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希薇一邊叫著一邊把電腦扔掉。
管家聽見聲音,匆忙跑了過來,蹲下看著驚嚇過度的希薇,“小姐,怎麼了?”
“有,有鬼。”希薇捂著眼睛害怕的說。
“哪裡有鬼?”
“電腦,就在電腦裡。
管家伸手將電腦抓過來,屏幕上乾乾淨淨,哪有鬼?
管家仔細檢查後,確實沒發現電腦有什麼問題,隻能說道:“小姐,最近流行的發送鬼圖嚇人的惡作劇,可能是群發給你了,我讓人把電腦清理一下。”
群發?
“可是……那是樂勒爾。”
希薇白著一張臉,驚慌的抓住管家的手臂,“樂勒爾,你知道樂勒爾的對不對?是不是他回來複仇了?可是那不怪我啊,是他自己膽子小,我們隻是嘲笑了他幾句,讓他幫我們買香煙,就算那不是普通的香煙,他又不會坐牢,跳樓自殺是他自己的錯,為什麼要回來找我?”
“小姐,冷靜一點。樂勒爾已經死了,他不可能複活,更不可能來找你複仇。”
“怎麼不可能!”
希薇歇斯底裡的大叫,“路白霜都判定腦死亡還能複活!”
可能是一天之內受到的驚嚇太多了,希薇完全無法停止恐慌,更無法冷靜。
不管管家說什麼,她都捂住耳朵堅持不聽不聽就是不聽。
管家無奈,隻好先讓希薇在房間裡休息,打電話給希薇的哥哥。
過了一會兒,管家將新手機遞給希薇,讓她接聽哥哥的電話,有了哥哥的安慰,希薇略微安定了一些。
偏偏電話掛斷沒多久,陸月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希薇,老師問你下午為什麼沒有去上課。還有,明天需要幫你請假嗎?”
“我不要你假惺惺裝好人!”
一聽陸月的話,希薇那根緊繃的弦又斷了,她啪的掛斷電話。
過了幾秒,手機又響了。
她掛斷。
繼續響。
“陸月,你有病啊?”
希薇大叫。
“Sylvie。”帶著詭異音效和回響的男孩的聲音。
還是f語。
“Sylvie,你讓我買的香煙我買到了,你怎麼還不來拿啊?我在等你。”
樂勒爾?
希薇將手機扔掉。
可是,那淒慘和詭異,仿佛帶著詛咒一樣的聲音還在繼續。
他在呼喚她。
讓她一起去地獄。
他要親手把她讓他去買的香煙交給她。
“我不要了,不要了!”
“我隻是好奇,是你自己被警察抓住,是你自己跳樓,跟我沒關係!”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滾開,滾開……”
希薇縮在角落,捂住耳朵。
管家砰的一聲推開門,將希薇抱在懷裡,“小姐,彆怕,我在你身邊,你可以相信我,百分百的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希薇哭著看向管家,最害怕,精神最崩潰的時候,急需一個依靠,而一個高大的男人往往會帶來強大的安全感。
希薇縮進了管家的懷裡,極度信賴。
“小姐,我會永遠守在你身邊,彆怕彆怕。”
往後幾天,當希薇哥哥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的時候,管家都會告訴他希薇很好,甚至在明知手機和電腦可能有問題,普通人無法查出問題的情況下,並沒有采取更多的手段,反而在希薇的身邊裝了更多的電子設備。
在那些恐怖複仇的聲音停止後,他開始製造一些奇特的事件,例如窗外的白影,荒唐的恐怖包裹,來自噩夢的聲音。
為希薇家族服務七年,而現在,這個百年家族的小女兒孤身一身在華國。
她能信任和依靠的,絕對不是遠在天邊的哥哥和父母。
而是他這個跟隨她來到華國的,照顧了她五年的管家。
當希薇開始依賴他,百分百信任他,甚至開始聽他話,離不開他的時候,屬於他的時代就來了。
另一邊,陸月發給各大媒體關於哇偶工作室老板謝語墨的資料很快被人發現了。
這可是一個信息鋪天蓋地,人人都很忙,連看視頻都要兩倍速的時代。
娛樂新聞,也是時效新聞。
誰最先搶占先機,誰就能搶到最頭部的流量。
資料一經發現,眾人一看,哪裡管什麼真假,先發上去再說。
這人打包發送,肯定不止他們一家,他們不爆,彆人也會爆。
再說了,就算是假的,刪了不就是了?
那些明星還能真跟他們打官司?
謝語墨人在辦公室坐,鍋從天上來。
新聞剛發上去,還有人打電話詢問真假。
等全網都是了,還管你真假,踩死你才是第一要緊事。
謝語墨看到那些整容的照片,各種財務陰暗合同,假賬,當即嚇的後背整個濕了。
這絕對是有人要搞死他。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是真的。
不!
不行。
他不能坐牢!
謝語墨飛快的開車回家,打包東西,準備逃。
然而,等他收拾好一切,一開門,稅務局的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很快,謝語墨被逮捕的照片就被圍在這座高檔小區外的記者發了出去。
整容,詐騙旗下藝人,陰陽合同,兩套賬本。
還有多線發展,同時交往好幾個女朋友。
條條件件,觸目驚心啊。
謝語墨的粉絲難以置信一夜之間,自己的房子塌的都灰飛煙滅了。
明明謝語墨以前還靠著一代人的青春回憶和最近新流量的演技塌房,讓粉絲們引以為傲,到處吹噓咱們的老哥哥,演技好,經典作品在手,演戲場跳全能,是老戲骨,逼1格高,和現在的流量就不是一回事兒。
這會兒一看,嗬,一丘之貉。
童年濾鏡全碎了。
一時之間,各大app粉絲哀鴻遍野,對家瘋狂嘲笑。
……
他敢肯定不是錯覺。
郝城斜靠著椅背,眼睛一秒不眨的看著陸月桌上的那瓶水。
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上次他家姐喝了他的水睡了之後,他家姐就再也沒有喝過他遞過去的開過封的水。
桌子上那瓶水,他擰開了瓶蓋,所以到現在,他家姐一口也沒有動過。
鈴聲響起,郝城集中注意力開始上課。
他家老爸答應他,這次期末考,考進前二十就實現他一個願望。
他必須好好學習。
可是……
他上次的行為有那麼錯嗎?
錯到,姐都不喝他遞過去的水了?
郝城懨懨的趴在桌子上。
陸月把書立起來,悄悄地遮住自己正在作畫的稿子。
豐普工作室那邊已經把具體的要求和她對接好了,她也發了劇場版的大綱給豐普工作室確認,修改三版後,讓雙方都滿意的大綱就確定了。
現在她必須儘快畫好劇場版,完善細節等等,每周交稿給豐普工作室用以劇場版的製作,這樣的話加上汽車開發那邊和動力學的課程之類的,時間有點緊張。
數學徐老師書寫完板書,一轉身就看到陸月在開小猜,立刻把她叫起來回答問題,“這道題答案多少?”
陸月掃了一眼黑板,“根號二。”
徐老師讓陸月坐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好好聽課。”
“是,老師。”
陸月將書放下,把畫稿遮住。
徐老師繼續說道:“我們來看為什麼答案是根號二……”
自習課,陸月繼續畫稿,畫就畫還要擋住蔡羽靈。
蔡羽靈可好奇陸月在乾什麼了,然而就是擋的嚴嚴實實的,還特地告訴她不準偷看。
哼,小氣鬼。
不看就不看。
蔡羽靈哼哼,努力刷題,這一次名途教育的pk賽,她一定要參加,她隻參加高一年級的數學pk賽,不要求多,保三爭二。
三等獎,她能拿到一萬獎金,加上上次從希薇那裡坑來的一萬,她就有兩萬了,至少兩年的生活費都有了。
如果是二等獎就更好了,五萬,三年的生活費還有剩,等高考完,再出去打打工,大學一年的學費生活費也出來了。
想想就很美好。
加油!
蔡羽靈默默的對自己說。
晚上放學,陸月去推車。
她因為一些事情耽誤,出來的比較晚,自行車棚那條路幾乎已經沒人了。
唯獨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影。
陸月快步上前,拍了拍洛謹的肩膀。
嘶。
倒抽氣。
洛謹身子僵硬,宛如一根棒槌一樣的回頭,看到陸月,憋了半天的一口氣呼了出來。
陸月:“……”
她上次好像真的把這位好學生嚇壞了。
“其實,鬼沒那麼可怕。”陸月試著安撫他。
畢竟她見過很多鬼了。
雖然她在空間的活動範圍隻有華國生活區這一部分,還沒有去過據說很可怕的惡靈區。
但是,確實,鬼有專門的人管理,和人沒什麼區彆。
可是,一個鬼字對於洛謹而言已經很可怕了。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怕鬼這麼可怕的東西。
突然一個什麼東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涼冰涼的。
啊啊啊!
洛謹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就躲到了陸月身後,死死的抓住她。
陸月伸手接住飄落而下的枯黃落葉,送到洛謹眼前,“隻是一片葉子。”
“嗯。”
洛謹從陸月肩膀上探出兩隻眼睛,確認是落葉後,鬆了一口氣,再看了看自己死死抓著陸月肩膀的爪子,尷尬的放下,輕輕咳嗽了兩聲,解釋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所謂的害怕其實是對自然一種敬畏。”
“嗯。”
陸月儘量點頭,畢竟人是她嚇壞的。
但是,這借口真的太硬了。
“咳咳。”洛謹拘束的咳嗽兩聲,“一起去取車。”
說著,洛謹往前走,陸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他,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繞在洛謹脖子上,“這樣就不會有落葉飄到你脖子上了。”
也就不用害怕了。
畢竟,人是被她坑的,看到洛謹這麼害怕,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走吧。”
陸月說著就往前走。
洛謹愣了愣,摸了摸脖子上的細毛線的圍巾,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很暖。
陸月來到自行車棚,郝城已經把她的車取出來了。
洛謹和陸月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郝城看著陸月光禿禿的脖子,又看了看洛謹脖子上熟悉的圍巾,沒說什麼,從懷裡拿出杯熱奶茶給陸月,“姐。”
陸月看了看,“我不渴。”
不渴就是不喝。
這種奶茶是那種塑料杯裝的,打開上麵的蓋子,再插入吸管。
郝城看向蓋子,這種蓋子不是密封的那種。
所以算是開過的。
姐不喝。
陸月推著自行車,見郝城一直不動,催他,“快一點,你不回去啦?”
“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啊?
陸月奇怪的看著他。
“自從上次我給你喝含酒精的水後,你就再也沒喝過我給的開過封的水。是不是那次我做錯了?”郝城低著頭,局促不安,像個認錯的小寶寶。
陸月:“……”
有時候,她覺得郝城心思過於細膩,想法過於多了,很難讓人理解。
“除了你也不會有人會遞給我開過封的水啊。”陸月蹙眉,“而且,上次的事情之後,我沒有怪你。剛開始生氣之後我就知道你是為我好了。”
“那為什麼不喝?”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毫無防備的喝彆人遞過來的水這個習慣不好,很容易被人算計,所以在刻意糾正。”
陸月以為說完了,郝城能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沒想到,郝城當下就蹲地上反省了。
他家姐這意思不就是已經不能再百分百相信他了嗎?
他現在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他就不該利用姐的信任。
他沒有尊重姐的想法。
即便,當時的情況,他是為了姐好,也應該光明正大的跟他家姐硬剛。
雖然會被打死。
但是至少沒有擅作主張,沒有傷害姐對他的信任。
明明,姐是因為相信他,所以才沒有防備他。
看到郝城蹲在地上的陸月:“……”
奇奇怪怪的。
陸月踢了郝城一腳,“起來,走了,你打算在停車棚待到天荒地老嗎?”
郝城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月,“姐,你揍我吧。”
啊?
陸月扶額,這小子又開始發病了。
陸月懶得理他,反正郝城每過一段時間總會發點神經。
她把自行車推出去,上車走人。
郝城:“嗚嗚嗚……”
姐不等他了。
姐生氣了。
姐是不是不要他了?
……
回到家,陸月繼續開始畫草圖。
漫畫這種東西就是會比較花時間,而且也沒有辦法帶進空間裡工作。
隻能腳踏實地一筆一筆的畫。
兩個小時後,陸月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整理了一下已經上色完成的畫稿,掃描發送給豐普工作室查收。
這時,陸月的手機響了。
名途教育發布公告,今晚淩晨三點到明天早上十點,《愛·名途》將進行更新,數學pk賽正式上線。
陸月點開一看,果然消息一經發布,萬人撒花。
難得啊,一個教育小遊戲能獲得這麼多的玩家,這麼高的日活。
陸月看著看著,發現洛謹也在人群中撒花。
洛謹的昵稱是謹初,謹之在事初。
陸月想了想,看今天的樣子,她把洛謹嚇的是真的不輕,總覺得心裡有愧。
洛謹又好幾次想加她好友,向她挑戰。
不如,這次就主動挑戰他,算是道歉。
這麼想著,陸月點開校內數學挑戰杯,向洛謹發送了挑戰。
貼吧小喇叭:王者·moon向黃金·謹初發起挑戰。
洛謹:“……”
為什麼好端端moon要挑戰他?
洛謹接受挑戰,沒堅持三分鐘就直接敗北。
洛謹:“……”
為什麼好端端的moon要故意向下碾壓他?
窗外在刮風下雨。
樹木的紙條抽打在窗戶上,混合著這狂風暴雨格外的可怕。
就像鬼伸出手在窗戶上拍打一樣。
而他正處於驚嚇中的時候被moon輕鬆碾壓而過。
精神肉·體兩摧殘。
老天爺,你也太欺負人了!
洛謹悲憤的呐喊。
……
在離開老家的時候,陸姑夫將那輛十多年的二手車賣了,用來湊開店的錢。
這會兒賺了錢了,為了方便開店和生活,陸姑夫又分期買了一輛新車。
這會兒,車提出來還不到一個月,剛好就用到了陸老大身上。
陸姑夫開車到醫院,把剩餘的住院費和醫藥費結清,又給陸老大買了兩個月的藥,載著他回了老家。
這時候,陸父陸母差不多回來了,兩人正坐在院子裡嘮嗑,一看陸老大回來了,和陸姑夫打了個招呼回屋去了。
現在他們老兩口也沒什麼經濟來源,還指著陸老二陸老三吃飯呢。
明擺著陸老二陸老三是不會管陸老大的。
兩個人更不敢管,要是得罪了,以後他們老兩口找誰要錢?
陸老大如今的身體,走路依舊不利索,說話還有點含混,但是至少能聽懂他到底想說什麼了。
這一路上,陸老大都沒說話。
這醫院的錢也結清了,藥也買了,又回家了,仿佛一下有了依靠。
陸老大不高興的看著陸姑夫,“月月呢?我住院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不來看我?”
陸姑夫抄起旁邊的鏟子,高高舉起,“你再問一句。”
陸老大走路還不太行,還偏著,不敢跟陸姑夫硬碰硬,又害怕又嘴硬的說,“她是我女兒,有錢不給親爹花,像話嗎?”
陸老大好歹在外麵混過幾年,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知道。
陸老大說道:“再說了,我現在不是沒勞動能力嗎?她是我女兒,就算沒成年,她有錢難道就不管她爹了?我出去打工不回家不也是賺錢去了嗎?難道天底下的留守兒童就都不孝敬爹媽了?”
陸姑夫聽不下去了,一鏟子砸下去,當然,他不能真把陸老大砸死了,隻能嚇唬嚇唬他,沒真砸中人。
但是這樣,也夠陸老大嚇一壺了。
陸姑夫罵道:“人家爹媽出去打工,孩子留家裡,每個月都寄錢了,你寄錢了嗎?月月吃飯讀書,你給過一分錢嗎?錢都讓你喝酒抽煙打麻將去了,現在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讀書拿了點獎金,你還惦記上了?”
陸老大一聽,也委屈上了,“我現在沒錢吃飯,她不管她爹,難道讓他爹餓死?”
這話說白了就是要生活費。
陸姑夫一聽簡直是怒火中燒,“你也知道沒錢會餓死啊,那當初月月在家裡,沒錢是怎麼活的?”
“我把她交給了爸媽。”
“那你也找爸媽吃飯啊。”
陸姑夫直接走過去,把陸父陸母的房門踹開,“爸媽,他是你們的親兒子,寶貝大兒子,你們管不管?”
陸父陸母老了,身子骨脆,早些年田間耕種,身子還帶著病。
陸姑夫這一逼,老兩口就開始喊疼,風濕病關節炎,哪兒哪兒都疼。
陸姑夫喊了陸老大一聲,“來,告訴爸媽,你要多少生活費,讓爸媽給。”
陸老大看了看腳疼的爸媽,又看了看好像鐵石心腸的陸姑夫,知道這是真沒人管他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大叫道:“我不管,一個月不給我六千,我就去城裡,指著鬨,我就看看,一個不孝女,哪個學校敢收!”
聽到這話,陸母也開始嚎:“他都那麼大的人了,不給家拿錢,還要回家吃父母的,天老爺啊,哪有這個道理!你說說我們啊,辛辛苦苦養個孩子,不缺吃不缺穿的養大,他倒好,出去打工一分錢不給家裡,還塞個賠錢貨給我們。就算是回來了,也是來騙錢的,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攤上這麼個兒子……”
陸父叭叭的抽著葉子煙,一會兒抹一下眼睛仿佛在抹眼淚。
“好了!”
陸姑夫聽著心煩,大吼一聲,總算所有的嚎叫都停了,“事情落到了頭上,都不想擔責任是不是?行啊,我去買瓶敵敵畏,都去死!”
安靜了兩秒,陸母弱弱的說:“話也不是這麼說。”
“那怎麼說?”
陸姑夫走到陸母身邊,讓她把手機交出來,“給陸老二陸老三打電話!”
“你要乾嘛?”
“打電話!”
陸母畢竟老了,麵對陸姑夫這麼個成年壯男人也不敢太撒潑,乖乖撥通了陸老二的電話。
“喂,媽,怎麼了?”
手機那頭傳來陸老二中氣十足的聲音。
“二哥,是我。”
陸姑夫開口。
“嗬嗬。”陸老二乾笑,“妹夫啊,怎麼了?有事?”
陸姑夫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陸老大醫院說暫時沒了勞動能力,以後生活怎麼辦?二哥,你說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洛謹:我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可能就是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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