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柳大發給姚謙下了春藥,本以為定能把姚家小少爺給拿下的,豈料姚謙把那點藥性全用在打人發泄上了!
他剛貼姚謙身上沒多久,就被整個兒摔到了地上。
那一記把柳大發給摔懵了,他沒想到居然有人中了春藥還能把送到嘴邊的美人給摔了的。
那之後,姚謙追下床,柳大發還以為他是忍不住了要來上自己,結果他竟是追下來打的!姚謙下手狠,一隻手受了傷,就用好的那隻打,興許是因為被人下藥氣急了,他用腿壓著柳大發的下身,對著他的肚子捶了好幾拳。
他身上的青紫瘀痕也是被姚謙又掐又打給弄出來的,還好他夠機靈,被打的時候腦子裡靈光乍現,脫口而出道:“小少爺!誤會啊!我是替喬拙來試探您的真心的!”
姚謙頓時停下拳頭,問道:“替喬拙來試探我?”
“是啊!小少爺。”柳大發見這條路子行得通,立馬順藤而上,編起了瞎話,“我和喬拙是好朋友,您今日不是向他道歉了嗎?但他不知道您有幾分誠意,所以才讓我來幫他試探試探。”
喬拙才不會和他說這種話,其實這都是他早上聽見的,那個喊“小少爺在這裡”的人就是他。
當時府裡亂糟糟的,又要準備茶話會,又有人著急火燎地到處找姚謙,柳大發想著他會不會去馬廄了,於是找過去一瞧,嘿,果真在呢。
他從姚謙翻窗戶開始就在了,一直躲在角落裡偷看。還看到門開後他們倆一起倒地上說話,由於聲音太輕,他聽不清,不過最後那句對不起夠響,他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現在竟是用上了。
姚謙瞪著他,眼神裡充滿懷疑,“你真是他朋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當然了,我哪敢騙您呢。”柳大發麵不改色地道:“您上次太過威猛,把他給傷到的事兒,他也都告訴我了。”
聽他這麼說,姚謙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心裡想的是,喬拙把自己在裁縫鋪做的衝動事都告訴他了,兩人想必是真的朋友。
而柳大發說的卻是上一回姚謙把人給乾出血,找劉管家要藥的事。
倆人心照不宣,都沒挑明,想的事情不同,卻都認為自己想對了。
“在我看來,您對他,那可是一片真心呐。”柳大發誇讚道,“坐懷不亂,真君子!您在我這兒,是通過了考驗的!”
姚謙嘴角勾著,要笑不笑的。心道自己隻是因為被人下藥,氣上頭了,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通過了喬拙朋友的考驗?
但他還是覺得這事兒離譜,那馬夫又傻又呆的,會有朋友?還會讓人來考驗自己?
姚謙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心裡想的什麼,臉上就會如實地表現出來,因而他的表情由頗有些得意的笑逐漸轉變成皺著眉頭懷疑。
柳大發眼睜睜地看著他變臉,短短的幾分鐘裡,求生欲逼得他拚命地動起了腦筋,他知道姚謙不會輕易相信,要是去找喬拙當麵對質肯定要完,所以他得趕緊想出個法子,既能分散姚謙的注意力,又對自己有利的。
看姚謙的反應明顯是對喬拙上了心的,既如此,他不如利用這點……有了!
“姚小少爺,喬拙他其實心裡頭早就原諒您了,就是不好意思當麵和您說,所以才會要我來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謙的心情果然轉好,“真的?”
“當然是真的。”
“哼。我就知道,本少爺都親自道歉了,他哪敢不原諒。”
“小少爺,他心裡原諒沒用啊,得要他當麵和您說出來才行。”
“為什麼?”
“照著喬拙的性格,他有什麼事兒肯定都憋在心裡,不願意和您明說,但這樣怎麼行呢,您都道歉了,他還憋著,您豈不是吃虧了嗎?”
“……”姚謙沒答,但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得不說,柳大發是有點看人的本事在的,雖接觸機會不多,但他對喬拙和姚謙這兩個人的脾氣性格把握得還挺準確的,當然,這倆人比較好懂也是原因之一。
柳大發觀察姚謙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這個方向沒錯,但還不夠,還得再加把火,於是他接下來大著膽子道:“小少爺您是對喬拙有點意思的吧?”
“什麼……什麼意思?”姚謙反問。
“就是情啊愛啊那種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說法屬實大膽。當著主子的麵說你對一個下人,而且還是個男的有情,保不齊要惹怒主子,丟了差事都是小的,還可能被拖出去杖打,尋常人是沒這膽兒的,但柳大發他就敢。
他這是在賭,依照姚謙的作風,今天他做了下春藥想爬床的事兒沒能成,肯定不能善了了,也許說了會沒好果子吃,但不說也會,那不如就賭一把,賭他姚謙存的就是那心思。
姚謙聞言,臉上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神情來,看得柳大發心慌,還以為是賭錯了。
姚謙一句話沒說,不肯定也不否定,柳大發觀察了一會,發覺他那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是真的覺得驚訝才會露出來的,柳大發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親眼見到姚謙向喬拙道歉,當時他還沒多想,但事後思量了一下,再一看姚謙現下的反應,他便覺得喬拙對於姚謙而言可能是有些不同的,畢竟姚謙的少爺脾氣那麼大,輕易不會服軟,更彆提跟一個下人道歉了。
“小少爺,喬拙他是心悅於您的。”柳大發添上了最後一把火。
這把火燒得旺,直把姚謙燒得愣住了。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嘴巴一撇,故作不屑地道:“哼,心悅本少爺的人多了去了,他算什麼。”
“小少爺,您覺得他不算什麼,但對他來說,您就是他的全部了呀!您老是表現出這般不在意他的樣子,會叫他心寒,不敢再繼續心悅您的。”
“……那可不行!”
“可不嘛,但依著他的性子,要他主動向您表白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他不和您說,您這麼金貴的少爺,又怎麼能先和他提起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嗯……那該怎麼辦?”姚謙眉頭緊蹙,兩眼緊盯柳大發,用眼神催促他趕緊往下說。
柳大發心中大喜,果然上鉤了,“我有個法子,能讓他自己開口。”
“哦?什麼法子?”
“這法子需要小少爺您的配合,且聽我和您細細道來。”
這之後,他們兩個在姚謙屋中長談。
姚謙命令他把蠟燭滅了,再把窗戶打開,讓那難聞的味道都散去,柳大發穿著清涼,就這樣吹了一夜的寒風,第二天噴嚏連連,還得拖著不適的身子抓緊時間去辦事兒。
姚謙腦子不笨,在某些方麵甚至是有點小聰明的,但是一遇到情感上的事兒,他就冷靜不下來,大腦裡熱血翻湧,像滔天的巨浪,一浪接著一浪地在他腦瓜子裡拍。
十七八的年歲,正值年少氣盛,想靠近一個人卻又往往會因為彆扭的性子而傷害到那個人的懵懂時候。
姚謙的身邊沒有人給他指引。爹娘隻教會他怎麼當少爺,給他指了條獨行的路,卻忽略了要教他怎樣與人相處,讓他能在人生的路上有個伴,不至於一個人、一條路地走到黑。
而如今的柳大發,雖然實在算不得是位良師益友,倒也誤打誤撞地揭開了他心底那層紗,他自己看不懂、想不明的,竟給一個淨想著撈好處、爬床上位的小人一眼看破,讓他知道,原來自己對喬拙的奇怪感覺是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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