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轟簡堯山不成的鬱棠,深刻認識到她在不要臉方麵還和對方有著巨大差距,隻能鼓著腮幫子躲到了幾個崽崽的房間。
直到晚飯時分,她才敢派出先鋒隊簡遇之前去打探敵情。
可誰料,先鋒隊員很不靠譜,一整個人就一去不複返。
沒辦法,鬱棠隻能領著三個肚子咕咕叫的崽崽出去覓食。
“快來洗手吃飯吧。”圍著卡通圍裙的簡堯山眉目溫柔,完全收斂了剛剛的危險氣息,看上去格外有人夫感。
餐桌旁,啃雞腿啃得正香的簡遇之,滿嘴油膩地晃著小手招呼道:“麻麻快來,粑粑做的飯飯好好吃呀。”
他全方位沉浸在美食中,絲毫想不起自己作為先鋒的職責所在。
鬱棠咬著牙,氣呼呼擰起他的小耳朵,質問道:“叫你通風報信,你一個人吃上了。”
“那人家也沒辦法嘛,誰,誰叫雞腿一直勾引窩。”簡遇之很會推卸責任,他把所有的過錯都扔給了香酥脆皮的大雞腿。
實際上,是粑粑拿大雞腿誘惑收買他,這才絆住了他的腳步。
看鬱棠麵色不虞,他討好地舉著啃了一半的雞腿,盛情邀請道:“給麻麻吃。”
鬱棠心裡的那點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畢竟誰能拒絕一個香香軟軟的寶寶呢。
看著糊滿口水的雞腿,鬱棠還是嫌棄地搖頭拒絕了,因為香香軟軟的寶寶現在看上去格外油膩。
“媽媽不吃,我吃。”坐他對麵的簡愔之跳下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他盤子裡剩下的雞腿,依次分發給了簡言之和江時遠。當然,她也沒忘記給自己留一個。
剛剛還覺得自己挺富有的簡遇之一下子成雞腿窮光蛋,他嘴一癟,剛要哭出來,就被鬱棠塞了一筷子糖醋排骨。
他嚼著酸甜口糖醋排骨,一下子把堯哭的事情忘掉了。
“麻麻真好。”簡遇之拿著專屬於自己的寶寶學習筷,吃得那叫一個香:“作為獎勵,窩今晚要和麻麻睡哦。”
剛搬到新房子,他其實有點子怕怕的,可勇敢的男子漢怎麼能輕易說怕呢。
嘿嘿,還好他機智,能想出這樣的借口。
“不行。”坐在他旁邊的簡堯山一口回絕道:“你是大孩子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被拒的簡遇之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跟生氣地嚷嚷道:“不係,窩是小孩子,不係大孩子,可以和麻麻睡覺覺的。”
“愔愔都能一個人睡,你也可以。”事關自己的幸福生活,簡堯山怎麼可能放一個拖油瓶進去。
“遇之說得對,他和愔愔還是小孩子呢,可以和我一起睡。”鬱棠哪裡不知道這詭計多端的狗男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生怕簡堯山再當著孩子們的麵胡說八道什麼,趕忙一錘定音道:“就這樣說定了,遇之跟我睡,你去睡遇之的房間。”
簡堯山沒再出聲反對,隻是彆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鬱棠才不怕他呢,當即就得意地回瞪回去。
事實證明,還是鬱棠修煉不到家,她再度低估了簡堯山的醜惡嘴臉。
事情是這樣的,幾個崽崽年齡小,正是缺覺的時候。尤其是簡遇之,剛吃完晚飯就嚷嚷著困了。
這王媽李媽不在,鬱棠隻能親自帶他去洗漱。還好犯困的簡遇之還算乖,很是自覺地躺到被窩裡摟著香香的媽媽睡著了。
本來在刷手機的鬱棠看著小崽崽粉嫩粉嫩的小臉,心裡的某處也變得格外柔軟。
這孩子醒著的時候氣人,但睡著了卻可愛得緊呢。隻可惜,她泛濫的母愛沒維持多久,就被“嘎吱”一聲強行打破了。
本該休息的男人輕手輕腳走進來,狗狗祟祟抱起了睡得香甜的簡遇之。
“你要乾嘛?”鬱棠下意識按住他的手,雙目圓睜,很是吃驚道。
簡堯山輕笑道:“當然是讓他回到他該回的地方。”小崽子不仁在前,他就隻能不義在後了。
鬱棠滿臉黑線道:“不行,你自己滾回去睡,彆打什麼奇奇怪怪的主意。”
“麻麻。”剛睡著不久的簡遇之有些被他們吵到了,很是迷茫地睜開惺忪的睡眼,伸出小手抓住鬱棠的手指,軟軟糯糯道:“窩,窩飛起來了。”
他迷糊得很,壓根沒察覺到自己是被爸爸抱起來了。
“乖,快睡吧。”鬱棠怕他醒了再精神的睡不著鬨人,趕忙爬起來半拍著他的脊背哄他入睡。
剛剛還在軟聲叫媽媽的小孩子翻了個身,又沉浸在了滿屋奧特曼的美夢中了。
說時遲那時快,簡堯山趁鬱棠不注意,毫不猶豫地抱起孩子就走。
“卑鄙。”鬱棠哪裡想到他會這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起身把門反鎖了。
哼,小樣,就算沒有小兒子,她也不會和他共處一室的。
鬱棠本以為,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是簡堯山。但不曾想,她再次失策了。
片刻功夫後,房門很順利地被簡堯山打開了。
“你,你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看著破門而入的男人,鬱棠大驚失色。
“難道買房的時候鬱曇沒告訴你,這是誰名下的房子嗎?”簡堯山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圈,笑她單純的可愛。
鬱棠氣鼓鼓錘著床沿,暗恨自己看走了眼。
“好了,彆生氣了,送你的禮物。”簡堯山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摞房產證:“不知道這些,能不能換一個留宿的機會呢?”
鬱棠一向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一邊生氣一邊很誠實地接過一整摞房產證。
“說吧,你什麼時候收買我妹妹的?”
“談不上收買,就是前段時間你媽媽不是反對鬱曇開店嗎,我私下裡從中勸和了兩句。”簡堯山輕描淡寫道。
就楊慧當時的那態度,鬱棠才不信就這麼簡單呢。她撇嘴質問道:“還不老實交代?”
簡堯山坐在床沿上半摟著她,玩笑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愛說不說,走你吧。”鬱棠伸腳,本意是想一腳把狗男人踹下床,不料卻被他反抓住腳腕。
看著逐漸靠近的男人,鬱棠很心慌地扯住被子蓋住自己:“你要乾嘛?”
“溫香軟玉在懷,我能乾嘛呢?”簡堯山的氣息越來越近,眼神也越發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