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休息的時候,都是蘇眠與阿黎睡在一起,妤卉怕自己自製力不強,犯限製級錯誤,主動與他們分開。今晚她心中念著生孩子的問題,就把阿黎叫到自己身邊。
蘇眠當妤卉終於開竅,要與阿黎親昵,他就沒有多問,又怕自己在他們會放不開,幸好沒有倒塌的房舍有兩間,他就避到另一間。
見蘇眠走開,妤卉笑著問道:“阿黎,你知道胎果怎麼吃麼?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阿黎與蘇眠想法差不多,以為妤卉想讓他侍寢,才會問出如此問題,他紅了臉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妤卉見阿黎不說話,身體微微顫抖,竟是要寬衣解帶的樣子,猛然猜到阿黎誤會了她的意思,趕緊阻止道:“阿黎,彆想歪了,我不是要你服侍,我就是想弄清楚生孩子的問題。你如果知道就給我講講。”
阿黎愣了一下,終於羞澀說道:“胎果當然是給男子吃的。聽以前的主人說,男子必須在服用胎果後七日內與女子行房,女子才能受孕。女子受孕後七日誕下胎晶。而男子服用胎果七日後,肚臍處會長出胎囊。將女子誕下的胎晶種入胎囊,十個月左右,胎囊破裂,孩子就降生於世。”
原來懷孕生孩子的痛苦轉嫁到男人身上了,簡直太完美了,這不是明顯助長了女子的好色享樂麼?妤卉已經對這個實驗的設計者,尤其是那位美女薑博士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是強悍啊!徹底顛覆。
激動過後,妤卉問道:“阿黎,這些道理是你以前的主人教的麼?她不會是想與你生個孩子吧?”她問出口又覺得不對,阿黎之前說過,他如果與以前的主人行房,內功就會被吸走性命不保,哪還有機會生孩子?那麼他以前的主人為什麼會對他講如何生孩子的細節呢?
“我以前的主人從來沒有碰過我的。”阿黎也茫然道,“她心情好的時候會給我講一些道理,或許是無意間隨便說說而已。”
兩人正說話間,外邊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妤卉衝到破窗戶邊往外一看,竟然是一名衣衫淩亂頭發披散的男子。月光灑在那男子臉上,驚恐神色一覽無遺,使他原本俊美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扭曲。
妤卉下意識地拉著阿黎先是去了隔壁房間,與蘇眠彙合。蘇眠當然也看到了那名受了驚嚇的男子,他低聲遲疑道:“夜半三更孤身男子怎會出現在荒山野嶺,會不會是附近有歹人?”
妤卉同情心泛濫,說道:“咱們要不要救他?”
蘇眠皺眉道:“不能貿然行事招惹是非,也許歹徒馬上就會現身,咱們見機行事。”
阿黎卻忽然說道:“我感覺有高手逼近。”
蘇眠和妤卉都知道阿黎內功不弱,耳聰目明,他既然說有高手來襲,他們便立刻停止交談,藏匿身形不敢造次。
果然不多時外麵傳來一名女子冰冷的聲音:“賤人,安插你在我身邊,朝廷費了不少心思吧?可惜她們操之過急,就你這點本事還想翻出我的掌心,真是自不量力。若非我還沒有玩夠你的身子,早幾個月就把你打發了。”
那男子驚叫一聲,萎頓倒地,放棄逃跑反抗,哀求道:“主上,請念在往日舊情,饒過曉風這次吧。”
妤卉大著膽子偷偷向外觀望,看到一名黑衣冷豔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那男子身前。似乎感覺到有人偷窺,黑衣女子銳利的眼神掃向妤卉這邊。妤卉隻覺得被那黑衣女子一瞪,頓時感到仿佛寒氣入體,渾身下意識一激靈。
黑衣女子卻笑道:“本座今天心情正好,不想殺人,何方神聖有膽子就站出來,不要藏頭露尾學男人行徑。”
妤卉低聲問道:“阿黎,那女子內功比你如何?”
阿黎卑微道:“我覺得她比我以前的主人武功還要高出許多。主人,您不要出去。我拚了性命也會纏住她,護主人離開。”
妤卉微微一笑道:“怕什麼,你沒聽她說心情好不殺人麼,既然咱們打不過她,還不如乖乖聽話露個麵。”
自從那黑衣女子出現,蘇眠的神色就有些異常,在妤卉征詢意見的時候,他魂不守舍地點點頭,默不做聲。
妤卉此時想的是,自己所處的環境是虛擬的空間,就算完不成任務,意外死亡也沒什麼,更何況她篤定設計者不會讓她這麼快就出局,從頭開始會浪費許多資源。所以她大大方方神態如常,走到外邊。
阿黎生怕妤卉遇到什麼危險,緊緊跟在她身後,最好了充足的防範準備。
妤卉學著這個世界的禮儀,作揖道:“這位姐姐不僅容貌傾城,武功也是一等高強,小妹佩服佩服。”
黑衣女子未料到藏匿在此的居然是一名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女,她見這少女言行舉止不像習練過武功,為何麵對她能不驚不懼侃侃而談呢?她再抬眼打量少女身後緊隨的絕美少年,那少年呼吸穩健綿長,看似不經意的幾個動作姿勢,實則護住了少女的周身要害,想必是高手。能有這樣的高手相護,又有如此膽色的少女,應該非富即貴吧?為何他們穿著如此簡樸?
黑衣女子再次凝神,感覺到尚未倒塌的房屋內還藏匿著一個人,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她心中滿是疑團,但她此番尚有要事處理,不想多惹麻煩。她決定先以言語相試,倘若這些人與她沒有利害衝突,她就不再耽擱,帶了曉風先行離去。
黑衣女子想到這裡,一抬手點了腳下男子的穴道,將他弄暈後提在手中,這才朗聲道:“小姐謬讚了,本座實不敢當。本座正在處理家務事,打擾幾位休息了。不知小姐仙鄉何處?他日本座定遣人專程登門賠禮。”
妤卉猜測黑衣女子是江湖中人,行事作風似乎亦正亦邪,她哪敢招惹?她也不想透露名號,於是忽悠道:“在下於心悅,帶著家人遊走四方居無定所。今日能見到姐姐的卓越風采,實在是妹妹三生有幸。姐姐事務繁忙不必客氣,有緣他日相會,妹妹再聆聽姐姐教誨。”
黑衣女子心道這少女言辭圓滑,恭敬客氣,眼神之中透著超越年齡的成熟,絕非常人。這少女身後的絕色少年也是個尤物,日後有空真能再會的確不錯。等她處理了手頭的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少女的底細,倘若穩妥,交個朋友也無妨。
黑衣女子想清楚這些沒再多言,也不自報家門,騰身而起,施展輕功,提著那男子飄然離去。
過了半晌,妤卉才伏在阿黎耳畔悄聲問道:“阿黎,那黑衣女子走遠了麼?”
阿黎點點頭,妤卉溫熱清香的氣息近在咫尺,讓他不禁心跳加速,麵色微紅。
“阿黎,你認識他們麼?”
阿黎搖搖頭。
妤卉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擔憂道:“剛才哥的神情很反常,或許哥認識他們。走咱們回房再說吧。”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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