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你聽說過‘世良艾蓮娜’這個名字嗎?”
躺在床上的世良真純看似不經意地問出一句話,實則眼睛在偷瞄向窗邊的瑪麗。
隻見背對著世良的瑪麗身體輕微顫抖一下,瞳孔驟縮,一副緊張的神情。
但兩秒鐘後,她還是用一如往常的平靜語氣反問道。
“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名字?”
果然還是認識的吧?
聽到瑪麗的回答,世良真純也在內心中確認了答案。
而且如果自己媽媽認識的話,那就隻可能是那位“領域外的妹妹”。
世良躺在床上,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在破解暗號的時候,那個叫工藤新一的人從布利切斯特打來電話,說那邊有一起案件牽涉到她……”
她的話音才剛落,瑪麗就猛然回過頭,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說道:“這不可能!”
“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
瑪麗的反應有些強烈,弄得世良都被嚇了一跳,趕緊從床上坐起來,驚訝地瞅向瑪麗。
看著女兒那雙震驚的瞳孔,瑪麗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深吸一口氣,語氣也稍微平緩一些。
“真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一說……”
世良也是一臉懵逼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工藤新一隻是在電話裡說那邊有一起案件牽涉到一個叫‘世良艾蓮娜’的人……”
聽完世良的解釋,瑪麗眉頭略皺,腦中突然想到剛才那個“工藤新一”正好在沃克斯豪爾橋上與秦智博會合。
這兩個人互相認識,是讓瑪麗有些意外的。
但既然現在工藤新一就在他那裡,可以直接問問是怎麼回事了。
她趕緊拿上桌邊的電話,撥通了秦智博的電話號碼。
另一邊,秦智博和黑羽快鬥正在返回住處的路上。
突然,電話響起。
“喂,瑪麗……”
秦智博正打算將世良艾蓮娜的事情告訴給瑪麗,可瑪麗卻主動開口詢問了。
“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小子現在就在你的旁邊吧?”
“嗯……是啊。”
“立刻讓他來聽電話。”
瑪麗的語氣是不容絲毫反駁的強硬,作為一名女性來講很少見。
秦智博也是滿腦袋問號。
對於瑪麗知道自己身邊有黑羽快鬥,並且誤會了他是工藤新一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剛才自己是在瑪麗的眼皮底下,和黑羽快鬥會合的。
但這種興師問罪的語氣,就好像黑羽快鬥哪裡得罪了她一樣。
難道黑羽快鬥對她女兒揩油了?
秦智博甩了一個黑羽快鬥質問的眼神,黑羽快鬥也回了一個無辜的攤手表情。
等黑羽快鬥接起電話,瑪麗這才詢問白天案件的事情。
黑羽快鬥是案件親曆者,於是以工藤新一的口吻將發生在布利切斯特大學天文研究所的案件講述了一遍。
這下,瑪麗更加確定了那個“世良艾蓮娜”,正是她的妹妹。
因為她的妹妹確實曾經就讀於布利切斯特大學。
當年,艾蓮娜不顧家裡人的反對,拋棄牛津和劍橋兩所頂級大學,毅然決然選擇了這所大學。
後來,又由於一次去美國做交換生的機會,跟著一個在美國留學的日本男人跑了,從此與家裡斷開聯絡。
等到多年之後再知曉其情況的時候,艾蓮娜已經成了“墮入地獄的天使”,與丈夫一起被科學界驅逐,葬送了大好前途。
在這件事之後,世良家徹底將艾蓮娜從家中除名,任其在外麵自生自滅,成為了“領域外的妹妹”。
隻有瑪麗刀子嘴豆腐心,偶爾還與宮野夫婦聯係一下。
不過自從宮野厚司拜托她幫忙調查一下烏丸集團之後,宮野夫婦就徹底人間蒸發了。
再後來,由於收到赤井務武的警告,瑪麗舉家遷到日本。
在日本的期間,瑪麗也在暗中調查宮野夫婦的下落,但日本不比英國,沒有mi6的強大情報網,她也很難獲得有用的線索。
直到昨天與秦智博的見麵,她才終於知曉了宮野夫婦已經於17年前死亡的消息。
那大概就是瑪麗帶著一家人逃亡日本前不久的事情……
可是現在,一起發生在布利切斯特大學的案件,居然又牽扯出艾蓮娜可能還活著的消息。
這對於瑪麗來說,有些過於晴天霹靂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工藤新一?”
“啊?我……”
黑羽快鬥麵色一楞,他哪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負責破案的白馬探和柯南是這麼說的。
秦智博見狀,趕緊從黑羽快鬥手裡拿過電話。
“瑪麗,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如果宮野艾蓮娜真的還活著,她也不至於去殺人吧?”
“而且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那個可以易容的組織成員了嗎?”
被秦智博這麼一提醒,瑪麗這才猛然想起“貝爾摩德”的存在。
就是因為組織內存在這樣一位千麵魔女,才導致自己與丈夫的相認變得困難重重。
因為一旦這個人是貝爾摩德,那麼主動露麵的自己就很危險了。
瑪麗皺著眉頭,“你是說,那個艾蓮娜有可能是……”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大概是99。”
秦智博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你想啊,如果利用艾蓮娜的身份,就可以讓警察追查不到她的任何線索了……”
“而且艾蓮娜曾經加入過組織,貝爾摩德能獲得她的身份資料也很正常。”
經過秦智博這麼一分析,瑪麗的心情頓時釋然了不少。
畢竟她也不想接受突然“死而複生”的妹妹,居然是一個殺手的事情。
“你說得有道理……”
“是我有些不鎮定了。”
瑪麗的聲音也恢複了平靜,主動承認了自己的失態。
“可以理解……”
“不過貝爾摩德既然能出現在布利切斯特,就說明她現在確實在英國,我們的計劃有很大概率能夠成功。”
“明天我們再繼續。”
“好。”
放下電話,瑪麗站在窗戶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麵對泛著微光的玻璃,她的眉頭依舊沒有徹底放鬆。
雖說這個艾蓮娜應該是貝爾摩德易容的,但利用已死之人的身份殺人,本身就是一種使其汙名化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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