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兩個人。
隨著門被出去的張慶帶上,沈冰雲滿臉緊張:“東哥,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千萬彆誤會。”
“是我的車壞了,巧合碰到的他……”
韓東清楚她說的是真,剛才不小心聽到的一些交談,也證實了就是這麼回事。
可,仍是不想回應。
她身邊的人和事,韓東看不透。他也不願意讓沈冰雲時刻處在這種看不透的環境裡。
“行了,我知道你跟他沒關係,趕緊休息。”
沈冰雲委屈,強撐著輕鬆:“東哥,你要真不生氣,就笑一笑嘛……你這樣我今天肯定睡不著……”
韓東看著她,放緩了些:“冰雲,你也算是在夜場工作過很久。張慶剛才想做什麼,能不能看明白。”
“他估計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開玩笑?你自己信麼?我在臨安的時候電話裡麵跟你說過,你要麼離開小銀河,要麼離開我。”
“你給我點時間……”
“行,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考慮。”
“不用一個月,我半個月就給你答複。彆生氣了,好不好嘛!”
說話間,沈冰雲從後貼住了韓東,低聲求饒。
薄薄的襯衫遮不住她身體的熱度,香水味道也近在咫尺……
韓東揉了揉額頭:“最近事挺多的,都趕在了一塊。我不想明知道眼前是火坑,卻眼睜睜看著你跳進去。陳彥豐這人不簡單,彆的不方便說,可有人暗中調查他是真……你再不早決定,想決定的時候肯定會晚。”
沈冰雲軟膩:“我知道你關心我。”
韓東拿她沒有辦法,他最經不住的就是女人軟聲軟語。
吐了口氣:“好了,去洗澡。”
“我想和你一起洗。”
韓東再耐不住,轉身攬住了她細膩的腰肢,啞聲道:“行,一起。”
沈冰雲眼睛眨了眨,昂首捉住了男人嘴唇:“東哥,你是想洗澡還是想乾嘛……”
不等說完,韓東將她人攔腰抱了起來。
沈冰雲眼中含霧,乖巧將頭貼在了男人胸膛。
有力的心跳聲,能很神奇的將她任何煩惱驅散,安心,凝神。
一夜,注定**翻騰,予取予求。
……
韓東最先醒來,小心翼翼起身靠坐在了床頭。
身邊女人猶自熟睡,嫵媚的麵孔上沒有任何脂粉,乾乾淨淨。烏發垂落在枕上,黑白分明。
薄薄的被子並不能完全遮住她的身體,整個肩頭暴露在剛放晴,透過玻璃穿進來的白晝之下。側著身體,胸口擠壓出來的白玉堆積,晃眼而細膩如緞。
眼神,稍稍複雜。韓東手無意識的順著她頭發滑落。
他一直覺得沈冰雲雖然出身夜場,卻始終出淤泥而琢立,比很多有著正兒八經職業的女人都還要乾淨,包括心靈。
所以,韓東願意相信她跟陳彥豐是兩條路上的人。
源於此,他自己覺得不管跟她以後如何,必須麵對當下。也就是麵對沈冰雲這份他能感覺到的感情。
比起夏夢的若即若離,她無疑是實實在在的。
電話,這時在安靜的早上響起。
震動聲,也讓沈冰雲蠕動睜開了眼睛。
自然而然翻身八爪魚般攬住了韓東,臉貼著他腹部,夢囈般道:“東哥,再睡會!”
韓東沒回應,先拿起了手機。
鄭文卓打來的,是想一塊吃個飯,說點事。
韓東早前接到過歐陽敏電話,猜測他應該是說這個。也是許久沒見,他確實不太放心鄭文卓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就說了個時間。
還待多聊,沈冰雲接下來的動作讓他聲音有些異常,是她不知不覺鑽進了被窩裡麵……
匆促掛斷電話,韓東將她帶了上來。肌膚相貼,對視著,又將重複昨晚。
如新婚男女,精力像是永無窮極。
不知不覺間,陽光越升越高,兩人這才算停止了鬨騰,各自穿衣起床。
早飯,或者說是中飯,沈冰雲親自去菜市場買了些食材回來。
沒那麼隆重的穿著,就簡簡單單的一套居家服飾,頭發隨意挽在腦後,仍風情難抑。
韓東倒也不閒著,在廚房給她打下手。
沈冰雲全程關注點幾乎都在男人的身上,便連做菜也心不在焉。
她眼中的韓東是完美的,相貌,性格,方方麵麵。
其實在之前也見到過無數個優秀男人,但是,隻有他,輕而易舉闖進了她心裡。
甚至有時候無意表現出的那種談不上霸道的霸道,都讓她備受觸動。
“好好做飯,要糊了!”
沈冰雲回神,忙翻了翻:“東哥,要不你彆在這了。不然我總想看你一眼……”
韓東接過了她手中炒鍋:“我不在這你也做不好,我來吧。”
沈冰雲乖巧讓位,卻沒離開,而是笑著從後抱住男人,下巴墊在肩膀上全程看著,碎碎私語。
“東哥,你說我是不是病了……總覺得跟你在一塊,什麼都不想做。”
“不對吧,看你昨晚挺想做的。”
“討厭,我說的不是那個。”
“哪個?”
沈冰雲牙齒輕咬了下他肩頭:“要是以後每天都有你陪著,給我一百個小銀河老板,我也不換。”
韓東正值血氣翻騰的年齡,被耳邊的溫熱吐息弄的心浮氣躁。
“怎麼可能每天都在。”
“你不馬上要離婚了麼……咱們當然可以天天在一塊。你不讓我做小銀河的老板,我就聽你的。再找其它小生意,到時候咱們倆一塊努力。”
韓東怔了怔:“冰雲,我就是跟夏夢離了婚,暫時肯定也還會在東勝。不會考慮做彆的。”
“為什麼啊……”
“哪這麼多為什麼。”
沈冰雲悵然:“你是不是還舍不得她。”
“這個肯定,不過再舍不得,既然離婚了,就會劃清界限。但東勝現在局麵有我很大的責任,必須擔起來。”
“都是理由而已。”
韓東負手拍了拍她臀部打岔:“去收拾下桌子,可以吃飯了。”
沈冰雲鬆手,滿腔的熱情悉數消散。
她能察覺到,韓東對她身體的興趣多過對她人的興趣。
失落,可也隻能強撐著振作。
她告訴自己,這沒關係。他隻要人在,不遠離。她就該滿足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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