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紅喊了一句後,幾下躍到瀑布旁,他在那岸上站著,此刻離他二人近了,更能將情形看清。
那血蓮開的極豔,他主人膚色白皙,更似有玉澤在上,兩相對比,更是一片旖旎絕倫。且他主人貌勝晨輝,賽過風月,被這般衣衫青絲儘濕壓在此處,那刺紅蓮時浸出的血珠更是將他那拉到肩下的衣料染紅了些,生出一種被欺淩的美感。
但前提是,主人的眼神不這麼寒涼的話。
見此情景,霄紅在心中歎了口氣:二主人這般行事,前路漫漫。
他清咳了一聲,道:“主人與二主人安好……我不辱使命,甩掉了楚寒輕。”
宴塵看他。
霄紅忍不住一哆嗦。
看吧,他就知道,主人知道他在樹後藏著,又生氣了!
不過這要是換了他,他也生氣,本命佩劍不幫忙,讓主人任一個好似有病的二主人這般那般,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沒被哢嚓一聲掰成兩節真是奇跡!
“……我被打了,需要待在主人身邊愈合傷口。”
霄紅說完,看著喻清淵。
喻清淵將宴塵左側衣襟拉回,沉眸回看他。
霄紅見喻清淵眼神不善,他再次咳了一聲,不得不頂著這道眼神,緩出一口氣:“……二主人,我能先將主人借走一會嗎?”
他此言一出,此處消音,仿佛瀑布的流水聲都不見了。
一會過後,隻聽喻清淵一聲冷哼。
冷哼之後是冷笑,他握住宴塵右肩,將他扣在壁石上去啃咬他耳垂。
霄紅:……!!
我不是人?好吧,我是劍!
但我都化形了,二主人你不能拿劍不當人!
宴塵氣急:“放肆!”
一會過後喻清淵將他耳垂鬆開,沉笑道:“本座都在師尊麵前放肆了多少次了,再多放肆幾次,師尊才能臣服本座,才能讓我看到師尊動情時在本座身下不停喘息的模樣。”
霄紅:二主人,你能不能先把你的病收一收!
喻清淵伸手去捏剛剛被他啃咬過的耳垂,道:“師尊這裡真軟,全身都軟,連那處也是,師尊什麼時候才能對本座生出感覺……硬一硬。”
霄紅簡直無語。
喻清淵說完,水中製著宴塵腰身的手開始不規矩。
宴塵自是反抗,喻清淵又在他耳邊說話:“師尊越動,便蹭的本座火氣更大,若師尊一直如此,我不介意當著一把劍的麵做,還是說師尊迫不及待……想要本座現在就將你做了。”
喻清淵之前還為他自己碰了宴塵兩日而生氣,這會不知又想的什麼,當著霄紅的麵如此也不收斂。
宴塵手上動不了,口中寒聲念訣:“八方宗玄,衛我魂靈!”
法訣一出,隻見他被喻清淵製著的身上生出數道靈光,靈光一現化成指節大小的薄刃,往喻清淵兩臂上飛懸刺去。
喻清淵周身紅光一閃,他連動都沒動,便將薄刃悉數化去。
他低聲:“師尊你舍得,傷到本座其他地方倒是無礙,本座權當情趣,若是傷到那處……師尊以後不是要守寡。”
霄紅:就這麼一會功夫,二主人病情又加重了!
宴塵一訣不成再念一訣:“元重浮生,洞玄雷霆!”
但見法訣上通天意,瀑布水流自行生出紫電之光,卷攜無數水刃自然之力,從後方襲來。
喻清淵沒怎麼擋,還是身上一閃紅光,那雷霆電刃將紅光破開,在他兩臂上分彆留下幾道血口。
喻清淵終於將他鬆開,後退幾步。
他若是顯出地仙境修為,宴塵這法訣近不了他的身,不過宴塵也沒下重手就是了,畢竟天道授意還在。
喻清淵對手臂上傷痕毫不在意:“師尊還沒過門,就要謀殺夫君。”
霄紅:二主人你少說一個字不行嗎?
正此時,空中忽然鋪滿了雲層,下起了雨,雨勢不小,使得天地迷蒙。
瀑布山壁旁的另一側,上方是一道很長的下凹形石岩,人站在下麵,正好能遮住雨。
宴塵走上去,隻留給喻清淵一個背影:“離我遠點,不想看見你!”
喻清淵看著他走遠,站在瀑布旁任雨澆著。
“那不湊巧,師尊不想看我,本座偏偏想看師尊。”
宴塵擦過霄紅,走到石岩下方離他兩人二十米開外。
霄紅剛才沒幫上忙,雖然……不是他的錯,是二主人太不要臉,但他有點不敢過去主人身邊。
他的一邊嘴角還青著,有些疼,他呲了呲牙,就見二主人帶著一身濕意從水中出來了,正好走到他跟前。
喻清淵往宴塵那邊走,剛走到石岩的這一側,與那一側的宴塵遠隔相對。
霄紅覺著二主人追主人的方式很有問題,他想了想,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走到了喻清淵身邊。
“……二主人?”他試探著喊了一句。
喻清淵停下腳,看他:“二?”
“呃……要不叫小主人?”
喻清淵:“小?”
霄紅:“啊?”
喻清淵看了眼自己的身下:“你是在說本座小?”
霄紅:“……”他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霄紅腦海中一轉,覺著下一個稱呼喻清淵八成會滿意。
“那就叫……大主人?”
喻清淵:“……”
霄紅被自己嗆著了,他咳了一聲:“我覺著還是二主人比較合適……是好聽,好聽!”
“二主人,你是不是……喜歡我主人?”霄紅決定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了。
他這一句,突然將喻清淵問的一怔。
他反駁:“本座喜歡他?”
反駁之後,喻清淵陷入了沉思。
本座怎麼會喜歡他?又如何會喜歡他?本座根本就不喜歡他!不過是為了報仇,收債罷了!
“休要胡言亂語,小心本座將你舌頭拔了!”喻清淵忽的口氣略急,他自己都沒發現。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霄紅見他如此,道:“你若是不喜歡主人,願意浪費時間在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身上?”
喻清淵皺眉,無關緊要?明明是仇人之子!
霄紅看他神情就知他在想什麼,問道:“二主人,你在無妄界當魔君時喜歡過人嗎?”
喻清淵自然沒有。
“沒喜歡過人,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喜歡主人?”
“本座……”
“那你見過旁人怎麼喜歡人嗎?”
喻清淵沒見過,原來也不感興趣。
“你懷疑主人是上清界少君,是仇人之子,那就算主人真是上清界少君,與你有仇的也不是他。主人當時那麼小,怎能算計的了你?彆說什麼父債子償,主人若是少君也挺可憐的,一幫人想與他雙修漲修為,一幫人想要拿他換地位。二主人……你在無妄界那般高位上坐了那許多年,不會連這也想不通吧?”
霄紅說完就看著他。
喻清淵竟被霄紅說的一時語塞。
片息後,他周身騰起一陣極強的厲氣。
“馬上滾!”
厲氣一漲,殺念橫生。
霄紅見此也不多留,他雖然害怕主人但總歸是親主人,不像這個二主人他是個後的!
他化成一道靈光飛回宴塵袖中的乾坤袋中,愈合傷口去了。
被霄紅如此一說,喻清淵陷入自己的心緒之間,一時沒了其他心情,就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風雨飄灑。
這雨一下不停,直下到了夜深。
宴塵於周天運行中脫出,剩下細雨如絲,沉沉四野。
如今摘星會已過,他明日是要回天玄道宗,還是去往彆處……
宴塵垂眸靜坐了一會,半響後他看了看另一側的喻清淵。
兩人之間依然相隔了二十多米,喻清淵在打坐,脊背筆直。
宴塵收回目光,他感受了一下,喻清淵此時正在周天運行,聚精會神。
又過了片刻後,宴塵起身往一處走去。
他白日裡濕透的衣服早就被蒸乾,也對著自己用了幾遍清淨術,但他感覺全身上下還留著喻清淵身上的味道,怎麼也消不掉。
這般一感覺,便會想起喻清淵說過的那些話。
這讓宴塵十分不舒服,他忍無可忍,寒著眉峰走到瀑布水潭的另一側。
此處離喻清淵打坐之處十分之遠。
宴塵看著水麵半響後,在此處施了一個水簾結界。
自從修仙後,他一直是用清淨術或是淨塵術進行清理,不想浪費時間在雜事上。
而這結界,自然是防著喻清淵的。
否則一個男人,晚間在水中沐個浴,誰會用結界將周圍遮起來。
宴塵解下腰帶,扔在潭邊。
……喻清淵周天打坐,前期確實聚精會神,不過他打著打著,莫名想起霄紅今日對他所言,便一下子從周天運行中脫了出來。
他睜開眼,下意識轉頭看向宴塵所在之處,卻見那處無人。
……走了?
去哪了……
喻清淵不禁放出靈識去尋他蹤跡。
片刻後他的靈識在一處水潭中觸到了一片水簾結界。
他二人神魂交融過,又畫了那般血咒,想要通過靈識找到宴塵並不難,況且喻清淵此時境界在地仙。
他若是借此探入宴塵靈海也是隨心所欲,不過那會被宴塵發現。
喻清淵的靈識在水簾外停住,似是有些猶豫,不過一會之後,這道靈識還是穿過水簾進入其中。
喻清淵依然在石岩下,卻通過靈識將一切儘收眼中,就似在宴塵跟前看著一般。
見宴塵解了腰帶,解下外衫,接著褪下內裳。
露出他這幾日不曾看全的前身後背,韌柳一般的腰身。
宴塵穿著一條薄薄下裳入了水,那水隻沒在他腰間,一時看不清雙腿,更讓人浮想聯翩,就似他身上/一/絲/不/掛。
岩下的喻清淵見此,眼神一下子變的深暗無比,隻覺一陣燥熱難當。
尤其宴塵漠著眉目往肩上撩水時,那朵他刺出的紅蓮變的嬌豔欲滴,明明還不曾好全,卻是更加撩人心弦,動人心魄。那水一滴一滴順著宴塵的肌膚往下,沒入腰間……
喻清淵一時忍不住,一部分靈識纏著宴塵的肩膀滑往他的胸膛,繼而向下。
另一部為靈識探進宴塵的靈海。
宴塵感到身上一道涼意,緊接著便覺察到靈海被人探入。
能這般隨意探入他靈海的,隻有……喻清淵!
接著他便聽見喻清淵與他靈識傳音,似在他耳畔輕啞低語。
“師尊主動解衣勾我,本座受不住了,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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