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缺失或章節不存在!請稍後重新嘗試!下,隨後自己也脫了大衣,坐到她身邊。
有人忍不住嘲笑陸徹:“我說你也沒辰遇一點浪漫,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聽得此言,陸徹叉腰不服:“怎麼沒有!床上我能又浪又慢!”
話還未說完,就被秦戈不客氣地反手捶了頭。
“有女生在,彆開腔。”秦戈瞪他一眼。
喻涵捧場地乾笑了兩聲。
其實吧,這點顏色,對她不過爾爾。
喻涵不動聲色湊近旁邊的人,低著聲悄悄問:“乾啥去了,才來。”
沈暮臉微紅,暗咳著也將聲音壓下去,語氣聽著有些虛:“沒……”
今晚來聚餐的都是相熟的,上回他們領證私下慶祝,在家裡一起吃過飯。
“來來來,嫂子先來碗味增湯,暖暖身。”
其中一人殷勤地盛了碗湯遞過去。
這個稱呼在網上看到太多回,到現在沈暮已經習慣了,她坦然地伸手接過,莞爾道了聲謝謝。
這幾個男人難得聚齊,菜沒吃上兩口,倒先叫囂著勸了好幾杯酒。
“哎我說,你倆婚禮在哪兒辦?”秦戈問。
這一問問到了關鍵,其他人紛紛附和。
“我猜法國!”
“意大利那得吧,多配嫂子的藝術氣質。”
“壓一個海島,都沒看大哥大嫂微博?那叫一個美!”
他們爭論得不亦樂乎,最後還是沈暮淺淺一笑,說出答案:“就在南城。”
一桌人都驚住了,他們下意識都以為,江辰遇這種被民間奉為國民老公的男人結婚,肯定是要彆出心裁地在國外意義非凡的聖地隆重舉辦。
他們還等著一趟全包旅遊呢,這下泡湯。
“難不成你和小仙女的蜜月還沒度完,其他地方要留著繼續吧?”陸徹眯起眼睛,聯係前因後果盲猜。
“嗯。”江辰遇首肯,夾了塊蒲燒鰻到沈暮碟子裡,淡然自若地說:“你們多餘了。”
這話聽得整桌人都要掀桌控訴了。
“聽聽,他們要單獨快活,不帶咱們。”
“得,這兄弟沒得
做了!”
“走了走了,彆拉我!”
“除非乾了這壺酒,我們考慮考慮原諒你。”
他們一副摔筷造反的架勢,江辰遇輕笑了下,這次倒是很給麵地大方喝了那壺酒。
放過這一對,這幾個閒人又將矛頭對準另外一邊,接二連三舉起酒杯要敬秦戈和喻涵。
“老秦也搞快點,就等你了啊。”
“辰遇那玩兒不成,你們怎麼也得來個海島一價全包大婚吧。”
沈暮正咬著鰻魚,聞言嘴角不禁略微揚起。
這群人太熟了,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秦戈指關節叩了叩桌麵,讓他們安靜點。
隻是秦戈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驚得心臟險些停止跳動的喻涵先連連擺手解釋。
“誤會了誤會了,我和秦老師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普普通通的,朋友。
秦戈側眸看了下她,沒再說話,麵上也不見情緒起伏。
周圍滿臉好奇的人都怔了一怔,對這個結果半信半疑,卻又一時分辨不出真假。
“這樣啊……”他們麵麵相覷。
沈暮吃東西的動作慢下來,胳膊肘撞了喻涵一下,喻涵回頭,低聲問她怎麼了。
她眼神無辜,好似無事發生,完全不在狀況。
沈暮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一時竟不曉得要說什麼了。
日本的清酒口感純正綿密,但後勁大,酒過三巡,這群人大都已經顛三倒四,有說胡話的,也有趴在桌上中途歇息的。
江辰遇和秦戈是唯二還清醒的男人。
一來是他們酒量還不錯,二來是他們本就喝得不算很多。
“吃飽了麼。”江辰遇薄唇輕抵到沈暮耳旁問。
沈暮乖乖點頭:“飽了。”
“我和暮暮明天要出國,就不陪你們了。”江辰遇握住沈暮的手,將她從座位牽起。
幾個近乎不省人事的醉漢有意見也說不出。
秦戈隨意後靠椅背:“你倆又要去哪?”
江辰遇展開沈暮的羊絨大衣,沈暮將手伸進去,穿好,然
後才眸含笑意地回答:“去芬蘭看極光。”
小夫妻熱戀的甜蜜真是羨煞單身漢。
秦戈欲言又止,最後抬了抬酒杯示意,一飲而儘。
“秦老師,喻涵就麻煩您送了。”沈暮說。
喻涵沒喝酒,想說不用,但秦戈先開口說了放心。知道要喝酒,所以他們今晚都是家裡司機開的車。
沈暮衝喻涵輕笑眨眼:“走啦。”
被送仿佛已成慣例,喻涵也沒了想法,習以為常。
邁巴克開回錦檀公館途中。
沈暮望著車窗外不停後逝的夜景,發呆良久。
江辰遇抬手輕捏她耳垂:“在想什麼。”
靜默片刻,沈暮回過頭,清潤的雙眸略有些迷惘:“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江辰遇愣了下,摸摸她腦袋:“怎麼了?”
“喻涵和秦老師……”沈暮稍稍歪了歪頭,頗有幾分苦惱:“他們好像,沒那意思。”
就今晚的情況來看,這兩個月明裡暗裡的撮合,似乎是她多此一舉了。
江辰遇失笑,酒後的俊眸間蘊上氤氳的寵溺:“他們都是成年人,都懂分寸,感情的事你情我願,你操心了也沒用。”
沈暮沉思少頃,語調糯糯的,做錯事一般:“知道了……”
“乖,他們自己都有數。”江辰遇將她摟過來些。
沈暮側著靠到他懷裡,點了點頭。
上回到北海道時,還是初雪,積雪不深,沈暮沒能滑雪,現在落雪肯定已經覆蓋看厚厚的一層。
江辰遇原是想著再帶她去一回的。
但芬蘭也是大雪紛飛,一樣可以滑雪,還能乘坐雪橇馳騁在遼闊的雪原。
於是,沈暮說要直接出發去芬蘭。
大概是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到達芬蘭的第一晚,他們就看到了極光。
在芬蘭語中,極光被稱作狐狸之火,有幸見到,就是遇見了歐若拉女神。
那是雪國的唯美童話。
當神秘夢幻的極光出現
在360度的透明穹頂外,奇異的光澤明暗飄蕩,沈暮被驚豔到在溫暖的玻璃屋裡雀躍歡呼。
江辰遇在旁邊看著她笑得溫柔。
沈暮忙不迭合掌,閉上眼睛認真許願。
“許什麼了?”江辰遇攏了攏她雪白的圍巾。
沈暮睜開亮盈盈的雙眸,漾著調皮可愛的笑容,對他說:“希望下輩子還是你娶我。”
不得不說,這是十分取悅男人的一句話。
江辰遇薄唇泛深弧度,眉間眼底皆盛滿笑意,伸手攬了她到懷裡。
在被璀璨極光包圍的夜幕下,他將自己永生永世都會深愛的女孩子吻住。
在薩裡瑟爾極有名氣的滑雪場,沈暮如願以償地滑了雪。
不過作為初學者,沈暮不可避免地摔了好多跤,但不同於硬塊的人造雪,這裡的雪又鬆又軟,即便是跌倒了也不疼。
最後被江辰遇帶著,沈暮才能滑上一小段淺坡,再遠一點,她還是得摔跤。
沈暮滑到生氣,抱怨他為什麼學得這樣快,明明都是新手,她卻怎麼都學不會。
無辜被埋怨的某人笑得無奈,透過護目鏡,隔著厚實的羽絨服抱住她。
反正,老婆生氣,哄就對了。
沈暮終於不再糾結高難度係數的滑雪,被他哄得開開心心地坐上了雪橇。
後來他們去了聖誕老人村,在馴鹿園裡看到了溫順漂亮的馴鹿。
沈暮還往南城寄回了好多明信片。
在芬蘭遊了小半月後,他們去到了瑞典和挪威,肆無忌憚地將北歐三國都玩了一遍。
等再回國,已臨近春節。
除夕夜,家家戶戶都在團聚,其樂融融。
然而,沈暮卻是在這一晚,和江辰遇分在了兩地。
這該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但沈暮決定去陪陪外公外婆。
畢竟老人家年事已高,哪怕媽媽再嫁了,有了新的家庭,也有新的孩子叫他們外公外婆,但是,他們還是常常念叨著她。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過境遷,沈暮依然是他們心裡唯
一的外孫女。
除了奶奶之外,外公外婆是小時候對她最好的,隻是他們住在離南城市中心兩百多公裡的城郊,隨著沈暮長大升學,見到的機會逐漸變少。
當然,沈暮隻待除夕一晚。
因為明天大年初一,她的媽媽會帶著丈夫和孩子來拜年。
沈暮並不想碰見。
江辰遇和她約好,第二天一早就來接她。
除夕這晚,城郊下起了小雪,雪花細細碎碎飄落而下,天地間突然紛飛起晶瑩的雪色。
老人家一向睡得早,但沈暮一來,他們高興,拉著她聊天聊地,到了晚九點,才終於熬不住回屋睡了。
城郊大多是自建的小彆墅,靜謐舒適。
沈暮在二樓房間,安安靜靜望著窗外的雪。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應該是在花城半島陪奶奶吧,不知道那邊是不是也下雪了。
沈暮失神地想著,握在指間的手機突然滴答響起一聲。
她低頭去看。
江辰遇:睡了麼。
沈暮唇邊終於浮現笑痕。
她回複:當然沒,現在才幾點啦。
江辰遇字裡行間都似藏溫情:明天幾點接你。
沈暮很自然地答:都行。
那邊沉默數秒。
江辰遇:還以為你會想早點見到我。
沈暮指尖頓了一頓,他再這樣說下去,她可能真要克製不住飛奔回他身邊的衝動了。
但現在,她隻能故作無事:兩百多公裡呢,再早你也不能0點就來呀。
沈暮想了想,突然生出點小腹黑。
她將難題還回去:你什麼時候想我,就什麼時候來。
剛發出這句,臥室的門“咚咚咚”響了三下。
沈暮循聲忙放下手機,快步過去開門,衝門口的人一笑:“外婆,怎麼還沒睡呀。”
外婆抱著床被褥站在外麵:“怕你冷,被子夠不夠暖和?”
“夠啦。”
“還是多蓋一床,可不能凍壞了我瀾瀾。”
外婆不放心,走進屋子親自給她鋪好。
她手腳不大利索了,但床榻卻
依舊鋪得整整齊齊,和照顧小時候的沈暮一樣。
“我自己來就好了,外婆你快回去睡覺。”沈暮拉住她滿布皺紋的手。
“你也早點睡,明早外婆給你煮餃子,想吃什麼餡的?”
沈暮笑容乖甜:“蝦仁玉米的!”
外婆也高興得笑起來:“好好好。”
這時外公從屋外走進來,拿著杯熱牛奶遞給沈暮:“瀾瀾,趁熱喝。”
沈暮雙手接過:“謝謝外公。”
確定她屋裡什麼都不缺了,老人家才一步三回地離開了她房間,回三樓睡了。
沈暮卻毫無睡意,她現在不太習慣一個人睡。
窗外的飄雪似乎有下大的跡象。
沈暮裹著厚厚的棉衣棉褲,抱膝蜷坐在床頭。
微信沒有江辰遇回複的新消息,倒是喻涵滴滴滴連著發來幾條。
喻涵:[圖片]
喻涵:我靠!寶貝兒!
喻涵:我真收到你從芬蘭寄的明信片了!
喻涵:絕絕子!!!
沈暮笑意蔓延:我還給你帶了張鹿皮墊,明天給你。
喻涵:[笑容逐漸放肆jpg]
喻涵:就知道寶貝兒是最愛我的!
喻涵說要隔空陪她跨年,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然而離0點隻剩最後十來分鐘的時候,對麵卻逐漸沒了動靜。
沈暮呆呆盯了幾分鐘手機。
她基本能確定,喻涵沒熬住,啪一下睡著了。
沈暮好笑又無奈,剛準備放下手機嘗試入睡,微信故意似的,偏就在這時又響了一聲。
江辰遇:睡了麼。
他遲來兩個多小時的回複,令沈暮欣喜又奇怪,他怎麼又問這個問題?
興許是他回晚了。
沈暮帶了點小情緒:乾嘛?
那邊言簡意賅:下來。
沈暮愣住,怔了好一會兒,驀地反應過來。
她忙不迭下床,趴到窗戶上,從二樓望下去。
彆墅外寬敞的道路旁,果真停靠著那輛熟悉的布加迪私駕,車燈打著,明亮而刺眼。
那人逆著光,靠站在車門旁。
漫天細
細的碎雪應著風,宛如柳絮,在他身邊搖曳降落。
那一瞬,他恍若神明。
能實現她所有念想的神明。
沈暮抑著內心的激越,嗬出的呼吸卻將玻璃蒙上了層霧氣,窗外他的身影變得朦朧。
沈暮慌忙想去抹,抬手間回神,倏地轉身,飛快往樓下跑。
等待半晌,彆墅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江辰遇抬眸望過去。
隻見那姑娘一身田園風的棉睡衣,圖紋很是可愛,她踩著棉拖,朝他奔來。
她眼中泛著光,似乎有晶瑩。
但江辰遇沒看清。
因為她撲來得太快,他來不及細看,她已經帶著奔跑的慣性,猛地撞進了他懷裡。
“你從奶奶家開過來的嗎?”
沈暮臉埋進他的大衣裡,貪戀地蹭著。
江辰遇彎唇,下巴抵在她發上:“嗯。”
黏了他會兒,沈暮仰起頭,心裡分明歡喜得不行,嘴上卻還要哼哼唧唧地責他:“還下著雪呢,萬一半路雪下大了怎麼辦。”
江辰遇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
“不是你說,什麼時候想你,什麼時候來?”
沈暮扯住他大衣裡的黑色小高領,嗲聲嗲氣地軟下來:“我隨便說說的。”
江辰遇垂凝她的眸色越發柔和:“不想見到我麼。”
沈暮一訥,委委屈屈纏著他腰:“想。”
雪夜寒涼,沈暮讓他將車關掉,然後輕手輕腳地合上門,帶他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外公外婆呢?”江辰遇掃了眼她乾淨的房間。
“他們睡了,明天再見吧。”沈暮抱著暖呼呼的熱水袋,塞到他手裡:“路上是不是很冷?”
剛剛她就注意到了,他的手不似往常暖熱。
是冰的,而且還凍紅了。
江辰遇眼底泛深幾許笑意:“還好。”
沈暮拉他到床邊坐下,捧住他雙手哈氣,心疼地搓搓想快些生溫。
片刻後她又倏地站起,讓他脫掉沾雪的大衣,接著跑到浴室擰了塊熱毛巾,回來給他擦臉,拂去短發上的殘雪。
“你快躺進
去。”沈暮掀開被窩,推他上床,又想到浴室浸熱毛巾。
江辰遇笑著將她拽到臂彎裡,擁摟在床邊:“彆跑來跑去了,讓我抱抱。”
“抱抱就不冷了嗎?”沈暮坐在他腿上,半個身子窩過去,像是把自己當成小暖爐給他取暖。
“嗯。”他笑應。
沈暮安靜頃刻,忽然抬起臉,往他嘴角迅速啄了一下,又將臉埋回他胸膛。
江辰遇臂膀攬緊些,輕輕笑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沈暮又抬頭親了他一口。
江辰遇唇邊還勾著笑痕,嗓音略微低沉下來:“彆招我。”
聞言沈暮不滿他反應,軟糯嗚哼他一聲:“怎麼啦。”
江辰遇垂眸凝她,兩指緩緩摩挲在她下巴。
他微沉的低音炮隱約挾了絲啞:“來得急,東西沒帶。”
他語氣彆有深意,沈暮一瞬便懂了。
沈暮雙頰不經意泛起粉暈,目光卻沒有逃避地和他對視著。
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輕柔飄落。
“那……不戴了。”
她輕輕地說,語色嬌嬌柔柔,雙眸染著動人的風情。
江辰遇眸色隨之幽深幾分。
沈暮雙臂勾上他頸,身子俯過去,輕輕咬住粉潤的雙唇:“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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