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對那張照片記得那麼清楚?一眼就能想到是自己?
拿起自己的手機,進入企鵝,翻看相冊找到那張照片上麵存入的時間是他十三歲那年。
那天他在乾什麼來著?
沒印象。
不對,很不對勁。
白鈺放下手機,開始查找南城六年前的監控錄像,有些監控的備份都已經刪除了,可他還是在學校後門附近的監控找到了當年的自己。
手裡拿著一個諾基亞,頭上的頭發很長,遮住了雙眼,被他用一字夾夾了起來,
自己以前真醜。
那個諾基亞他還記得是寧武合作商失敗的殘次品,很多功能都不全,寧夫人施舍般的當作垃圾給了他。
而那時候,智能手機已經出現了好久,而寧家還是給他用的諾基亞。
監控裡顯示,從他出現的那刻起,畫麵裡的自己來回踱步,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等什麼人。
看到監控畫麵,白鈺依舊沒有任何記憶,仿佛那天的記憶就被人抹去了一般。
終於,太陽快落山之時,遠處走來身影矮小,全身黑…佝僂著背的人!
黑鬼!
六年前,黑鬼就已經和自己接觸過來,他查到的消息,也僅僅是黑鬼暗中幫助他。
艸!
白鈺忍住脾氣,繼續往下看。
隻見黑鬼拿著手機,對著自己說了幾句話,畫麵裡的自己皺眉,疑惑,到黑鬼拿出照片。
白鈺點擊畫麵放大,幾年前的監控錄像很糊,但還是看清楚了照片的樣子。
是那張照片,‘所謂的小時候自己’
突然,黑鬼拿出了一個黑色袋子,打開的瞬間,畫麵裡的自己吸入,直接暈了過去。
好啊,好你個黑鬼。
黑鬼身邊又出現一個人,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已經黑了。
沒人注意到學校後門的角落。
因為那時候,學校後門是一片香蕉林,很少有人來。
所以,黑鬼身邊的人,直接拿出個鐘表。
白鈺知道這是催眠師的手段。
怪不得他不記得這一天的記憶,哪怕一丁點都沒有。
現在看完了,有一點點印象倒不多。
按照這樣子,他為什麼會斬釘截鐵的認為是自己,原因找到了。
“扣。”
門被輕輕敲了一聲,思考正入迷的白鈺被嚇了一跳,怒喝道:“誰!”
可惜,沒有了動靜,白鈺起身走向門口,看到了一封信出現在地板上麵。
他門口不是有手下守著嗎?
白鈺不敢輕舉妄動,拿起信封,坐回電腦椅上,查看彆墅裡的監控,其他都好好的。
除了他房間裡的還有房間門口走廊處的,被人植入了病毒。
查看半天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看來那人很熟悉監控死角嘛。
白鈺從拿到信封的時候就很在意有一個小正四方的硬件是什麼,他拆開信件。
抽出那張陳舊的紙張。
看得出來真的很舊,泛紅還沾染了一些東西。
他打開。
入目就是,一大篇實驗數據。
反過來,後麵空白的地方寫上一句話。
「想要知曉一切真相,來南城廢棄研究院」
不是,這麼明顯的陷阱,他去他不是千裡送人頭嗎?當他傻嗎?
他正準備丟掉,紙張顯現出一句話,「不想來,請看信件裡麵硬件」
哈,這人剛給他身上安裝監控了吧。
連他想啥都能猜到。
白鈺半信半疑的拿出那個小硬件,裡麵是一張內存卡,保險起見,用了陸成晏配置給他的電腦,並沒有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成功接入」
「正在讀取…」
一份視頻還有一個文件,看完的白鈺坐在椅子沉默好久,然後下定決心,拿出自己的背包裝了兩套衣服,把電腦帶上,拿上手機。
口罩帽子全副武裝。
第二天一早。
許青照常來陪白鈺吃飯,陸老夫人和老爺子都已經在餐桌上坐著了。
但還沒看到白鈺。
他照常坐下,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也是這個點該醒了。
“不好了!老夫人!”
陸老夫人剛放嘴裡的小籠包,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差點噎著,結果陸老爺子遞來的牛奶喝了一口。
擦了擦嘴,看向急匆匆跑下來的周姨,“周姐,怎麼了?”
“小少爺不見了!”
“!!!”
餐桌上的三人震驚,都站了起來。
“我剛剛想去他房裡拿換洗的衣服,發現他沒在房間裡,以為他在洗手間可是洗手間也沒人。”
周姨急的不行,她記得許青說過白鈺不能隨便出門的,出門也得帶著保鏢。
“我上去看看。”
陸老夫人顧不上吃早飯了,跟著周姨上樓,陸老爺子緊隨其後。
許青邊走邊給昨晚值班的手下打電話,無法接通。
媽的,艸!
朝身邊的手下喊道:“去把影六還有影八叫過來!”
跑來一個手下,向許青彙報:“許青哥,六哥和八哥不在房間裡。”
許青皺眉,白鈺不見,這兩人也不見了。
“通知影一他們,這事先暫時不告訴陸爺。”
“好。”
許青上樓,陸老夫人麵色凝重的站在白鈺的電腦前,上麵出現一橫黑底紅字。
「白鈺,我帶走了——‘冰花’」
“沒有打鬥痕跡,沒有破門而入,也沒有跳窗的跡象。”
陸老爺子從陽台走了回來,看到許青,朝他點點頭。
許青受寵若驚也朝他點點頭。
“那麼,白鈺是從門口光明正大出去的。”陸老夫人收回在電腦上的目光,手中握著佛珠,不停轉動著。
看起來真的心煩意亂了。
許青一聽,立馬道:“我去調監控。”
說完,直奔監控室。
監控室裡值班的手下倒在地上,他上前探了一下,還有氣。
叫來手下把人弄醒。
他坐了下來,開始恢複監控,其他的監控都很好,就是白鈺房間走廊還有房間裡麵。
全都,是一閃一閃。他開了10倍速,目不轉睛的盯著不斷閃爍的電腦監控。
終於在地下車庫看到了奇怪的人影,都戴著口罩帽子,身形看著就是白鈺三人。
很奇怪,白鈺的態度,是自己跟人走的,反而影六的舉動不正常。
影八也過於冷漠了,想起陸成晏說的易容。
頭疼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