白荷繼續講述。
這些天葉索的變化連白荷都感覺出來了,更何況是楚娘。
楚娘能感覺得到葉索的勉強,於是主動開口道:“公子其實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楚娘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侍奉公子。”
“不是!”葉索急得連忙打斷了楚娘的話。
“我沒有嫌棄你,你很好。”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
楚娘在葉索的臉上看不出勉強的神色,她疑惑地開口。
“那公子為何這兩日悶悶不樂?”
“我......”
葉索頓了頓,始終沒有說出為什麼,隻是補充了一句:“總之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楚娘溫柔如水,體貼入微,為他縫冬衣,替他梳發髻,給他做羹湯,無一不好。
楚娘神色有些受傷,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可葉索卻連說都不肯說。
楚娘拿出花鈿樣子,像以前一樣,對葉索說道:“你幫我畫一個花鈿吧。”
葉索看著楚娘的神色,不忍心拒絕,拿過毛筆為楚娘畫了一個天山雪蓮的花鈿。
楚娘皮膚白皙,眉心一點白蓮,顯得更加清麗奪目。
葉索沒有忍住,開口說道:“這雪蓮很稱你,極美。”
花美,人也美,叫葉索看呆了去,就如同他們二人的初遇,他就被眼前這個清麗美貌的佳人勾了心魄,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兩人四目相對,葉索忘我地看著楚娘,突然之間,楚娘猛地靠近,兩人呼吸交錯,叫葉索失了神。
就在這失神的片刻,楚娘突然抬起頭,深深地看著葉索,似乎要將他映在自己的心上。猝不及防之間,楚娘輕輕地將唇貼在了葉索的唇上,溫和濕潤的觸感讓葉索怔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吻了他!
葉索眼睛瞪得渾圓,心臟狂跳,他的整個世界,隻剩下楚娘。
突然,他猛地推開楚娘,不知所措地原地到處打轉。
“我......我......”
楚娘眼底的神色更加黯淡了。
早在幾個月前,她就愛上了這個救她於水火,又嗬護她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他並不愛她。
所有的一切,不過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楚娘神傷地說:“你走吧,我總要接客的,你不必為了我......”
話還沒說完,楚娘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葉索緊緊將她抱住。
“不要接客,我給你贖身。”
隻要一想到楚娘可能會被彆的男人占有,他就心痛的窒息。
楚娘先是一驚,隨即被狂喜淹沒。
他心裡有她。
“隻是。”葉索頓了頓:“我給不了你未來。”
楚娘眸子裡的光又熄滅了,心裡堵得發慌,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一臉,他還是不要她。
葉索慌張地拿手去擦楚娘的臉,連連說道:“你彆哭.......”“楚娘。你聽我說。”
夜色靜謐,空氣裡彌漫著悲與樂的複雜氣息。
葉索似是回憶地說了起來。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你的琴彈得很好,我不忍你落入那些惡心的男人手中,所以日日點你,讓你保留清白之身,無需委身他人。”
“可是,隨著你我二人的相處,我漸漸發現,我竟對你,有那種彆樣的心思。”
葉索說著,羞愧地低下頭去,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眼睛看著楚娘額間的天山雪蓮花鈿,細細用目光描繪她的模樣。
而此時,楚娘心情如過山車般直起直落,不可思議地看著葉索。
四目相對間,葉索溫柔地擦去楚娘的淚痕,一雙狐狸眼微微垂著,失魂落魄的開口道。
“可是楚娘。”
我給不了你未來,因為
“我是女子。”
“天了嚕!你們知不知道我在門外偷聽的時候,有多嚇人!那個葉索,居然是女的!”
白荷誇張地大叫起來。
難怪葉索從來不碰楚娘,難怪難怪!
楊無憂和陳金子都吃了一驚,想起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這才回過味來,難怪這個葉索比女人長得還好看!
範清流略有所感,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而白芷隻是淡定地喝茶。
楊無憂好奇心極強,立馬追問道:“然後呢?楚娘是不是嚇了一跳,她還吻了她,嘖嘖嘖,估計都得有心理陰影了吧!”“錯!你又錯了!”白荷斬釘截鐵地說:“楚娘聽到這話,非常開心!”
?
楚娘是拉拉?
幾人一頭霧水。
原來昨晚,葉索終於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她安靜地等待楚娘將她推開,安靜地等待審判。
可她沒有想到,楚娘隻是輕笑一聲,然後淡淡地開口:“我知道的。”
她知道?!
葉索震驚得難以附加,所以,剛剛那個吻,是楚娘知道她是女子後的吻?
楚娘肯定了她的想法。
“我一個月前,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聰明如楚娘,怎麼會在相處那麼久之後,還看不出葉索的真身?
“但是葉索,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樣愛你。”
都說婊子無情,可她隻一眼便鐘情一人,無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重要。
葉索聽到這露骨的情話,心頭大震,就像被巨浪掀翻一樣,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她說她愛她,她說不論男女,她都愛她。
所有的顧忌和矛盾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葉索像一葉扁舟,溺死在楚娘這片溫柔海裡。
她緊緊將楚娘拉入懷中。故事的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楊無憂好奇地問道:“這幻境難道就是讓咱們來看他倆談戀愛的?有病吧!”
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白芷眼眸子微眯,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晚上好好睡,兩天後才是重頭戲。”白芷丟下這一句話,轉身帶著範清流走了,獨留眾人麵麵相覷。
什麼重頭戲?
秦香樓內,楚娘正興奮地收拾著自己的妝匣,眉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從小服侍她的小丫鬟小圓站在一旁,露出甜甜的酒窩。
楚娘溫柔地開口:“小圓,她要帶我走了,你可要和我一起走?”
楚娘當然希望和小圓一起走,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當年家道中落,家破人亡的時候,即使是被遠房親戚賣入青樓這種醃臢地,小圓仍然不離不棄。
主仆二人早就像親姐妹一樣親近了。
小圓的酒窩裡盛滿笑意,眼睛眯成一條縫,垂著眸子說:“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她無父無母,從小隻有楚娘一個人,自然是跟隨著她了。
姑娘能找到歸宿,她心裡高興,隻是這燦爛的笑容背後,卻帶著一抹苦澀。
就在這時,秦香樓的老鴇走了進來,看著開心的楚娘,尖酸刻薄地開口道。
“你自十二歲就被賣到秦香樓,已有六年了,我待你不薄,你果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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