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薑尋才知道謝延生一下飛機就來找她,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才有了那通電話。
謝延生放心不下,就一路跟了過去,漸漸發現路程不對勁,等再打薑尋電話時她那時已經氣得關了機。
好在,謝延生跟了過去。
薑尋窩在謝延生懷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灰雀從電線杆上驚起,天光被撕裂一個口子灑脫一地的時候,薑尋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醒來才發現謝延生怕兩個人睡著半路會出什麼事,一宿沒睡就這麼守了他一夜。
薑尋身上裹得是謝延生的衣服,她抬眼看到的是。
車窗降下一半,謝延生襯衫口卷到勻實的小臂處,他的手肘撐在窗邊,正有一搭沒搭地抽著煙。
青白的煙霧漫過他敞開的結實的胸膛,因為熬了一夜的關注,他的眼底一片黛青,下巴泛起青茬,咬著一根煙眯眼看著遠方,看起來落拓又瀟灑。
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動,謝延生收緊了手臂,掐滅了手裡的煙。
他側眸看著懷裡的女人。昨晚她用車裡的礦泉水草草地卸了個妝。
現在的薑尋粉黛未施,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卸掉濃妝的薑尋看起來沒有攻擊力,反而好像能從她素白的一張臉窺見她內心的脆弱似的。
“醒了?”謝延生狹長的眸子裡泛著清淺的笑意。
“嗯。”薑尋點了點頭。
她想從謝延生身上掙紮著起來,不料露出來的溝壑讓謝延生的眸子黯了下去。
昨夜的痕跡還在,她的皮膚很白,斑斑點點的痕跡很明顯。
從脖子一路往下四處都是紅痕,可見謝延生昨晚的力氣。
謝延生單手扣住她的肩膀對準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互相渡下對方口裡的甘甜。
謝延生含著她的舌頭不肯放手,最後是薑尋嗚嗚嗚地捶他才鬆開。
一吻完畢,謝延生盯著薑尋忽然冒出一句:“跟我回去見家長吧。”
薑尋怔住,旋即笑罵道:“神經病啊。”
她不敢問為什麼,也不敢順著他的話頭接下去。
“一會兒我們怎麼回去?”薑尋岔開話題。
謝延生的眸子有一瞬間變得暗淡下去轉瞬又恢複尋常。
“我打了電話,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謝延生就讓人去查清犯事的背後的人是誰。
謝延生接到電話聽到文施施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把律師函送到文施施家去,把她的代言廣告全都撤了,稍後我會聯係麥芽的老總。”
網絡的速度傳播永遠是最快的,薑尋遇害一事被爆出來後,文施施身價大跌,一時間人人喊打。
文施施官司纏身,為了不讓事件發酵得更嚴重損失更大,加上謝延生的施壓,公司高層經過商議後,決定雪藏文施施。
文施施這三個字,目前來說,是正式在娛樂圈落幕了。
南心哼哼了幾句:“謝醫生都這麼護著你了,她還腦子想不開,自作自受。”
“尋尋姐,被人捧上天是什麼感覺呀?”南心八卦得問。
薑尋笑笑,一臉坦然:“沒什麼感覺,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就無條件地對我好。”
“媽呀,你彆說了,這個狗糧我算吃飽了。”南心一臉的痛心疾首。
——
謝延生這個人,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呼風喚雨。
走到哪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而背後支持他的是從小的家教,和可以供他使用的一座城。
但謝延生還有個特點,其實跟薑尋有點像,清高,不愛求人。
謝延生家的文娛產業一直是由專門的管理團隊打理,他一般很少過問。
可是為了薑尋以後的路更好走,謝延生親自宴請麥芽的老板。
麥芽的老板與謝延生同是競爭關係,可錢大一級壓死人,公司被逼損失了一名大將不說,還得賠著笑臉來赴約。
謝延生打電話問薑尋晚上有沒有空的時候。
薑大小姐雖然很開心,但還是表麵矜持了一會兒:“我得看一下我的行程安排。”
謝延生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彆看了,我已經問了你的經紀人,今晚你休息。”
“……”
“到時候我去接你。”謝延生說道。
“不用了,約會不是給人驚喜,你把地址發給我。”薑尋還以為是約會。
晚上出門前,薑尋收拾了一番,出門打了車到了一家會館。
等服務員領著她推開門,看見謝延生同自己老板坐在那談笑風聲地聊天時,有一瞬間的怔然。
公司的高管,經理,包括老板看向薑尋的眼神意味不明。
有豔羨更多也有打量,可能他們在想,公司裡一直默默無聞甚至沒分得自己多少關注的人,何時攀上了新貴搖頭變成了鳳凰。
他們反倒在這對自家小藝人畢恭畢敬的,不免有些憤然。
薑尋在想,她是不是公司眼裡忽然被謝延生看上包養的情婦。
她甚至私惡地想,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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