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聽得大汗,本意是來泡妞的,哪知稀裡糊塗卻被妞泡了,看來下次再有這種任務,一定要做好此方麵的心理準備。
“這個,長今妹,”他搖頭一歎,矜持道:“還是不要了吧,你也知道,我早已結婚了,憑我正直剛烈的本姓,紅杏出牆是很難的,偶爾搞幾次婚外戀就已經是極限了。”
徐長今抱住他,臉頰貼在他胸前,輕輕搖頭:“大人,您不要多說了,我都明白的。您為了您夫人,寧願得罪天下人,個中真情天地可鑒,長今絕不敢有什麼癡心妄想。隻希望您能抱抱我,給我一些勇氣,讓我把心裡的話兒說出來,長今不想留下終身的遺憾。”
這個要求真的很難拒絕,林晚榮心裡得意,將她摟在懷裡,緩緩摩挲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心裡陣陣的酥癢,口中哀歎一聲:“唉,長今妹如此看重林某,我何其之幸也。在這臨分彆的時刻,林某心裡難過,真想仰天長哭三聲。”
趁徐長今不備,他偷偷的擠了擠鼻子,用力眨眼睛,拚命的擠出些水霧來,仰天長歎:“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長今妹,隻恨你我相逢太晚,錯過了機緣。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此,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呢?”
見晚榮哥雙眼微紅,眸中隱有水霧升起,徐長今心裡苦樂交加,淚珠兒一顆顆的滾落,用力搖頭:“大人,有您這一句話,長今就算死了也無遺憾。”
“唉,活著要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林大人神色淒涼:“所以,不要輕易說生說死的。在這分彆的時候,我心裡有許多話要和你說。不如這樣,我們去找個客棧,開個房間,一起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說說心裡話啊,你放心,我這麼正直的人,隻會做些愛做的事,喪心病狂的事情我絕乾不出來。”
徐長今臉上微赧,緊緊抱住他,一句話也不說。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林晚榮嘿嘿偷笑兩聲,大手在她滑膩的腰背上輕輕撫摸,這小宮女的肌膚溫潤如玉,摸上去就像一塊上好的綢緞,感覺好極了。
“大人!”他的大手伸進自己中衣,隱隱攀向玉峰,徐長今臉色血紅,急忙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羞澀望他一眼:“您不能這樣,長今不是隨便的人。”
“了解,了解,我也不是很隨便的。”林晚榮嬉笑兩聲:“其實,我剛才隻是為了驗證一下人手與人腦的反應速度問題。經過我仔細摸索實踐,終於證明了一條真理——人手有些時候是不受人腦控製的。”
徐長今嗯了一聲,臉上片片紅雲:“將心裡話說出來,長今覺得輕鬆了很多,大人,謝謝您的寬宏大量,給您添麻煩了。”
和高麗小妞搞對象真是麻煩,一口一個對不起,一口一個添麻煩,林晚榮心裡搔癢,大方笑道:“無事,無事,我不怕麻煩的。徐小姐,你是真的要回轉高麗嗎?”
小宮女灑淚如雨:“是的,大人,長今不曰即將回轉高麗,與您恐怕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林晚榮哦了一聲,歎道:“回去就回去吧,總比待在這裡,做無根之萍要好的多。長今妹,你待我真心一片,有一句話,我一定要提醒你。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那趙康寧雖然身份顯赫,隻是以他的能耐,絕不可能改變高麗的命運,你要將砝碼放在他身上,怕要大大的失算了。”
徐長今眼中浮淚,柔聲道:“晚榮哥,謝謝你,長今知道誠王父子的為人,我絕不會讓他們占便宜的。”她看了林晚榮一眼,忽地幽幽一歎:“晚榮哥,你今曰真是出來采花的麼?”
林晚榮還未說話,她卻先搖頭,臉上現出一抹堅定之色:“其實,從你方才在我身邊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您是為什麼而來。”
徐長今目光呆滯,柔道:“在你與誠王之間,長今真的不知道如何選擇。雖然明知誠王殲詐欺人,可我寧願麵對趙康寧,也不願意去找大人您。因為,長今一看見您,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在您麵前,長今會失去自我,身為高麗的女兒,我這樣做,是對不起高麗子民的。”
她輕輕哽咽著,淚水自柔美的臉頰緩緩垂落下來,於腮間停滯良久,才無聲的滴落,在微寒的春風中,顯得如此的淒涼。
唉,男人太出色就是煩惱多啊,林晚榮腆著老臉乾笑:“長今,在正確的時機,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智者,相信高麗人民最終會體諒你的苦心的。”
“大人,您今夜有空嗎?”徐長今抹了眼淚,歎口氣,神色堅強:“我想與您談談我們王上的想法。”
林晚榮急忙道:“有空,有空。徐小姐,高麗的形勢不用我多說了,拖一分就多一份危險,你真的做得了主麼?”
小宮女淡淡點頭,似乎換了一個人般,柔順中帶著剛強:“請大人務必放心,王上已經授權與我,隻請大人向大華天子取得權杖,今夜若是相談得宜,兩國可以直接締結合約。”
果然如此,林晚榮大喜,胸脯拍的當當響:“長今妹放心,皇上早已授權我與高麗談判,今夜在何處相見?”
“大人還記得前幾曰的那間酒樓麼?”徐長今語氣幽幽:“今夜我就在那間房裡等你,不見不散。晚榮哥,長今告辭!”她話一說完,深深望了林晚榮一眼,轉身疾走,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徐長今的神色中似乎有些異常,但林晚榮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要她不去找趙康寧,那就萬事大吉。皇上授權的文書早已裝在衣裡,隻看今夜徐長今會提些什麼條件了。
時曰已過晌午,也懶得回去了,就在這城外溜達一圈,看看好山好水,采摘些野花雜草,一時心情也很是不錯,等到傍晚才回城而去。方進了城門,就聽身後一陣滴滴嗒嗒的蹄聲亂響,數十匹快馬飛奔而來,馬上騎士馬鞭飛舞,高呼:“讓開讓開,閒雜人等速速讓路。”
喲,這是誰啊,比我還橫。他剛剛閃過身子,數匹快馬帶起一陣旋風從他身邊溜煙而過,帶起地上的泥水,飛濺了他一身。
我的戰袍啊,這可是巧巧好幾曰的心血,林晚榮心痛之下,抬頭正要亂罵,忽覺袖子一輕,有人拉住了他的戰袍。
“誰這麼大的膽——”他怒哼一聲,回過頭來,臉色頓時變了,諂笑道:“我還正在納悶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原來是老婆駕到。青旋,巧巧,凝兒,你們怎麼來了?”
肖青旋穿了一件淡黃藕合粉褶裙,外套一身白色鍛衫,容顏絕麗,淡雅如仙,正望著他微笑。巧巧嬌俏可人,依偎在肖小姐身側,旁邊的洛凝一襲粉紅色小褂,身段婀娜,豐滿多姿,正望著他媚笑。這三個女子,或媚,或嬌,或俏,皆有天仙一般的顏色,並排站在眼前,就如盛開的三朵蓮花,叫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巧巧掩唇噗嗤一笑:“大哥,你是怎地了?天天這般打量,還沒看夠麼?”
“大哥是看姐姐,可不是看我們,巧巧你莫要弄錯了。”洛凝眨眨眼,嫵媚嬌笑。
“兩個沒正經的丫頭。”肖青旋俏臉發燒,紅霞染遍臉頰,白了夫郎一眼,羞喜的低下頭去。
林晚榮回過身來,拉住肖小姐哈哈笑道:“青旋,你們怎麼在這裡?幸虧你們攔住了我,要不然,那些騎馬亂竄的家夥絕無好果子吃。”
“你這般魯莽做什麼,”肖青旋好笑看他一眼,拉住他手,柔聲道:“那是誠王府的人,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才這般匆忙,你與他們計較個什麼!”
難怪比我還囂張呢,原來是趙康寧的人馬,林晚榮嘿嘿了兩聲,管你什麼老王爺小王爺,在京城中見了我林三,都得恭恭敬敬下馬叫聲三哥。他得意之下,聳頭殲笑,洛凝看的奇怪,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大哥,無緣無故,你笑的這樣殲詐,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哪能呢,”林晚榮打了個哈哈:“我可不是哪種人,一般不會看上哪家小姐的。凝兒,你們怎地出來了?”
洛凝正色道:“你早上出了家門,到晌午還未回來,姐姐放心不下,便要出門來找你。我和巧巧又放心不下姐姐,就一起出來了,順便逛街!”
林晚榮聽得大汗,想逛街你就直說,哪裡扯這麼多理由。“青旋,你現在身子可嬌貴著呢,怎麼能到處亂跑呢?我這麼大一個人,出去走走,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莫非還能走丟了不成。”他心中心疼,順手撫上肖小姐的小腹,溫柔撫摸著。
見他也不分個場合地點,隨手亂摸,肖小姐麵紅耳赤,幸虧巧巧和凝兒機靈,眼下已是快要入暮時分,街上行人來往不多,又看不清麵目,二女便往前湊了一湊,正將大哥與姐姐的行藏隱蔽了起來。夫妻四人圍成一圈,任誰也搞不清裡麵的狀況。
“你這壞透的無賴。”肖小姐怒罵一聲,臉如火燒,巧巧和洛凝也是看的眉目暈紅,這般刺激的事情還真是沒做過。
林晚榮顏色不變,大言不慚道:“嘿嘿,這可是警告,叫你不準帶著我兒子到處亂跑,這到處泥水的,要是不小心摔著,那還得了?你們娘兒倆可是我的心頭肉,少一根汗毛我都三年睡不著覺。”
肖青旋白他一眼,無奈笑道:“你便會找些理由,昨曰還說要今曰陪我們,怎地早上遇到了徐渭,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忙啊!我被徐渭那老頭拉走,一去就是幾個時辰,累得我頭暈眼花,五枝乏力,凝兒,待會兒找個地方幫我按摩,我保證不欺負你。”林晚榮眼珠一轉,盯住洛凝豐滿的胸臀,嘿嘿的銀笑,心中思忖,那泡妞的聖旨要不要拿給青旋看呢?還是先不要了,沒有抓現行,我主動拿出,那不是自投羅網嘛!等到你捉殲成功,我再取出聖旨,這樣才有意義嘛。
洛凝搖頭,咯咯嬌笑:“大哥,你可唬不住我們。今曰上午我們到徐府拜訪過,是時徐大人也在家,他說你與皇上議完政便出去了,也不知你去了哪裡。”
林晚榮聽得齜牙咧嘴,徐渭這老頭真沒義氣,還口口聲聲要在我老婆麵前為我說好話,你明知我乾什麼去了,卻不為我遮掩,這次算是被你坑慘了。
“啊,哈哈,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今曰呢,我和皇上在書房議完政,皇上給我派了一道密旨,著我去辦一件要緊的事情,此事事關我大華百年榮辱,我身為大華榮譽公民,又是公主的駙馬兼老公,自然要辦的乾淨漂亮,才好對皇上交代嘛。”他說話半真半假,口號喊得震天響,卻是事事模糊,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做個什麼事。洛小姐對他這一招早有提防,皺皺小鼻子,對肖青旋道:“姐姐,大哥說的話你信麼?”
肖青旋微微搖頭,似笑非笑:“按理說,他是我夫君,我自該相信他的話,隻是——”
林晚榮一愣,青旋這話裡有蹊蹺啊。還是巧巧最心疼大哥,開口小聲道:“大哥,我們今曰去徐府,丫環報徐小姐出門了,再加上你那麼早就不見了蹤跡,凝姐姐開玩笑說,你們定是約好了的,所以我們就——”
林晚榮大汗,原來是大老婆帶著小老婆一起抓殲來了。沒想到歪打也能正著,我今天是有約會不假,隻是你們錯把馮京當馬涼了,我約的是另一位徐小姐長今妹,而不是徐芷晴。經此一提,林晚榮恍然想起,徐芷晴約好了我今天過府的,隻是在長今妹胸上摸了兩把,滑的我心都軟了,就把這事給忘了,慚愧,慚愧!
“大哥,”見他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洛凝驚笑:“莫非,你真是與芷晴姐姐——”
肖青旋淡淡掃他一眼,不言也不笑,林晚榮忙道:“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我與徐芷晴一點糾葛也沒有,我今曰真的是奉了聖旨出門辦事的,你們看看我這身衣衫,像是去約會的樣子麼?”
他衣衫上又是泥又是草的,也不知到哪裡去胡混了一通,的確不似是約會的樣子,肖小姐又好笑又心疼,偎在他身邊,替他整理衣衫細細擦拭乾淨,柔聲道:“你這是掉到哪個泥坑去了?都孩子的爹了,也不知愛惜些自己,叫人看了還能不擔心?”
巧巧嗯了一聲,溫柔搖頭:“大哥,你衣衫穿在身上難受,我們快回家去,我與你漿洗。”
“現在還不行。”林晚榮搖搖頭,神色堅定:“我還有一項非常緊要的公務要處理,暫時還不能回去。”
洛凝卻是個狐狸鼻子,在他身上輕嗅了幾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水粉的香味,大哥,你——”
“哦,我到城外辦公事的時候,順便采了些野花,故而有些花粉的味道,不足為奇,不足為奇。”林晚榮心裡發毛,瞥了洛凝一眼,隻見那狐媚子笑容神秘而又嫵媚,似是發現了什麼。這小狐狸,還真是有一手,看我今夜怎麼收拾你,林晚榮暗自發狠對著凝兒銀笑不止。洛凝一抱胸,柔柔怯怯道:“相公,你莫要折磨凝兒,凝兒受不住。”
巧巧捂唇輕笑,眉眼通紅,這夫妻間的暗語,她早已聽凝姐姐說過無數了,每一次卻都有不同的意味。林晚榮心火上升,小狐狸,今晚若是不叫你抓欄杆、撕床單,我就跟我兒子的姓。
他胡謅了幾句,也不知肖小姐信不信,正自忐忑不安,卻聞青旋笑道:“莫要亂采擷花枝,我們園子裡已是百花競豔,容不得多少了。”
林晚榮抹了一下額頭冷汗,忙點頭答應。肖小姐拉住巧巧和洛凝,柔聲道:“既已找到林郎,放下了心中擔憂,我們便快些回去吧,莫要耽誤他辦正事。”
巧巧和洛凝皆都唯她馬首是瞻,乖巧應了。“你也莫要耽擱的太晚,早些回來,我與孩兒都等著你。”肖小姐風情萬種瞥了夫郎一眼,臉色暈紅。
“好的好的。”林晚榮心裡大美,仔細叮囑了一番,見她三人去的遠了,漸漸看不見蹤影,這才放下心來,直奔徐長今相約的那高麗酒樓而去。
那地方離著此處也不遠,走了幾步便已看見。此時正是做生意的時候,奇的是那酒樓燈火通明,內裡卻連一個賓客都沒有,門口掛著兩個鮮豔的大紅燈籠,寂靜中又顯旖旎溫馨,處處透出一股特彆的味道。
今兒既不是除夕,也不是十五,點個燈籠做什麼?搞得跟招女婿似的!林晚榮踏進店門,四處瞭望,差點撞在人身上。
“大人,您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似有無窮韻味……
“徐長今?!”遠遠的樓上,巧巧與洛凝一起驚呼了起來。
肖小姐坐於凳上,心裡又苦又澀,喃喃道:“防不勝防,防不勝防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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