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爭論(1 / 1)

美好生活 貌似純潔 1089 字 27天前

空氣凝固。

韓東終究不是絕情之人,或者說他在夏夢麵前,永遠都絕情不了。

一次次犯賤,一次次退讓,一次次妥協。

可是人都會有厭倦乏累的一天。

他已經願意努力去做她希望中的樣子,隻夏夢所表現出的急躁,沒有給他時間的意思。

並非神仙,在某個領域內,韓東自信到目空一切。可惜,商場並非他所擅長的領域。

即便是努力去做了,也未嘗就能得到應有的結果。

這種未知結合夏夢的在意,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對視僵持著,韓東垂下了眼簾。

思維的碰撞,讓他原本隻有些發沉的大腦,直欲撕裂開來。走到桌前,他拿起了吹風機。

呼呼的風聲吹不散房間裡的沉悶,散開,又再襲來。

夏夢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輕微的抽噎聲,讓這個注定不尋常的夜變得更加淒冷。

聲音,在響著的風機中不大,依然清晰至極的飄在韓東耳邊。

韓東心浮氣躁。

生活環境的問題,他對於女人的眼淚基本沒有抵抗力。部隊時候有好幾個女兵因為承受不了訓練的壓力,崩潰大哭。

韓東沒勸,跟領導申請換了教官,他放棄了繼續集訓。

兒時,姑媽跟姑父因為他吵架冷戰,他無意見到過姑媽在房裡偷偷掉眼淚。那種畫麵對他所造成的心理衝擊,至今記憶尤深,也是他對姑父現在也親近不起來的直接原因。

他很清楚,有些女人的眼淚特彆值錢,這些女人中也包括夏夢。

她並不是習慣哭哭啼啼的那種人。

關掉吹風機,韓東轉頭看著她:“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確實跟唐豔秋黃莉在一塊,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接你電話,是知道你要說什麼,不想解釋第二遍。”

“你現在還說謊。”

“這隻是唐豔秋的一個惡作劇。你沒長耳朵麼,我跟她一起接你電話的時候,應該可以聽到音樂聲是不是相同的。”

“你剛剛還說自己沒有妻子,又跟我解釋這些乾嘛。”

韓東永遠猜不透女人在想些什麼,即便是眼前這個跟他朝夕相處,交集很多的人。不欲再扯,他直言道:“不早了,有話明天說好麼?”

夏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平複下來,拿紙巾擦了擦眼睛:“有話最好今天就說清楚,明天,大家都忙。”

“說清楚什麼?”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韓東走到窗邊拉住了窗簾:“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

夏夢破泣而笑,反常帶著些冷清:“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不願意跟你同床共枕,沒錯,我以前是很排斥,這我承認。但是,這真的重要到讓你以此來攻擊我,埋怨我,折磨我。”

“這當然重要,但我好像也沒因此埋怨過你。”

“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沒有埋怨。”

韓東投降:“說不贏你,照你這麼說跟你結婚就得做個和尚。老婆不讓碰,也不準碰其它女人。這叫什麼來著,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有病吧你。”

夏夢惱羞:“你才有病,我什麼時間說過不讓你碰了。”

“你肯定屬金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鐘。結婚第一天,為了怕我半夜去你床上,弄把水果刀放被窩裡。準備乾嘛,是要自絕還是要捅我一刀……”

“咱們當時又不熟……不對,你怎麼知道?”

夏夢在結婚當晚是出於安全考慮,在枕頭下偷偷放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很確定的是,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她也沒跟人說起過。

“我進你房間,沒發現任何刀子。第二天一早,茶幾上就多出了一把彈簧水果刀。期間,你沒有離開過臥室,那這刀子是憑空蹦出來的?”

夏夢錯愕:“你這人真可怕。”

“我隻不過是善於觀察,沒你可怕。我一直以為這種事隻有新聞裡會有,想不到自己就親自碰上了。”

“咱們不說之前那些破事,就說現在。我沒讓你碰過,也沒讓彆人碰過吧。你呢,背著我到底跟多少女人有牽扯。”

“拿出證據來,我就相信你沒讓人碰過。”

夏夢臉騰的漲紅:“你個王八蛋,我第一次就是被你……”

韓東打斷道:“你搞清楚,不是被我。是我被你當成了邱玉平。”

夏夢怒急:“有意思沒有,我早就跟邱玉平沒了任何聯係。你要不信,我手機,電腦,以及所有開房記錄電話記錄,我都配合敞開讓你查!你敢讓我查嗎?”

“挺大方的,你覺得這種東西該怎麼查?開房,你完全可以不用自己**,這種酒店很多。電話記錄又沒辦法查到錄音,查了也是白查。至於手機,電腦,刪掉就行了,找都沒辦法找。”

“再說,我沒興趣查這些,你愛跟多少男人有牽扯就去牽扯,跟我沒關係。自然的,我有多少女人,跟你也沒關係。”

“你這麼說的話,那這輩子你也彆想再碰我一下。”

韓東搖頭,像是要擺脫裂痛的腦袋:“算了小夢,等東勝這個階段過去,咱們……”

夏夢本能猜到了什麼,慌亂上前捂住了韓東嘴巴:“不要說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近在咫尺的麵孔。

纖細的手掌,軟軟的,馨香幽然。

韓東眼神掙紮著,手徑直抓住了她手腕,輕巧拿開。

不及思索的衝動,讓他不受控製的低首,捉住了女人嘴唇。

夏夢身體陡然僵硬,眼底中,男人立體的五官儘收。

應該是剛洗漱過的緣故,酒味煙味殘存。

這些她最討厭的,一度想起來都惡寒的味道。此時此刻,似乎也不是那麼排斥。甚至於,獨特到讓人留戀。

夏夢踮起了腳尖,身體無力到隻能攬著他頸部保持站姿。不再被動,反常而貪婪。

她享受這種唇齒交纏而帶來的安心,悸動。真正發自內心的享受。

不是第一次跟韓東接吻,卻是第一次如此求之若渴。

她也隻是俗人一個,哪怕會對接吻的感覺嗤之以鼻,真正身臨其境,避免不了身不由己。

玄妙到極點的滋味,潮水般將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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