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漸漸不受控製。
幾個月來的積欲,由缺口中儘數迸發而出。
加重的呼吸中,韓東忙亂失矩,手不知放在何處。
分辨不出來來自女人身上具體的香水味,但卻被手間所觸,唇間所嘗激的理智全無。
夏夢開始享受,逐漸呼吸困難之時才扭開了頭部。側臉貼著男人,聲音細若蚊蠅:“你要死啊”
韓東定定看著藏在記憶深處的完美麵孔,再度捉住了女人嘴唇。
人不可能是完美的,卻總有一個人在彼此心裡是最為完美的。
夏夢之於他是如此。
美到即便是性格上的小小瑕疵他都看不到,或者說即便看到也難真正介意。
以至於,每一次,韓東跟她在一塊都難以完完全全的以欲念驅動自己。深恐任何不適宜的動作,都會褻瀆了對方。
自問異於常人的心理素質,在這種節點,完全崩塌。
一秒鐘很短,此時此刻都彌足珍貴。嘴唇,沒有片刻分離,夏夢已被男人帶著退到了床邊。
凹陷下去的床鋪痕跡,就如同她忐忑的內心。
抓住了男人已經鑽進她睡衣的手,夏夢顫動著聲線:“不,不行。”
韓東滾燙的身體被一盆冷水澆下,看著她的同時,也觸電般停下了所有動作。
察覺到了男人眼睛從炙熱到平淡的過程,夏夢莫名恐懼。剛乾涸的眼睛重新濕潤,聲音也夾雜著自己都聽不出的委屈:“我今天不方便你彆誤會。”
她很緊張即將發生的事情,更緊張男人對她的看法。
怕韓東會再次以為,她是不想和不願。
天知道,她過來隻是單純的要找男人聊聊天,沒有想過會發展到這一步。
韓東近乎用儘了全身力氣,把手從夏夢睡衣中抽出,坐在床頭點了支煙。
夏夢皺了下眉頭,整理著被男人快扯掉的睡衣,探手把煙給奪了過來:“我發現你這人煙癮越來越大了。”
“抽煙不很正常麼。”
扯過被子蓋住身體:“晚安,等會出去把門給我帶上。”
夏夢看他滿腔鬱悶的樣子,壞心情突兀的一掃而空:“誒,你這會是不是特彆難受。”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解決?”
“怎麼解決。”
“你要不要看。”
夏夢脫口就想說你敢做我就敢看,考慮到韓東這人真有可能當著她麵做出一些反常詭異的事兒來,又咽回了肚子裡。
去洗了把手,自然掀開被子跟韓東坐在了一塊:“我今天睡你這。”
韓東敲了敲頭部:“愛睡哪睡哪?”
說話間,他鑽進被窩,側過了身體。
夏夢撇了撇嘴,順手幫關了燈,也躺進了被窩。
許是黑暗,也許是她早就沒再把韓東當成彆人,更也許兩人有過同床共枕的經驗。她這次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緊張。
男人或許有種種不是,克製力卻著實變態的讓人安心。她深信不管何時何地,男人會尊重她的意願,不會強迫她去做什麼
這種認知是潛意識中的認知。
如果今天身體無恙,剛才跟他該是水到渠成。
靜藹的夜,男人的呼吸慢慢勻稱。
夏夢睡不著,用膝蓋碰了碰男人:“睡了啊。”
“還沒。”
夏夢極少有這張敞開心扉,想與人交流的衝動:“問你個問題。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討厭?”
“你覺得呢。”
“我感覺還挺好的”
“那你問我這個乾嘛。”
“是你最近太反常。咱們是夫妻,有意見的話能不能交流交流,你能為了我去改變,我當然也能為了你去改變自己。”
韓東沉默著,低聲道:“你人不錯。”
夏夢擰了他一下:“這話太萬金油了。還有,你能不能離我近點我又不是洪荒猛獸。”
“我怕你拿刀給我一下。”
“又提這個。發現你心胸真不大,一點小事,你能記這麼久。”
“你胸倒是很大,關鍵比我還要斤斤計較。”
“好好說話。你再這樣,我走了。”
“也沒攔著你。”
夏夢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見男人真無所謂。瞪了一眼,又不甘心躺了回去。
韓東轉過身體,麵對著她:“怎麼不走。”
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夏夢嫌棄捂住了鼻子:“離我遠點,酒味很重。”
韓東裝沒聽到,反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這我的床,不想聞回你自己臥室就行了。”
“你是不是個男人,服個軟能死?”
“我都軟多久了,好容易硬一次,你還找借口不配合”
夏夢脫口道:“誰找借口,是真的。”
言罷才察覺男人是故意開玩笑,羞惱的就在韓東身上亂擰,不依不饒。
黑暗中,看不到她表情。
錯覺,讓他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
這個懂撒嬌,談吐有趣的夏夢。跟那個驕傲,不顧及它人想法的夏夢。是不是同一個?
黑夜和白晝,判若兩人。
鬨了會,夏夢主動貼近了韓東:“我腰不舒服,記得你上次按摩手法挺管用的,幫我按按。”
韓東無語:“我頭還不舒服呢,你怎麼不幫我按。”
“能不能彆三句話就沒正形。”
韓東不明白她怎會接的如此牛頭不對馬嘴,自己說頭不舒服,怎麼就沒正形了?
沒心思琢磨這些,他左右是睡不著,手順著女人後背滑了下去。
“按哪呢,我腰疼,又不是屁股疼。”
韓東就逗逗她,倒也沒繼續搗亂,把手挪到了女人腰部。
夏夢舒服的哼了一聲,散漫道:“有時候覺得你這人還好,就是愛沾花惹草,讓人特彆沒辦法接受。”
“你不說不想管這些事。”
“我現在想管了。”
韓東避而不談,往工作上扯:“我明兒準備再約魏川平見一麵,要不要一起。”
夏夢就是工作狂的類型,聞言什麼念頭都到了九霄雲外:“我聽秋姐說投資希望很大,魏川平到底肯投多少?”
“一點五億。”
“這不可能,東勝打包賣掉也不值零頭。”
“他已經同意了。”
“怎麼做到的,會不會是姑媽又幫你托底。”
“肯定有姑媽的原因在,但歸根結底,還是魏川平自己看好東勝未來的發展趨勢。”
“趨勢?走你這條路的企業多不勝數,他憑什麼對東勝高看一眼。”
“所有公司的發展曆程都大同小異,成就卻天差地彆,這就是魏川平選擇投資的原因。”
“意思就是我不如你,人家是看你麵子上才願意投資。”
“這你說的,我可沒說。”
玩笑兩句,韓東略正經道:“魏川平應該是看重我退役軍人的身份,你也知道,軍人從事安保業,本來就比很多人天生多那麼點優勢。還有,爸手底下的振威一直比較穩定,這也是投資參考的因素之一。”
“你是他肚子裡蛔蟲啊,人家想什麼你都知道。”
“猜的,跟那種人接觸,必然要換個角度思考問題。”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談判專家。”
“專不專家,投資都即將到位。”
“人員怎麼辦?辭職的那些保衛科的人,都是經過好長時間專業培訓的短期內,你上哪再找彆人。”
韓東不置可否:“他們沒你說的那麼優秀跟不可替代。所謂安保,無非是對保安要求外形端正,氣質穩重,這個不用怎麼訓練。保鏢也並不需要什麼太好身手,機靈點,敢為客戶舍命這一條就夠。至於押運,參考保安。你現實中見到過有幾個搶銀行的!真碰到這些人,身手不好說不定還能保命。”
“什麼事到你嘴裡都這麼輕巧,可惜到現在你還一文不名。”
“不然呢,都已經這地步了,我不把事情想簡單點,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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