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怕的噩夢(1 / 1)

無邪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了張其林的麵容。

張其林卻意外的很冷眼旁觀,就連那雙眼眸裡,都滿是冰冷,再沒有半分往日的模樣。

張其林聲音暗含涼颼颼:“無邪,你醒了。”

此聲音一出,瞬間讓無邪後脊背發涼,這絕對不是小哥發出的聲音,先不說小哥不會這麼說,再就是小哥的神色,怎麼可能是這樣事兒的。小哥那次看他不是眉眼清澈。

張其林從地上站起身,主動向著無邪靠近,一般來說,他們兩個靠得很近,已經都習慣了,兩人也不會感覺,有什麼不自然。

可配著張其林那副冷臉,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好事兒。

無邪不由的順從心裡,向後縮了縮,心裡不斷的在倒騰,他該怎麼辦,小哥過來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小哥。

難道說,這家夥就是惡鬼,那小哥呢,小哥去哪兒了,還是說她把小哥的身體占了,那也不可能呀,什麼鬼這麼強,能占據小哥的身體。

就說小哥在體內還有麒麟血呢,這種邪祟燒也得燒死了,怎麼可能還能這麼奮力的存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了,無邪,你想要乾什麼,上廁所嗎,我來扶你下去。”張其林單膝壓在床邊,緩緩的伸手去夠無邪。

無邪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那個手,簡直就像在看奪命神器,那是在慢動作來殺他啊。

怎麼辦啊,現在去找黑瞎子嗎,可萬一黑瞎子要也中招了呢,那他可就慘了,雙麵夾擊啊,畢竟連小哥都中招了,黑瞎子怎麼可能不中。

快想想,快想想,有什麼招能把小哥喚醒呢。

無邪的大腦不放棄思考,嘴上也在試圖阻止張其林的動作。

“不用了,小哥,我就是不小心做噩夢了,我還要睡覺。”

“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小哥你是女生,你也得注意點,我就先睡了。”說著,無邪將翻起來的被子,重新蓋了回去,還將被子拉到了自己頭頂上。

頗有掩耳盜鈴之勢,看不見就不會出事兒。

張其林在外笑的詭異,俯身向下,貼在被子上,聲音卻是以往無邪熟悉的低沉。

“無邪,你還沒睡吧,不如我陪你,兩個人一起睡,總比一個人睡更容易睡著。”

被子裡的無邪拚命的搖頭,天呐,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彆破壞他家小哥的形象啊。

無邪拚命的阻止,話裡滿是抗拒:“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睡就好。”

張其林嗬嗬笑了兩聲,接下來,房間裡重新恢複一片安靜。

無邪在被子裡瑟縮著,好似真的感覺無聲了一般,小心的拉開頭上的被子。

嗖的一下。

下一秒,張其林邪魅的出現在了無邪的正上方。拉下被子露出一條小縫,看外麵的無邪正好,和張其林對上了視線。

嚇得無邪呼吸一滯,連忙將剛掀開的被子,重新裹自己身上,心裡暗罵,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附身了。

“無邪你醒了,你在看什麼,是在找我嗎。”張其林在無邪的床上,左邊趴一下,右邊趴一下,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聲音更是虛幻。

“我沒醒,誰找你了。”無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床不斷的在下陷。

他反條件性的,想要將張其林踹下去,可這一動腳,卻讓他發現了不對。

不對,為什麼他的腳不疼,他的腳明明很嚴重啊,嚴重到甚至被小哥說,胡亂動會三次受傷。

無邪猛地掀開被子,他這一動作,反倒將實行詭異行動的張其林,反嚇了一跳。

無邪眼神詭異的看著張其林,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被附身的是小哥,而不是他呢,明明他更弱更容易被附身,不是嗎。那麼將一切聯係到一起,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小哥,而他也不是在現實中,他們應該在他的夢裡,也就是說,所謂的惡鬼,其實就是晚上的夢境。

那麼今天晚宴吃的那些食物,就一定也有摻雜致幻等作用,不然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夢境。

不過那麼說也不太對,這東西應該是可控的,甚至於出現在他夢裡的,應該是更為玄幻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可以運用他這個身份,來抑製麵前的這個張其林的行動,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

“茉莉騎士,我可是茉莉女公爵,誰準你以下犯上私自爬床的。”無邪半點不害羞的說道。

也確實不出無邪的意外,張其林成功僵在了原地,隨後迅速的爬下床。

對此,無邪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麼接下來,就要一一驗證他的猜想,到底對不對了。

“茉莉騎士,把你的麒麟紋身露出來。”無邪說完突然想起,他在現實裡,有見過小哥的紋身嗎,好像這個小哥的,確實沒見過。

被這麼叫的張其林,自然也是聽話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展現在無邪眼前的,是不需要加熱的麒麟紋身,這好像是隨著無邪說話,這幅紋身才出現一樣。

這個東西再一次,讓無邪認識到了他的猜想,最後的最後,無邪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大膽的拿自己做籌碼,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大聲的喊道:“張其林。”這一聲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回蕩著這三個字。

與此同時,在外靜坐的張其林,瞬間睜開眼睛,猛的看向無邪。

剛剛無邪叫她了,可無邪並沒有醒的痕跡啊。

張其林翻身而起,她用自己的那雙手指,探了探無邪的脈搏,特彆活躍,不像是一個睡著的人。

[姐姐突然一翻身,嚇我一跳,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了,咱姐姐突然翻身而起,對著無邪就動手。]

[不會是無邪遇到惡鬼了,在夢中沒了,不會吧。]

[說什麼呢,真要是沒了,不會有通知嗎。]

[你們說咱姐姐的摸啥呢,摸有沒有氣兒。]

也是這三個字,激怒了本來很聽話的張其林,她直接發起了狂,連衣服也不穿,兩隻手著地,運用四爪奔跑的形式,向著無邪撲去。

無邪連忙轉身就跑,兩條腿怎麼可能跑過四隻呢,況且是張其林的身體素質。

無邪也是會運用的,用身邊各種小零碎,不斷的向後頭給予乾擾,也就是因此,無邪帶著張其林,不斷的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房間裡兜圈子,時不時的還邁上床,又從床上跑到地上。

張其林眉眼微皺,薄唇緊抿,她思索著這一情況是怎麼個情形。

張其林眼眸微動,也對此做出了設想,她輕拍了兩下無邪的臉蛋。

“無邪,無邪。”張其林的呼喚聲一聲比一聲大,可就算如此,也沒叫醒無邪。

看著毫無動靜的無邪,張其林難得的覺得棘手,這種情況她不是沒見過,可不同的方法有不同的應對策略,她並不知道無邪到底中的是什麼。

“.......。”

夢境中的無邪,並非沒聽見張其林的呼喚聲,隻是他無法作出回應,甚至連蘇醒的感覺也沒有。

張其林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撿起地上的配劍,從中將劍刃抽出,這一抽出,張其林無語了。

她本以為這劍沒什麼殺傷力,卻不想,居然是鈍的,沒開刃。

一把鈍劍,怎麼可能劃出傷口呢,連砍人都砍不了,就算是刺人,那都得使多大力氣,才能刺出傷口啊。

[什麼情況,咱姐姐這個動作,是想要將無邪叫醒嗎。]

[一般來說,應該不會睡這麼死吧,基本上叫一叫都能叫醒。]

[咱姐姐這是要乾嘛呀,怎麼還抽劍了呢。]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無邪應該在不知不覺中,中計了,咱姐姐應該是要給他解毒。]

[應該是觸犯規則吧,怎麼能是中計呢,如果是觸犯規則,咱姐姐的血有用嗎。]

[不過看這把劍就知道,咱姐姐不用劃傷手了,這劍一看就是鈍的,咱姐姐都跟著無語了。]

雖然現實中隻是抽一把劍的功夫,可夢境中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

夢境中的無邪已經要跑不動了,整個人喘的像條狗一樣,可身後跟著的張其林,依舊體力充沛。

“我說你彆追了,要不然咱倆停戰吧。”無邪拖著長音,整個人累的不行。

小哥肯定在想辦法了,估計一會兒他就能出去了,他真的跑不動了,他累都要累死了。

無邪單腳起跳,越過了前麵那個碎渣子,他可是沒穿鞋呀,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找到鞋。

這滿地的狼藉,全是被他丟的破爛,這要是紮腳上,那得滿腳血,到時候彆說跑了,走都走不了。

“啊。”張其林這時也露出了,她本來的凶相,這個惡鬼,她甚至連話都不會說,隻會原始的啊啊叫。

無邪麵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腰部,他好像跑岔氣了。

張其林抽出無邪彆在背包側麵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就劃了一下。她將流出血的手指,放在無邪的嘴唇上,讓血流進去。

真虧的無邪帶匕首了,不然還真沒辦法,張其林的黑金古刀在房間裡,誰知道能不能拿得出來。

張其林的血順著無邪的嘴唇,不斷的往嗓子裡流,她的眼裡流淌著一絲擔憂,這東西她不知道能不能解。

[彆彆彆,哎喲,疼死我了。]

[樓上你也太搞笑了,劃的是姐姐又不是你,咱姐姐都沒什麼感覺。]

[我替她疼還不行嗎,天哪,還要放血,我的媽。]

[樓上你真是來搞笑的,咱姐姐哪次受傷不嚴重,這麼點個小口子算啥呀。]

[你忘了,咱姐姐紮耳釘那個狠勁兒了,估計這麼點個小口,還沒有紮耳釘疼呢。]

鐺鐺。

鐵器敲擊門框的聲音響起。

張其林回頭望去,黑瞎子豎起兩隻手指在頭頂比劃了下,他的臉上似乎永遠洋溢著笑意。

“見了我意不意外啊,啞巴。”

張其林:“......。”

挺意外的,她還以為瞎子也昏迷了呢。

黑瞎子瞟了眼那不斷流血的手指,笑著說道:“彆擔心,啞巴,不是什麼毒,你可以不用給他喂血了。”

這血流的屬實覺得浪費,這啞巴的麒麟血多珍貴呢,為了這麼點兒致幻的東西,就在那不斷的往下滴血。

張其林聽後,抽出手指,拽了幾張紙巾包上。抬眼望去,希望他能給個解答。

畢竟她到底沒經曆這個,所以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意誌力的問題,你要是意誌力強,一下就能衝破,你要是意誌力不強,就會意識清醒,然後從夢裡出不去。”

那她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不是粉類就是蟲子類的。

“無邪。”張其林聲音裡帶著疑問。

黑瞎子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了看床上的無邪,想了想說道:“要不啞巴,你還是再給他喂一點吧,我覺得無邪這個意誌力,應該自己衝不出來,我看他一直過得挺順心的,特彆是有你在的時候,估計他在裡麵,以為你能救他出去,所以他那意誌力應該不強。”

畢竟在夢境裡,是能聽到現實的人說話,就像他,就是聽到了啞巴叫無邪的聲音,這才出來看看的,不然他早就又睡過去了。

張其林摘掉手裡的紙巾,對著傷口又使勁按了兩下,確認出血了,才將手放回去。

放回去後,張其林給了個看神經的眼神。

黑瞎子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忘了,無邪不是咱們倆,還是等你的血給他殺毒吧。”

那傷口割都割了,那就喂吧,都喂那麼多了,不差那點兒了,反正啞巴自己都願意。

[這瞎子在逗咱們姐姐玩兒嗎,又是包上又是給摁開的,他倒是不疼了。]

[咱瞎瞎也是在給出主意呀,要我說,還是因為無邪習慣了咱們姐姐救吧,或者說,他的身邊一直有人陪吧。]

[其實我倒覺得,這東西一般人都不行,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為無邪最開始叫了姐姐一聲,其實姐姐也沒發現。]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