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許多參與拍賣的人都在。
他們需要簽署一個簡單協議,會保證在什麼時間內,將錢彙入指定賬戶。
夏夢跟他們都不同,她不必先簽這個,而是來跟陽光慈善的人,及施一平古清河等人。共同達成一個,股份轉讓協議。
沒錯,是先要完善股份轉讓協議之後。她拍賣書畫所需要的錢,才會彙進來。
古清河麵對著記者,麵對著施一平,麵對著所有人。
竟然無法戳穿夏夢拙劣的謊言。
捐的是她股份,他難道要說。普陽得卡著夏夢的股份,不讓捐。
這樣一來所造成的影響,顯然是普陽及他個人無法預料的。
可若是同意,不按照實際估值的話,怕是有其它人對普陽的股份感興趣,提出購買。
所以這種局麵,不管他同不同意,已然有點身不由己。
網絡偏重的企業,誰又能忽略輿論。何況,夏夢的股份其實跟他沒有太大的乾係。
他臉色陰晴不定,推脫著說需要經過董事會討論,不肯再聊。告辭待離開之際,路過夏夢身邊,停了下腳步:“我實在小看你了。可惜,即便我兌現這筆股份,你也撈不到什麼!”
夏夢輕笑:“那就請古總先兌現了再說,就怕,你沒那麼多錢。不過也沒關係,我相信對普陽感興趣的大有人在,古總到時彆忘了配合。”
古清河深呼吸,大步離開。
……
回程路上,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
韓東忍了好久,開車之餘,看了她一眼:“你在普陽的股份,真不打算要了。”
“對啊。”
夏夢乾脆承認,停了下,接著補充:“古清河說過,讓我起訴。順不順利不說,這筆股份對我來說都是雞肋,不如借著這次機會,全部捐出去。”
“這樣一來,既能對得起青年獎,也能適當反擊下對方。最近,楚新的很多意外,都是古清河一手造成。”
“還有,我雖然承諾捐出去,但算是跟陽光慈善達成了一次合作。錢未到,合作的內容還不是任由我隨便擬訂。說是捐,實則也算一種合作,我個人跟陽光慈善,完全可以選定一些有潛力的公司共同入股。甚至於,加持楚新,也不是不可行。”
“歸根結底,隻要我將拍賣款付清。其它的錢,公眾是有寬容性的。你這個營銷專家,不會不懂吧。”
韓東愣了愣:“提前怎麼沒告訴我,這些想法。”
“是古清河跳出來,我才臨時起意。”她笑著轉眼:“我就說你一直看不上我,稍微做點事,都驚訝的不行。”
韓東連忙搖頭:“沒有,是太意外了。這麼短時間,一舉數得,心有千千結,厲害。”
“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好,是你這人太自信,總要掌控一切。家庭,事業,其它。雖然你不直接乾預,可確實自信的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是,以前不管東勝,振威,乃至普陽這個概念,你都證明了自己。但是,我實際上也做了很多。隻說普陽,就是我親力親為,從頭到尾做起來的。”
韓東側目看著她神采飛揚的神情,不經意溫和,騰手攥住了她:“古清河若是不顧忌公眾輿論的話,這錢我出。”
“那不可能,由不得他。不過,你不是沒錢了嘛,怎麼出。”
“有,崇明食品廠,一直有我股份。規模雖然不大,拍賣款還能出的起。”
夏夢眨了下眼睛:“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崇明,現在可是榮安市的龍頭加工廠,國內都數得上,大公司呀。”
“我沒拿過分紅,更沒管過。所以它在我這,存在感比較低。是最近做進出口,才重視起來。我有底氣養家,也是源於這個。”
“這兩年,必要的分紅,由崇明保管的我的那部分,應該不少。”
夏夢仍然追問:“可是,咱們倆哪怕離婚複婚,你從沒說過這件事。”
“沒有嗎?我忘了說沒說過。但離婚複婚跟這有何關係,離婚的時候沒計較財產,複婚的時候,更不需要計較了。”
夏夢玩笑而認真:“你不是,為了防著我吧。”
韓東不以為意:“我確實想留點以備不時之需。不過不是防著你,是你太敗家,這筆錢在你手裡,不夠怎麼揮霍。”
“你可笑死人吧,我敗家?我買房產,家用,都是為了家庭以後考慮。倒是你,就知道做些性情中事,揮金如土。”
韓東毫不反駁,誠懇直言:“對,我媳婦說的一點沒錯。是我錯了,錯在想幫你出這筆拍賣款……好心,反被訓斥一頓。”
夏夢打了他一下:“還有什麼瞞著我的,老實交代。”
“沒有了。”
“真的?”
韓東反看向她:“真假又如何,根本不是故意的。咱們倆一塊那麼久,哪問過錢的事……有些話不是不說,是出於信任,不必要問。就像你現在,買了多少房產,有多少錢,我一概不清楚。隻當你,沒錢!”
“我就是沒錢呀,老公,你給我點。”
韓東咳嗽了兩聲:“我把信用卡給你吧,隨便刷,我還。額度,每個月應該有幾十萬。”
“不夠!”
“不夠你就不用,忍著。”
“你不是說要養我,不給錢怎麼養。”
韓東打岔,停車:“寶貝,你累嘛。”看她不答,做主,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帶你逛逛商場,晚上再吃點好吃的。”
“可是,我想買商場。”
“你去不去?”
夏夢見他要回主駕,忙下車:“去,當然去。我確實需要買點日用品,酒店東西不好用。”走著,自然挽住了韓東胳膊:“老公,我發現你。年齡越大,越有魅力。不像以前,彆彆扭扭的,不屑於說,隻悶頭做……不需要人理解,更不需要人讚同。”
“現在呢,其實也沒太大變化。就是覺得,知道替我考慮了。”
“我以前也替你考慮啊。”
“不一樣,之前是不在乎,跟施舍差不多,感覺能施舍給所有人。”
“這話說的,一點良心沒有。我什麼時間施舍過,即便是真正朋友,都會考慮幫他會不會導致結果更壞。幫你,何時有過理智。”
“當年就因為錢,差點死你手裡。”
“那也不全怪我,你是有能力不那麼費勁就可拿到錢的。偏偏,自不量力,非要靠自己。就像我覺得你隨便找姑媽張張口,她會借給咱們。偏偏,去借那狗屁朋友的,還害你去打黑拳,被人當猴子看。”
“我知道這件事以後,有多難受,你不懂。再刁蠻的人,怎麼可能讓丈夫去做這些呢。這就是,思想上有偏差,缺乏溝通,才導致了那麼多矛盾。”眼神飄忽,夏夢陷入回憶:“你就是那種,讓人前一秒心疼,後一秒就恨的喘不來氣。尤其一張嘴,損人的時候,簡直是刀子。”
“一句軟話就能解決,半句不讓。剛剛還懟我呢……”
韓東看她進入自嗨,好笑之餘,不禁輕托著她下巴,親了親。四目對視,他又低頭親了下:“渴不渴,說了那麼多話。”
“我還沒說完……嗚,嗚嗚嗚。”
韓東不想聽她說,就感覺她嘴唇軟軟的,回味無窮。
“你這人,就會來這套。不心虛,接著聽我說啊。”
好容易躲開,夏夢抽空呼吸了口空氣,刻意挑釁。鬨著,電話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
是妹妹打來的。
本以為她是閒的無聊,可聽著聽著,臉色不禁微變:“你說什麼?”
韓東亦安靜下來,且離得近,隱約聽到了點通話內容。好像是嶽母,突然暈倒了,剛送進醫院。
她身體平常好好的,抽空還會練練瑜伽,怎會突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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