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倒吸一口涼氣,腫脹著下身,吃驚地看向身下之人。
低頭對上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頭染著些許迷蒙之色,但更多的卻是無聲的挑釁。清淡的俊臉上快速閃過一絲諷刺。他垂下眼簾,火熱的大手毫不客氣地往下探去,抓住了夏暁的褻褲便用力一撕。
然後,腰身一沉,衝了進去。
夏暁痛的腰眼一麻,差點沒破口大罵。
今兒個是她這具身子的第一次,身上的這位爺可是半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手掐著她的細腰就猛一陣地撞。夏暁痛的臉都抽了,偏偏身上人的物什又不是常人的尺寸。動作又凶又狠,跟拿鈍刀子割她肉都沒甚區彆。
夏暁氣的要死,她是來當小蜜了,但他娘的她又沒簽賣身契!
腦子一熱,她齜著小銀牙就狠狠一口叼住了周斯年的脖子肉。
周斯年動作一滯,頓了頓,身下動得更凶狠了!
快了一倍不止的衝撞,顛得夏暁到嘴的痛呼聲都輾轉成了細碎旖旎的呻.吟。
她儘力攀著周斯年的肩膀,身子又痛又酥麻,哆哆嗦嗦的,腳尖兒都卷了起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刺激的她大腦糊成了一團亂麻。
夏暁心裡憋著氣,扭著腰往後退,奈何身子被壓的死死的,越退對方就越進,治死了她。
直到腦中的綻開大片的煙花,夏暁的氣全忘了。
渾身一顫一顫的,她抖著胳膊環住周斯年的脖子。想著反正都到這個地步,再什麼好矯情的了。於是,心中小小唾棄了自己一下便放任自流了。
……
清涼的風穿過擺動的紗幔吹進屋內,並沒有送進來一絲清涼之意。昏黃的燈火因著清風也搖曳擺動著,窗外的蟲鳴聲叫囂個不停,遮掩不住內室男女纏綿的聲音。
許久之後,燈盞中燈芯發出劈啪一聲響,夜漸漸深了。
遮得嚴實的床帳中交纏的兩人,久久未歇。
薑嬤嬤站在門前,聽著屋內飄出來的不斷不停的叫人臉紅心跳的動靜,拎著的一顆心是放下了。世子爺這回不委屈自己,比什麼都好。
她轉過身,眼裡明顯染上了喜色,笑眯眯地擺手叫送水的丫頭全退下吧。
屋內的響動直到三更天才叫了水,彼時,夏暁已經昏睡了過去。
周斯年撫了撫懷裡細滑的身子,狹長的眸子裡黑沉沉一片。半晌,他撿起榻上的一件外裳披上,兀自起身,往屏風後頭去了。
薑嬤嬤領著下人們進來,打眼就瞧見了他眉眼裡滿滿的饜足之色。再瞧著床上雷打不動的夏暁時,眼裡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四五年沒伺候過人的她,親自擰了帕子,輕手輕腳地給昏睡的夏暁擦洗了起來。
下人們手腳麻利,收拾好了周斯年人還在換洗室梳洗。
屋子裡靜悄悄的,隻聽見不鹹不淡的水聲。
薑嬤嬤為夏暁攏好了衣裳,那邊又換了新床鋪,她扭頭瞧著睡得眼睛睜都不睜一下的夏暁,心裡有點犯了難。她是很清楚世子爺的習慣的。從小到大,他們世子爺慣是不會與人同寢。這夏姑娘第一回來,要不要叫醒了出去?
心裡琢磨了半天,屏風那邊的水聲停了。
薑嬤嬤當下定了心,甭管規矩不規矩,世子爺嘗了滋味興許改性了呢?
於是給綠蕊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又將夏暁給抱回床上。然後一聲不吭的,領著丫頭們退出去。
周斯年轉出了屏風,屋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習以為常,轉身去倒了杯茶水。一連灌了好幾杯,喉嚨裡的乾澀才緩解了許多。
酣暢淋漓的一場房.事,他現在身心舒暢。抬眼瞧了眼夜色,快四更天,周斯年放下杯子,他準備睡了。隻是人走到床邊,見他那新得的外室正蜷著腿縮在床裡頭,平整的眉心當下就蹙了起來。
周斯年有些不悅,薑嬤嬤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習慣。
狹長的眸子沉了沉,他靜靜地打量著夏暁這姑娘,此時她是臉朝著床外躺的。睡得熟了,濃長的眼睫跟著呼吸一顫一顫的。早前瞧著還略青澀的小臉因方才之事,眉眼像花般散了開,已染上了女人的嫵媚之色。
周斯年立在床邊看著,那點子不悅的情緒又染上了緋色。
如此,這姑娘此時還在他床上,周斯年自然明了薑嬤嬤的小心思。
事實上,周斯年確實有不與人同寢的習慣,但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忍受。自小見多了女人對父親投懷送抱,母親以淚洗麵,他一直在這方麵很注意。
沉默了半晌,周斯年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兒,於是伸著胳膊去推床裡頭死豬一樣的夏暁的肩膀。
誰知那睡糊塗了的姑娘眼皮子粘合得緊巴巴的,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被擾得煩了,就皺著眉小手一揮打開他的手。
身子一扭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周斯年垂眼看著,眉心皺得緊了。
想叫薑嬤嬤把人抬走。他斂下眉目,直起腰身準備去外頭叫人。隻是剛要收回放在夏暁肩膀上的手,就見夏暁又一個翻身過來,猛一把抓住了他。然後糊裡糊塗的,把他的胳膊往自己懷裡一拖,死死抱住了。
周斯年身子一僵,要出口的話噎住。
案桌上的蠟燭燒的久了,發出劈啪的細碎聲。夜越來越深,廊上的悉悉索索的走動聲也停了,似乎下人們都去歇息了。周斯年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身下剛歇下沒多久的物件隱隱有了點抬頭的意思。
捏了捏眉心,他想,罷了……
還有何好守著的?
動了動胳膊,被抱得太緊了沒抽出來。
周斯年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順從心意地撚上了手邊呼吸著的小臉。指腹下傳來溫熱軟滑的皮膚,他捏的得趣,索性放了矜持,有一搭沒一搭地慢慢地撚起夏暁的臉蛋肉玩。
周斯年坐在床邊捏人,眼裡暗沉沉的。
似乎想到什麼,他一直緊蹙著的眉頭鬆開,慢慢掛起了諷刺的笑。
說起來,他其實對置辦外室是沒甚興致的。他性子淡,清心寡欲的日子過久了,並不覺得有任何不適。這次,若不是知曉這外室的背後,是她長公主殿下屈尊降貴親自拿的主意,他周斯年許是還守著那點子堅持。
現在想想,既然人家自己都不當一回事,他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周斯年嗤笑一聲,更覺得自己可笑。
左右都人置辦進了院子,故意撇清也沒意思。周斯年索性踢了鞋子上榻,被人抱著胳膊也不抽了,手臂一環,抱著懷裡人就沉沉睡了。
第二日醒來,床上隻有夏暁一個人,身邊的被子已經涼了。
夏暁眯著眼打量了一圈周圍,神情懵懵然,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樣兒。
綠蕊擰了個濕帕子,替她擦臉。
夏暁一抖,醒了:“……綠蕊?”
“是,姑娘。”
綠蕊輕手輕腳地擦著她臉頰,輕聲細語的:“姑娘可是餓了?廚房那邊問了幾趟了,姑娘若不起了用早膳?”
夏暁混沌的大腦被剛才綠蕊的那一下給弄清醒了,神智一回歸,頓時就感受到肚子裡咕嚕咕嚕的響動。雖說到這個世界兩年多,她卻還是沒習慣被人伺候。勉強由著綠蕊擦完,夏暁掀了被子要往床下走。
隻是腳剛一著地,腿軟的差點沒栽個大跟頭。
剛進門的薑嬤嬤被唬的一楞,剛要怎麼,就見那邊將將要栽倒蹭破相的夏暁雙腿那麼靈活一岔,瞬間又站穩了。
一岔一站的,動作利索的不行。
薑嬤嬤看得一愣楞的,眨了眨眼回過神,一雙眼珠子在夏暁那細軟的身段上來回地掃,慢慢又添了點曖昧的味道。
夏暁心中尷尬,當著一大群人的麵兒腿軟起不來什麼的,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有點耳熱。
“姑娘醒了?”
薑嬤嬤笑眯眯的,囑咐了丫頭去擺膳,掛著滿臉的褶子地往內室走來:“爺一早起了,現下在院子裡練劍呢,姑娘抓緊兒起來用早膳。”
態度較之昨日兩人剛見時候,和藹了兩倍不止。夏暁木木地看著薑嬤嬤老臉上一臉的褶子,默默抽了抽嘴角。
這態度還能有什麼?
這老太太定是發現她腰好腿好腎更好了?
緩了緩,腿腳不軟了,夏暁趕緊洗漱去用早膳。
丫頭們手腳快,很快就擺好了半桌子的吃食。她這邊才洗漱好,那邊已經備好了等著她。夏暁旁的懶得多想,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夏暁這邊正用著膳,舞了一個時辰劍的周斯年濕著頭發踏了進來。
頎長的身子秀雅如青竹,一舉一動都清貴出塵。夏暁端著碗沒敢看他,雖說昨夜兩人都負距離交流過了,總的來說,這位爺於夏暁還是個陌生人。
大白天的看到這人,夏暁心裡有點說不出的彆扭。
扒了個蝦餃塞嘴裡,她決定,吃完了飯再考慮這個問題。
周斯年不喜歡下人跟前跟後,行走之間都一個人。他進了屋子,直奔隔窗邊的軟榻。夏暁默默吃飯的時候,他就一聲不出地執了本書看。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灑了高大的青年半個肩頭半個身子。
周斯年端坐在書案後,背脊挺得筆直。清雋禁欲的麵孔半隱在窗邊,半陰半明的,他原就白皙細致的皮膚此時白到透明。亮眼的光照下,周斯年這個男人就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塑,看的一直偷瞄的夏暁,飯都咽不下去了。
周斯年此時,正在讀新得的孤本。
他讀書少有靜不下心的時候,隻是今日有些不同。周斯年翻了幾頁,總覺得背後灼灼的要將他燒著了的視線,實在很難忽視。
他皺著眉又翻了幾頁書,實在被擾的心煩,便扭頭看向身後。
夏暁一驚,唰地低頭扒粥。
她避開的及時,周斯年扭頭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頭頂,而薑嬤嬤在一旁指使下人擺弄東西,綠蕊在伺候夏暁用膳。
他抿了抿嘴,斂下眉目轉回頭繼續看書。
然而剛一轉過去,背後那灼灼的視線又來了。
一轉頭,又是一個頭頂。
周斯年盯著那臉都要埋到菜裡的人,眼微微眯了起來。
一旁伺候的薑嬤嬤餘光一直關注著兩人,此時心喜得不行。
等夏暁囫圇地吃好了,她麻溜地指使人收拾乾淨碗筷,片刻就將物理的下人都領走,就隻留了兩人在屋子裡。薑嬤嬤心裡喜滋滋的:哎呀,他們世子爺都多少年沒煙火氣了,夏姑娘來得好啊!
人一走光,屋子裡靜下來。
夏暁捧著圓鼓鼓的肚子,老實縮在外屋沒敢往周斯年身邊擠。或許是攝於周斯年周身的高逼格氣質,夏暁總覺得有種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擺的尷尬。
“你在看什麼?”
許久,清淡的男聲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
周斯年放下手中的書,眼神淡淡的看著眼珠子咕嚕嚕轉的夏暁。然而等了片刻,對方光顧著大睜著一雙眼兒呆滯,沒回話。
他皺著眉,又問了一遍:“夏暁,你在看什麼?”
夏暁吸了口口水,震驚:“……泥腫麼隻擾我叫夏暁?”
清晰地聽到吸口水聲的周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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