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瞎子走了。”黑瞎子轉身就走,反正熱鬨看完了。
走之前,還不忘欠兒欠兒的說道:“晚上可彆睡太實啊,不然啞巴保護你老費勁了,另外,彆來找我,我這邊也會有的。”黑瞎子一手拉著門,從門縫裡對著裡麵,露出了一個笑,緊接著就把門帶上了。
張其林內心徘徊:瞎子,你怎麼這麼欠兒呢。
[咱姐這一手是真狠,趁人不注意,一把掰過,總感覺這麼整很疼。]
[哈哈哈,咱姐姐真是適合,一本正經的講笑話,這笑話講的都讓人信服。]
[說什麼呢,咱姐姐說的是實話,隻是無邪誤會了,無邪沒聽懂。]
[就是,我就說嘛,咱姐姐就不適合講笑話,咱姐姐那可是正經人。]
[無邪的太有意思了,直接讓人趕走,省得在旁邊煩。]
[那欠欠的小樣,可真的,越看越像我家小貓咪,看人不搭理,伸出手撓一爪子,轉頭就跑。]
[撩完就跑啊這是,獨留咱姐姐在那裡,被無邪審問。]
黑瞎子跑了,一臉懵的無邪自然是盯上了張其林,他一把拽住張其林身前的大領花。“又發生了什麼,之前那個我可以不問,那現在這個,你總得給我說清楚啊。”
張其林垂眸看了一眼,無邪抓著自己的手,又平靜的看向無邪,還沒等她說什麼,無邪就連忙說道:“這關乎我的安全,這種不能不說吧。”
是你說的太快了,這件事兒,張其林就沒想著要隱瞞過去,畢竟他心裡有數的話,麵對危險的時候,也有一些警惕性。
張其林依舊精練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無邪臉色一驚,突然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摳眼珠子了,又想起,他們不止一次的觸犯規則,應該算吧,畢竟沒有明確的寫明,到底有什麼規則。但小哥這麼說,就說明有一定的可能性。
“所以今天晚上,你懷疑他們會來襲擊我。可是真的會這麼快嗎,畢竟我們這才來第一天,我們在這裡要待45天呢,要是第一天都這麼危險,那以後可怎麼過呀。”無邪倒也不是懷疑小哥,而是對這種事情有些不解。
一般來說,應該是先讓人放鬆警惕,然後再蹦出個大的,這怎麼還反其道而行呢。
無邪也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話題一轉,轉的極其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那小哥,你今天晚上是留在我房間嗎。”
張其林點頭,沒錯,無邪你現在特彆危險,如果不時刻看好,真的容易被這個黑氣帶累,她擔心自己真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無邪這邊隻怕慘不忍睹,況且無邪現在受傷了,徹底一點戰力都沒有了。
“這樣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在我睡覺之後出現,而小哥你要在這裡守株待兔。”無邪思慮了一會兒,按照自己的想法,給小哥解釋了她自己的意思。
“......。”
張其林猶豫了片刻,隨後接著點頭,這麼說也沒錯。
[這真的算觸犯規則嗎,我記得那個獅子頭,好像每個人進來都看了。]
[那你為什麼不說,是因為每個人都觸犯規則了呢,所以才會被獅子頭盯上。]
[可是按你這麼說,那不是每個人都完了,全死的結局呀。]
[我可沒這麼說,這東西肯定是有解法的呀,我隻是這麼理解。]
[就像咱姐姐武力值高,有這武力值,啥抵抗不了啊,那些來的東西,隻要不是車輪戰,那都是小卡拉米。]
[咱姐姐留宿留的好,沒有存在感呢,明明是一男一女,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就是鐵哥們嗎。]
[因為大家都習慣了,見多了就不覺得驚訝了,姐姐和無邪都是雙標的存在。]
“那小哥你咋辦啊,你不休息,沒問題的嗎。”無邪想了想,往日小哥的表現,好像是沒啥問題,可小哥累呀,誰能堅持得了這麼長時間。
張其林雖沒有沉默以對,卻沒有回答無邪的問題,隻是說了兩個字,“睡吧。”
“不如咱們把瞎子叫回來,兩邊都有,湊到一起一起對付,不是更簡單嗎。”無邪想出了個好主意。
張其林默默的搖頭,她拒絕,瞎子身上是有一點黴運屬性的,和無邪湊到一起,絕對會引來更強的,到時候她可能真就打不過了。
“好吧。”小哥不同意,這個主意再好能有什麼用。
無邪倒在床上,他其實有點睡不著,這折騰大半宿了,瞎子上場後,那兩個小時的音樂,那叫一個嗨呀,屬實多巴胺分泌過剩了。
張其林坐在地上,身邊就是無邪躺著那張床,後麵靠著的是床頭櫃。這個位置方便那些惡鬼在出現後,被她好一擊必殺。
無邪腦內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於是他翻身趴在床邊,湊到張其林身邊說道:“小哥,你說如果我不睡,等到明天早上,那個惡鬼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
其實按照他這麼想也是沒錯,白日浮現,惡鬼自然不會出入。
[好想法呀,我覺得辦法可行哎,可以試一試。]
[無邪這個小腦瓜,那是真夠用啊,各種想法層出不窮的。]
[可彆,有句話怎麼說了著,試試就見逝,可彆是咱還是穩重點吧。]
[哎喲,你們快看,姐姐和無邪這個,這個,這個差距,我的天哪。]
要不是歎氣有唯形象,張其林真的很想歎一口氣,無邪啊,用瞎子的話來說,就是你和熊孩子除了年齡上有區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區彆。
無邪的奇思妙想是很有用的,拓展思維嘛,對人腦的發育是很有效的。可是.......。
張其林的聲音沉沉的:“不行。”
“我的想法不是很好嗎,又不費人,我們可以先實驗一把,如果可以呢,以後我就白天補覺,反正上午的時間,也是出去找線索,我這個腳現在又出不去,所以我在房間補覺,不是很好嗎。”無邪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對著張其林就是一頓說。
他試圖將張其林說服,讓她同意這個提議,他真的覺得這個提議超級棒。
張其林:“......。”
“顛倒黑白對身體不好,你...。”張其林還是擔心自己說話太直白,猶豫了片刻,才說道:“你不像我,無邪,睡吧。”
殊不知這麼說話更紮心,一下就刺向了無邪的心,也將地底那一次還了一箭。
無邪嘴角抽搐,我知道我很弱,可小哥你說的,這也太直白了,我自然不能像你一樣,像你我不就厲害了,誰能像你呀,地表最強。
看著小哥堅決不行的神色,無邪一臉失落的趴在床邊,“睡睡睡。”
[咱姐姐說這話有點紮心呢,深深刺激了無邪的心裡。]
[看來無邪放棄了,放棄和姐姐繼續倔強。]
[看得出來,無邪一開始的意願,還是挺強烈的。]
[我倒是覺得無邪要是再說一說,咱姐姐一定會同意的,畢竟咱姐姐其實還蠻心軟的。]
[沒錯,我也感覺姐姐動搖了,可惜無邪沒再堅持下去,而是真的準備睡覺了。]
張其林眉頭微皺,要不就同意了,其實一日也沒什麼的,這天也快亮了,也沒有幾個小時,無邪想這麼做,不如就讓他這麼做。
還沒等張其林將自己同意說出,無邪就已經將身上,卷起了被子,滾進了床裡。
見此,張其林也將剛剛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睡覺更好,好好休息。
畢竟無邪的提議,還有一個弊端,萬一這個惡鬼,在天亮的時候也能出現呢,萬一就是以他睡覺為前提呢,惡鬼要是在補覺的時候出現了,那可怎麼辦,到時他們又都不在。
張其林解下腰間的佩劍,雙手環在胸前,扭頭注視著無邪。
她的腦子裡總有一種想法,一旦無邪不在自己的眼前,那就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或者說可預料,但沒必要發生的事情。也不知是誰給的提醒,總之很重要,她也一直這麼做。
張其林的視線其實並不炙熱,可人的視線是最容易被捕捉的,所以無邪可以清晰的察覺到,有一個人的視線,在看著他,而且還沒有任何的遮掩。
無邪在枕頭上轉過頭,也不起來,就平躺著看,圓圓的眼睛對視上那清水般的瞳孔。
“小哥,你要不彆看我了,我人都在這兒了,不能丟,而且就這麼大點的屋子,真要是出現惡鬼,那不也得被你直接抓到啊。”無邪聲音帶著幾分軟糯,一聽就知道他有些困了。
無邪在誇她,直接抓到有可能,但也有可不能,真要是鬼的話,她可能真的抓不到。可無邪是什麼意思呢,張其林的眼裡有些疑惑。
雖說無邪也經常,對她誇誇讚讚的,可都要睡覺了,什麼也沒乾就被誇,感覺有些不太對。
“你看的我睡不著。”無邪有些害羞的說道。
好歹小哥也是為了保護他才留下來的,而且還要一直守著他到天明,這個時候還提要求,屬實讓人難以開口。
[哇,無邪滾床單那一幕,真的好想讓我尖叫啊,太色\/情了。]
[我去,前麵誰說姐姐動搖來的,真的動搖了,還得是無邪呀。]
[姐姐就是一個盯無邪的小機器,看的目不轉睛的呀,要不是知道,咱姐姐是為了無邪的安全,我還以為他倆之間,有點什麼事兒呢。]
[說什麼呢,咱姐姐和無邪之間,那是純潔的,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太奶了,就是奶呼呼的,說起來無邪到底多少歲呀,怎麼可以這麼奶。]
“嗯。”張其林默默的移開了視線,不過也隻是從盯著無邪,到盯著無邪的下半身。隻要不盯著頭,就不會有其他的感覺,無邪對這些其實並不敏感,隻是她一直盯著頭,給他盯毛了。
無邪也沒將頭轉回來,繼續保持那個姿勢,看著張其林那有棱有角,又精致的臉龐,無邪還沒等想什麼,直接睡了過去。
從移開視線到現在,期間不過兩秒鐘。
張其林也沒想到無邪睡得這麼快,她才剛離開兩秒鐘,她唇角微勾,那笑容裡帶了幾分無奈,又伸手給無邪拉了拉被子。
接著張其林合上雙眸,將自己的呼吸調輕,這樣看上去,她就像坐著睡著了一樣。唯有胳膊上時不時點兩下的手指,預示著她仍是清醒狀態。
手指的晃動是張其林為了計算時間,除了想知道要是真有惡鬼,是什麼時候來的,以及到天亮會花費多長時間。
房間內其實是有時鐘的,可她並不覺得這個時鐘會準,或者說,就算這個時間準,但為了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她還是決定以自己的方法計算時間。
可張其林不知道的是,這個惡鬼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並非是物化的。
[哇,這個笑容也太寵溺了吧,天呐,我要陷進去了。]
[還有咱姐姐拉被子的這個舉動,怎麼可以這麼吸引人。]
[那晃動的手指,真的很想讓人啃一口啊。]
這邊睡著的無邪,卻不像他外表那樣睡的安詳。他的意識體仿佛進入了一個,不斷向下墜落的深淵裡。
那裡沒有一點聲響,漆黑一片,他隻有不斷的往下墜的份。
無邪的意識卻好像還是清醒的,隻是他怎麼也起不來,他拚命的掙紮,想要發出動靜,讓小哥發現自己的情況。
可外界一片祥和,沒有任何的聲音,便是張其林也無法從中察覺什麼。
無邪使勁的折騰,試圖從這個無邊的夢境中醒來。
嗖了一下。
無邪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推背感。緊接著,他像是做了什麼恐怖的噩夢一般,猛的從床上彈起,臉頰腦門上全都是虛汗,就連神情也充滿了恐懼,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嘴裡也在不停的喘著粗氣,一下一下的,隨後神色惶恐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張其林,他連呼吸都還不穩,便對著滿滿安全感的張其林,叫道:“小哥......。”我剛剛夢到了,我陷入了無間地獄,我還在不斷的往下墜,那裡連聲音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