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隻要一出門,身後總有人跟著,開始隻是幾個人,後來隊伍越來越強大。
這事不但池玥好奇,隊伍最初的那幾個人也好奇。
一個婦人問了身旁的女人。
“你們為啥跟著?”
“我看大家都跟著,也就跟著了。”
“想著這麼多人都跟著,就來湊湊熱鬨了。”
“是啊,我每次都裝一袋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跟著隊伍走,感覺瓜子都會香很多。”
……
池玥也問了眾人。
“你們為何跟著我?”
一個會說話的婦人說:“夫人您看上去很有福氣,我們想著,跟著跟著,說不定福氣也能漲一些。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好話誰不愛聽,池玥笑得跟朵花似的,彆提多高興了。
站在路邊的幾個男人越聽越難受。
公孫宏搖了搖頭。
“福氣就不知道了,時間長了恐怕心都染黑了。”
“又有一大幫男人麵臨著和離的危機了,真是造孽!”因為自己和離了,身邊的人老是對他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這事讓他感到無比的尷尬,以後和離的男人會越來越多,他的事也不算是什麼事了,想到這裡,蔣維昌鬆了一口氣。
宋合泛摸了摸胡子。
“聽說海外有一幫人在宣傳著邪教,你們說他們這樣像不像?聽說叫什麼倫什麼功?”
孟廣梁深深的的歎了一口氣。
“兄弟們,我以後得花多點時間在家陪媳婦了,我擔心哪天被和離了。”
薛青山更是氣得冒煙。
“我家媳婦已經中毒太深了,最近總在調查我,就想查到我什麼把柄,逼我跟她和離,你們也小心點。”
幾個兄弟心臟跳的老快,他們自認為自己是好官,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偶爾一點零頭小利還是會圖的。
老百姓出去辦點事都會賺點外快,何況他們身居高位。
這事不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但若是擺到明麵,那就是大事了。
池定坤至今還在家裡反省呢,說不定哪天他們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果然,隻要跟池玥沾邊的,就沒什麼好事。
她爹都直接被整退休了。
想到這裡,兄弟幾個又把池玥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薛青山沒有開口。
弟兄們不樂意了。
“薛老弟,你今日怎麼回事?不會是要叛變吧?”孟廣梁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拳頭捏得嘎嘎響。
薛青山委屈巴巴的說。
“不是兄弟不想罵,兄弟隻敢在心裡罵,上次就是因為罵的太大聲,被陸湛聽到了,幸好當時跑得快,否則,兄弟我如今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站在這裡。”
兄弟幾個想到當初曹繼平被揍得那麼狠,瞬間覺得自己臉也疼了。
“唉,真是造孽!”
“陸湛以前看上去好好的,怎麼跟池玥在一起之後就變壞了?”
“不但壞,還暴力,我如今一想到他心裡都有陰影了。”
“一般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變,這陸湛他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
“兩個都是黑芝麻餡……”
……
一群人罵罵咧咧,跟池玥的隊伍形成鮮明的對比。
因為之前那婦人的話,眾人突然發現,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哎呀,最近我家男人也不知咋滴,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我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是呢,我家老頭子之前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現在每天都笑眯眯的,還幫忙做家務呢。”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我那男人前一陣子還說要納妾,當時我們還吵了一架,他連人都看好了,也不知咋回事,都這麼久了還沒抬進來?”
“哎喲,我家男人也是,最近總是噓寒問暖的,我都懷疑他被換了魂。”
“我家男人也是,平時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最近經常宅在家裡。”
……
眾人紛紛把這些歸功於池玥有福氣,隻要每天跟著陸夫人走,多沾沾福氣,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
池玥有一次出門,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婦人攔住了去路,婦人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女寶寶跪到她麵前。
池玥被嚇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
婦人噙著眼淚,語氣哽咽的說。
“陸夫人,您能不能摸摸著這孩子的臉。”
池玥一頭霧水。
“你這是為何?”
婦人擦了一把眼淚,抽泣著說。
“陸夫人,這孩子是個命不好的,不得父親疼愛,您能不能摸摸她,給她點福氣。”
池玥懵的一逼,她沒有那功能啊。
婦人淚如雨下,苦苦哀求。
“陸夫人,求您了!”
池玥想勸她不要太迷信,但人家已經哭成那樣,估計也聽不進。
算了,迷信的人,你跟她講道理她也不會聽,還不如順她的意,這樣或許她能好受些。
池玥蹲下身子,一手接過婦人手中的寶寶,抱了起來。
池玥捏了捏小寶寶的臉,笑眯眯的說。
“這女娃長得這麼好,肯定是個有福氣的。”
沒多久,那個女娃娃就被一個官家夫人相中了,早早就訂了娃娃親。
從那以後,女娃娃的身份水漲船高,他父親更是視她如珍寶。
那婦人逢人就說,都是陸夫人的功勞,就因為被陸夫人抱了一下,她閨女的人生從此改變了。
因為這事,池玥更加名聲大噪。
連池玥自己都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