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鬥啊，你餓了吧？”
“嗯？”
黑羽快鬥一愣，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是有些餓了。
可是他剛要說“一起出去吃”，秦智博就主動提議，“你去外麵叫外賣吧，我看旅館對麵的那家印度菜就不錯……”
“啊？”黑羽快鬥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是認真的嗎？”
“那當然，你快去吧，我都餓得等不及了……”
等將黑羽快鬥從房間裡支走，秦智博從道具欄裡拿出【筆記本電腦】，再從【公文箱】裡取出U盤。
U盤之中承載的正是目前最先進的人工智能――澤田弘樹的源代碼。
等U盤插入電腦，讀取了兩秒鐘後，一個仿真的人物形象就出現在屏幕上。
“你好，秦先生。”
“弘樹，你好……”
秦智博與電腦裡的澤田弘樹互道了聲好。
許久不見，澤田弘樹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沒有絲毫低落。
“弘樹，我記得那次在繭遊戲的發布會上，是你修改了遊戲的底層代碼，導致倫敦篇的遊戲內容發生了巨大改變，是吧？”
弘樹點了點頭，平靜道：“是的，當時我是根據網絡上流傳的一篇叫做《綠字研究》的小說進行改編的。”
“小說的世界觀、人物的大部分設定與曆史上的開膛手傑克案件相互結合，最終形成了那個遊戲。”
秦智博略微點了點頭。
這些他在當時玩遊戲的時候就知道了。
《綠字研究》描繪了一個被扭曲神明所支配的陰暗世界，莫裡亞蒂成為神明一方的官方偵探，福爾摩斯則成為了為人類奮戰的反抗者。
在這一點上，弘樹的製作非常還原，令所有玩遊戲的人都大開眼界。
不過秦智博現在思考的不是這點。
“我想問一下，關於莫裡亞蒂這個人物在遊戲裡寫的《小行星力學》，那裡麵的內容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是利用海王星的軌道扭曲，計算X未知行星回歸時間的那本著作。”
“這個啊……”
弘樹的聲音稍微一頓，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就自動彈出瀏覽器。
瀏覽器的搜索框內迅速輸入文字，一個頁麵就彈出來了。
“我當時是根據這篇博客裡的內容編撰出來的。”
秦智博盯著屏幕，發現這是一個個人的博客網頁。
網頁置頂的標題就是“毀滅之先驅――格赫羅斯即將降臨”。
點開下麵的詳情，正是關於“格赫羅斯”被發現的曆史。
1888年，布利切斯特大學天文館的某位天文學者首次提出了“大哈雷彗星”，其每經曆上萬年就回歸一次太陽係。
但由於當時的科學水平限製，加上這位天文學者無法像研究哈雷彗星的愛德蒙哈雷那樣測定該彗星的軌道數據以及確準回歸時間，所以該“發現”受到了廣泛批評。
此後的數十年，“大哈雷彗星”鮮有人再提及。
直到40年前，一位布利切斯特的業餘天文學家再次提出該理論，並在報刊上發表了自己的文章，將“大哈雷彗星”首次命名為“格赫羅斯”。
但該文章依舊得不到主流學者的認可，被認為是業餘人士的天文幻想。
直到現在，隨著回歸日期的臨近，太陽係九大行星的軌道開始輕微發生偏移。
通過計算海王星的偏移軌道數據，可以大致推算出該行星的抵達時間。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並且計算出包括行星體積、質量等更為精確的數據，需要等該行星的引力影響更多的行星軌道。
根據……
後麵是巴拉巴拉的講解一堆天體力學理論。
得出的最後結論是，僅需要測算冥王星、海王星、天王星的軌道扭曲程度，就可以將格赫羅斯的具體回歸時間精確到天。
屆時，全世界至少50%的區域都可以在同一時間觀測到格赫羅斯……
寫這個博客的人無論對格赫羅斯的研究曆史和研究方法都麵麵俱到。
若是放在未來的某乎，先不談裡麵的內容對不對，但看見的人至少要說個“插眼”、“哇！我從未來回來的，真應驗了”、“預言家刀了”之類的調侃話。
但是這篇博客下麵隻有一個留言，而且是一個極其敷衍的“？”。
看起來並未引起太多的關注。
並且這篇博客的主人，秦智博猜測大概就是已經死掉的英格爾斯。
因為他的頭像正是布利切斯特天文研究所的建築照片，昵稱則是“彗星偵探”。
“弘樹，你能夠按照這上麵描述的方法計算格赫羅斯的回歸時間嗎？”秦智博問道。
澤田弘樹的人物形象站在屏幕上愣神了幾秒鐘，然後說道：“我的‘大腦’中雖然擁有相關的數學運算能力，但仍需要最關鍵的三顆行星的軌道數據。”
“如果擁有軌道數據的話，就可以計算出回歸時間了……”
聽了澤田弘樹的話，秦智博了然地點點頭。
想要弄到軌道數據，目前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英格爾斯辦公室電腦裡的硬盤。
但硬盤被凶手、也就是貝爾摩德帶走了。
目的應該是考慮有人可能會利用那些數據，繼續進行英格爾斯未完成的研究。
不過那些基礎的軌道數據也不可能隻是英格爾斯個人擁有，大概率是整個天文研究所共同的資料。
也就是說，現在布利切斯特天文研究所很有可能擁有冥王星、海王星、天王星的行星軌道數據，包括近段時間的變化情況。
“知道了，我最遲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弄到這些數據……”
“如果有了這些數據，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能夠計算出準確的回歸時間？”
澤田弘樹思考了半秒鐘，張口便道：“大約半天時間就可以了。”
“真麼快？！”
秦智博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畢竟從博客的上傳時間來看，英格爾斯為此可是足足研究了一個多月。
看來AI淘汰絕大部分人類確實不是說說而已啊。
……
翌日，星期六。
秦智博率先起床，邊洗漱，邊在腦海中整理今日的行程。
上午，要先去布利切斯特天文研究所一趟，將行星軌道數據拿到手。
雖然以澤田弘樹的黑客能力，黑進天文研究所的數據庫中竊取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一旦進入公共互聯網區域，澤田弘樹就有可能被“綠色信號”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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