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陡然變暗，許星野的身軀遮住了一片光亮。
沈聿眯了一下眼，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許星野的手就已經摸索到椅子上的按鈕。馬上，他立著的椅子就被放倒，許星野的手順著他貼身的西裝馬甲往裡麵摸。
“這是在公司，外麵全是人，你不會是想……”
“想什麼？哥怎麼不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許星野的手輕車熟路的盲解了一顆沈聿的襯衣扣子，正要去解第二顆的時候，覺得有些麻煩，於是很突兀地問，“哥休息室裡有備用衣裳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有，還是沒有？”
“有。撕拉——”
那個“有”字都沒落地呢，一聲衣裳被撕裂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許星野終於能任意地觸碰到沈聿的肌膚了。
“瘋子！當心有人進來。”
“誰這麼大的膽子，會不經允許來闖總裁辦？”許星野用臉貼了貼沈聿的麵頰，手指已經撫到他的胸膛，“哥，你的辦公室隔音嗎？要不要在這兒來一次？”
“小yin娃，你腦子裡怎麼淨想著這事兒？”
“那還不都是哥逼的。我忍了昨晚，又忍了今早，現在一見到哥就會炸。而且……”
許星野的聲音越說越魅，最後賣關子的轉折尾音像是含著蜜糖，拉著絲。
“而且，哥現在可比平時更興奮啊。”
“你閉上嘴吧！”
沈聿都這樣了，也沒忘記將主動權重新捏在手裡，“現在彆想，下班再說。”
許星野挑了下眉，沒應話，隻是吻往下移。
撩撥得沈聿快要把持不住，任由他胡作非為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沈總。”
是李簡的聲音。
喊完後，沒聽到裡頭的人應話，李簡又補充了一句，“是雷總那邊發來的邀請，時間有些緊，需要你親自確定。”
許星野在沈聿身上點火的動作沒停，察覺到沈聿聽到聲音後，變得更……
許星野故意在沈聿耳邊道，“聿哥，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李秘書可就進來了？”
果然，在許星野話音落下的瞬間，李簡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沈總，你應該在裡麵吧。那我進來了？”
“彆。”沈聿哪裡知道辦公室的門已經被許星野進來的時候給鎖上了，還以為還是跟之前一樣，一推就開，趕忙開口。
第一聲音調不大，尾調帶著顫音，有絲做壞事要被抓包後的恐慌感。
“咳咳——”沈聿咳嗽了兩聲，才將音色調整合適，“稍等一下，我上個廁所就來。”
“好。”
門口，李簡果然沒開門。
沈聿趕緊推開許星野，起身去休息室換衣裳。許星野倚在門口看著他換，卻被沈聿用換下來的衣裳砸到了腦袋，“還不滾出去！”
說罷，就“哐”地關上了門。
許星野將衣裳拿下來，湊到鼻間聞了聞。
沈聿的味道好聞，怡人，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浸染在這種味道裡。
等沈聿整理好，打開門的時候，許星野已經悠閒地坐在會客的沙發上喝著茶。
李簡注意到，許星野用來蓋腿的衣裳，是沈聿的西裝馬甲。
馬甲一般會穿在西裝裡麵，襯衣外麵，相當於是比較隱私的部位。可如今，沈聿的衣裳，在許星野那裡。
即便沒發生什麼，也足以讓李簡聯想很多。
“歡送會？什麼東西？雷衍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國？！”
直到沈聿的一嗓子，才讓李簡望向許星野的視線轉了回來，重新放在了沈聿臉上。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那邊的秘書還在等著回複。”
“你回複對方，我會準時到的。”
“好。我去處理。”
李簡走後，許星野沒在裡麵待很長時間，就被沈聿趕了出來，讓他回去換身衣裳，等下跟他一起去赴雷總的宴。
電梯快要合攏的時候，李簡趕了上來。
“下樓買份咖啡。”李簡解釋。
但在許星野看來，這解釋有些畫蛇添足。連他這個不常來的，都知道公司裡麵就有咖啡機，李簡這麼多年的老員工了，不會不知道。
許星野直覺李簡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但對方沒開口，他也不會問。
果然，電梯在降下兩層樓高度的時候，李簡開了口：
“你們剛才，在辦公室裡，沒做什麼吧？”
這話問得人很不爽，也不是李簡一個秘書該問的。
李簡知道他跟沈聿在一起，住一起，自然該想到那檔子事兒是水到渠成的。此番問這種隱私問題，有種故意想讓他難堪的嫌疑。
但很顯然，許星野臉皮比李簡的厚。直接就回懟，“怎麼，吵到李秘書了？那我們下次小點聲。”
話音剛落，電梯門到了一樓，許星野率先走出來。
李簡跟了上來，“你們下次還準備？這裡可是公司。”
“公司怎麼了？”許星野停下腳步，好看的眉心微微蹙緊，“老實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李秘書到底在堅持什麼。明知道聿哥對你沒感覺，還在幻想些有的沒的。是覺得自己是單戀，什麼都無所謂嗎？可有時候單戀妨礙到彆人了，也很讓人討厭呢。”
雷衍的那通邀約電話，約的時間並沒有李簡所說的那麼緊。李簡之所以那個時候去敲門，不過是因為看見他進去，沒出來，還拉上了窗簾，所以故意打擾他們罷了。
許星野說完這話後，看到李簡白了幾度的臉，又無聲地歎了口氣，將語氣稍微放緩和了些。
“我敬你跟聿哥一起創業，幫助了他很多，本不想多說什麼。但每個人，總會有屬於自己的另一半。我勸李秘書，與其惦記著彆人的，不如多看看周圍，找找真正適合你的。”
李簡人不壞，隻是太溫吞，太執拗。
也太普通。
這樣的人，壓不住沈聿，也注定得不到沈聿的愛。
而他許星野這輩子，也沒打算將沈聿讓給任何人。
他和沈聿，這輩子除非死彆，否則，絕不生離。
換好衣裳後，許星野來接沈聿去雷衍的約好的酒莊。
但沈聿看不上他身上的這套休閒服，在去酒莊之前，先帶他去了商場。
在許星野試西裝的時候，沈聿瞥見了他的手腕。想起之前光棍節要跟許星野買的那塊142萬的百達翡麗來。
許星野這套西裝，腕上再搭配那塊表，肯定好看。
刷卡的時候，沈聿隨意看了一眼微信。
2分鐘以前，朋友圈裡，有人半價掛出了一塊百達翡麗的表。
黑色的表帶，藏青色表盤，銀色外鑲。正是他之前看上的那款。
沈聿看了一眼賣家頭像，眼神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