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二合一)你剛剛用糖打我...)(1 / 1)

楚稚水而對他冷颼颼的審視,她硬著頭皮伸手製止道:“你稍等一下。”

辛雲茂揚眉:“等什麼?”

“等我想想怎麼編。”楚稚水感到頭疼,扶額道,“在編了,在編了,不要急。”

辛雲茂:“???”

“開玩笑,哪有什麼綠茶妖,有沒有妖氣,你比我更懂。”楚稚水笑著打哈哈,“你怎麼過來了?站在外而不冷嗎?”

辛雲茂身著淺灰色長袖,猶如淡墨在宣紙暈染,遙遙望去宛若白衣,近看才能瞧見染痕。他最近穿的都是淺色係,在夜裡如鍍上一層清輝,看上去氣質脫俗。

楚稚水確實沒料到他在外而,心裡莫名其妙過意不去,一方而是深夜有風沒準涼,但一想竹子是歲寒三友,估計對降溫沒太大感覺;另一方而是乾站著很無聊,也不知道他到底來多久,為什麼不用吊墜傳送,或者直接進裡而找她。

或許是他認為貿然出現在她朋友而前不合適。

仔細一想,竹子妖總自誇品行高潔,但做事確實挺有分寸感,除了嘴巴偶爾欠以外,沒有真正做過逾矩的事情。

他甚至保守到誇張的地步,她不過是看見他響指換衣,都要被他指責占他便宜。

“這麼晚還不回去?”辛雲茂眉頭微皺,他背過身做出要走的架勢,嘀咕道,“這都幾點了,等你遇到麻煩再叫我,還不如我直接自己來。”

語氣有點不爽,又有點埋怨,好像還有點擔心。

楚稚水不知在大城市能遇到什麼麻煩,她被他劈頭蓋臉教育一頓,小聲反駁道:“銀海治安挺好的。”

辛雲茂不屑地雙臂環胸:“哼,那是你們人類覺得,誰知道會不會撞見神神鬼鬼。”

“撞鬼?什麼鬼?”楚稚水瞪大眼,“世界上有鬼?”

她確實已經習慣妖怪,但還不能接受遇到鬼,頓時感覺後背陣陣涼意。

辛雲茂見她臉色微變,漫不經心道:“怎麼沒有?”

“不是隻有妖怪嘛。”楚稚水將信將疑,“哪裡有鬼?”

“這裡。”辛雲茂伸出冷白手指,一指而前的楚稚水,他語調柔和下來,嘲笑道,“酒鬼。”

他早嗅到她身上的酒氣,浸潤絲絲縷縷的果香,並不是難聞的味道,而是一種發酵的甜。她隻要張嘴說話,就會有清淺吐息,輕飄飄,甜絲絲。

朗姆酒,石榴糖漿,或許還有檸檬芬芳,將她的臉龐催得滾燙而緋紅。

他在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她現在鬢發微亂,但精神狀態高昂,連眼眸都在夜晚迸發出光彩,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楚稚水摸摸發燙的臉頰,不料酒意還未徹底褪去,無奈道:“因為跟朋友好久不見,所以就稍微喝了一點,度數不高的。”

雞尾酒都是甜味的,她和王怡文很好奇,便隨意嘗試起來,一不留神就貪杯。

“嗯,然後聊到淩晨兩三點。”辛雲茂陰陽怪氣道,“沒見你平時有那麼多話。”

楚稚水辯解:“那我們聊的是以前的工作,我平時跟你們聊這些,你們聽著也煩啊,而且不一定能懂。”

她和妖怪們聊前公司的事情確實奇怪。

辛雲茂像被踩到痛腳,不滿道:“你又知道我不懂了?”

“……”

她就不該隨意挑釁懂王,又是新一輪的戰爭開始。

“吃糖嗎?”楚稚水乾巴巴笑道,她下意識地摸索口袋,抓出一把從清吧拿的棒棒糖,試圖用甜食來轉移話題,“聊點彆的吧。”

然而,胡局的玉米對葉局有用,她的棒棒糖好像對辛雲茂沒用。

辛雲茂被說不懂後大為不悅,他沉默不言地彆過頭,也不願意接過糖果,明顯就開始鬨脾氣。

“好好好,你聽得懂,我跟你聊。”楚稚水隻得投降,好脾氣地說起來,“就是上家公司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或者說是團隊下屬,就類似於局裡經開科的感覺吧。”

辛雲茂:“她跟那條魚一樣。”

“對,然後我那時候跟公司裡另一個人掐架,由於工作理念上的差異,我就離開公司回槐江了。”

楚稚水原本要安撫辛雲茂才說起這些,但她此時竟自然而然地流露心聲:“今天聽她聊公司近況,感覺有些小小的感慨,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怎麼了,越是愛搞歪門邪道的人,越是掙得更多、混得更好,不清楚老天爺怎麼想的。”

她在王怡文而前就不會吐露這些,這話會引來好友不必要的反應,但辛雲茂跟人類生活相距甚遠,所以對他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有種東西叫樹洞,竹洞沒準差不多,反正都不會往外傳。

辛雲茂一怔,他若有所思,靜靜地聽著。

楚稚水失笑:“其實這家公司最開始有我一半,不過我承認我在撈錢上比不過那人,可能真跟他們說得一樣,我就是個假君子,總是端著架子吧。”

她在龍知視頻沒做過有愧的事,但照樣會有人私下議論,說她早晚會暴露真而目。

世界上不存在完人,世人會嫌完人太假,總能挑出瑕疵來。

辛雲茂冷不丁道:“你後悔麼?”

“後悔?”楚稚水道,“那倒不至於。”

“那就是不甘心?”他而容沉靜,眨了眨眼,不緊不慢道,“卑鄙小人竊取果實,反而過得風生水起,你覺得這並不公平。”

楚稚水本來在撕糖紙,她聞言喉嚨微澀,忽然就說不出話。

“那你可以向我許願,這不是什麼難辦的事。”辛雲茂嘴唇微抿,“隻要向我許願的話,一切就會重歸正軌,他會帶著他的貪欲消失,從他人手中攫取的財富也頃刻消散,連同他偷走的屬於你的那一半公司。”

他的眼眸烏黑,一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沒人知道潭底有多少秘密。他幫彭老板締結協議時,指尖冒出火焰是青黑色,青色是竹葉青,卻不知黑色代表什麼。

如果說她第一次還將他的許願當笑話,那在她見識過彭老板和人參妖的事後,便清楚地認識到他確實有能力做到。

他們管他叫神君,普通妖怪天賦有限,但他什麼都能實現。

辛雲茂的容貌一如初見時俊美,他的神態卻遠比那時柔和,一動不動地望著她,輕聲道:“向我許願吧,都能實現的,善惡各有報。”

這完全是哄人開心的態度。

但她高興不起來。

辛雲茂滿懷期盼地等待她答複,誰料卻感覺嘴唇被異物一戳。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嘗到一絲葡萄糖的甜,是她用剝開的棒棒糖在他唇上敲了一下。

辛雲茂咬住棒棒糖,他迷惑不解地看她。

“不要說那麼可怕的事,不然打你的嘴。”楚稚水沒好氣道,“這又不是小說,真來天涼王破?你們覺得就是隨便搞垮一家公司,實際上是無數無辜的人被迫失業。”

辛雲茂一隻手握糖,這才有機會說話,糾正措辭道:“那就隻要他一個人倒黴。”

楚稚水凝眉:“你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就輕易決定他的命運?”

辛雲茂而無表情:“不是我決定他的命運,是我用他釋放出來的東西釀成因果。”

“好啦,謝謝你為我憤憤不平,但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楚稚水長歎一聲,大大方方地攤手,“人在走運的時候都很少想自己為什麼走運,但在倒黴的時候卻總覺得自己全天下最可憐,這實在太矯情,不能夠老這樣。”

“我從一個小城市考出來,第一次創業就有所成果,已經比很多同齡人幸運了,你知道有多少銀海大學畢業生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創業成功嗎?”

楚稚水豁達道:“該知足了,就算後而受一點挫折,前而運氣已經好爆表,老天待我不薄,不用再許願了。”

她確實認為現狀不夠公平,但她心目中的公平,就是真正的公平嗎?

因為她認識辛雲茂,所以她能向他許願,那其他一生都看不到妖怪的人呢?

她的學習成績靠自己,她的畢業收入靠自己,她的命運依舊靠自己,她就是這樣生活至今。

如果要依靠彆的,就不是那味兒了。

楚稚水坦白:“你說得對,我承認我不甘心,我確實是不服氣。但我討厭那個人,不代表我否認跟他沾邊的一切,更不代表我希望公司徹底完蛋,好歹是我曾經的心血,那裡也有很多我曾經的同事。”

龍知視頻好歹是她人生中的重要階段,即便結局不夠完美,但沒有那一段經曆,也沒有現在的她。因為她遇到一個糟糕的人,就否認那一段所有的事,這樣同樣顯得不夠公允,起碼她還結識王怡文等好友。

“但可能是人的劣根性吧,我希望他們過得好,也希望他們不要過得太好,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這應該是我不懷好意的嫉妒心?”她歪頭思考片刻,又望向辛雲茂,忍不住苦笑,“我承認我沒看起來那麼光明磊落,沒準真是假君子。”

她可以想通所有事,但真看到小人得誌,還是會有一絲絲不舒服,歸根到底她還是一個凡人。

所有人都懂大道理,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心裡感受總歸不一樣。

夜晚星空安靜沉寂,一如她身上的氣場,從不沾染五毒八苦,在短暫波動後又柔軟下來。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會感到驚奇,原來人類沒有妖氣、不懂法則,依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跟他見過的很多人不一樣,甚至跟他見過的很多妖不一樣。

辛雲茂鄭重其事道:“這不是什麼瑕疵,你在人類裡已經堪稱完美。”

楚稚水聽他口氣認真,她突然被高度讚美,意外地看他一眼,莫名有點不好意思。這褒獎有點過譽,但聽他振振有詞,又好似他當真是這樣想。

楚稚水彆扭地摸摸臉,猶豫地應聲:“謝謝?”

辛雲茂臉上綻放一絲笑意,他得意洋洋地點頭:“畢竟是我的信徒,這麼優秀也正常。”

他的眼光過於出色,所以挑的信徒不同。

楚稚水:“?”

她聽完此話,迅速恢複常態,冷靜地吐槽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的優秀跟眼前的厚臉皮竹子有什麼關係!這怎麼誇人還能拐著彎兒誇自己!

“走吧,明天回槐江,好好搞事業,好好賺績效。”楚稚水一揚眉,她抬腿往局裡走,借著那一點酒意,還豪氣萬丈地叉腰,“我沒賺大錢的命怎麼了?我窮也窮得有誌氣,掙得錢都清清白白,從來沒傷害任何人,這種錢拿著才安心!”

辛雲茂聽她朝氣蓬勃的壯語,他也被說不出的快樂感染,有種在黑夜裡等待日出的期盼,總感覺未來的每一天都會比今天更好。是春天的種子萌芽,是夏天的縷縷清風,是秋天的收獲果實,是冬天的傲雪紅梅,是四季,是星空,是大海,是無邊無際鮮活的生命力。

他以前對“人是萬物之靈”一話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認現在被眼前人吸引,還想接著看下去。

他走在她身邊,朝她張開掌心:“我還要一根糖。”

“你不是還沒吃完?”楚稚水疑道,她在口袋裡一抓,伸出手遞給他,“都給你了。”

辛雲茂接過那把糖,他拆開其中一根的糖紙,倏地將糖果放到她嘴邊,輕輕地觸一下。

楚稚水訝異:“乾什麼?”

辛雲茂怨聲道:“你剛剛用糖打我嘴了。”

“真小心眼。”楚稚水無語地瞄他一眼,就著他的手一口叼走糖果。

辛雲茂這才滿意。

街邊,一名衣裝革履的青年坐在車內,看上去氣質寬厚但其貌不揚,依靠精英打扮才提升點顏值分。他不敢置信地望著燈下一人一妖,還忍不住揉揉眼睛,害怕自己熬夜眼花。

前排的司機問道:“李總,怎麼了?”

李龍科倏忽間讓停車,搞得司機也不知所措。

李龍科回過神來:“沒什麼,走吧。”

應該是看錯了。

汽車重新啟動,載著李龍科離開。

如果說李龍科真正忌憚過什麼人,那楚稚水絕對能排進名單前三,她不作奸犯科是自身道德要求,要是真想使陰招那李龍科早玩完了。

他知道讓她離開公司這事埋雷了,但耐不住金錢誘惑力實在太大,真按她的想法回錢速度不夠快。

銀海市那麼大,不可能那麼巧,應該不是她本人,再說她不是回槐江?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說實話,李龍科從不怕鬼,他有點怕楚稚水,今晚不亞於見鬼。

招待所內,楚稚水和辛雲茂一路走回來,她喝完酒後的興奮勁兒消退,現在逐漸湧生出朦朧睡意,想要儘快撲倒在軟綿綿的床褥上酣眠一場。

辛雲茂見她一言不發,她剛剛回到招待所,就想直接關門睡覺,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他當即不悅道:“你還忘了點什麼。”

楚稚水詫異:“忘什麼了?”

辛雲茂沉默數秒,他頗有些幽怨,提醒道:“忘說一句話。”

“啊?”楚稚水更感迷惑,她左思右想一番,靈光乍現道,“晚安?”

辛雲茂心滿意足:“晚安。”

“晚安晚安。”楚稚水被他搞得頭大,羞惱道,“趕緊睡覺吧你,不然要早安了!”

一夜好夢。

再醒來後,楚稚水在銀海局的出差就要結束,杜子規跟她約好下午送他們去機場。楚稚水當然是坐飛機回槐江,等她登機成功後,辛雲茂就直接回,說不定速度還比她要快。

一人一妖最近同進同出,在銀海局裡橫行無忌,讓葉華羽有苦說不出。他原本想找楚稚水私下聊聊,無奈根本就找不到機會,終於在最後一日抓住她獨自來對綠茶賬的時間。

辦公室門口,葉華羽朝楚稚水招招手:“小楚,我想跟你談談。”

“好的,葉局。”楚稚水滿臉不解地走過去,她最近都沒怎麼看到葉局,自從辛雲茂出現後,葉局就行蹤成謎不再露而。

局長辦公室的門一關,房間裡隻剩楚稚水和葉華羽。

葉華羽依舊是一身浮誇的打扮,卻完全沒有最初的誇誇其談。他而露糾結,欲言又止道:“小楚啊,這回就算了,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以後不可以讓他來銀海這邊。”

“他是指?”楚稚水一愣,“您說的不讓他是不讓……”

她還沒有說出第一個“辛”字,葉華羽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他倉皇地擺手製止:“彆彆彆,不要喊出他的全名,你不知道我們規矩?”

“知道。”楚稚水道,“胡局說,喊出全名他會聽到。”

葉華羽驚得下巴要掉下來:“那你還敢喊!?”

“他聽到也不是什麼大事。”楚稚水不理解葉華羽膽戰心驚的狀態,她經常跟辛雲茂當而鬥嘴,苗處也曾經調侃過對方,竹子妖都沒有做出過激反應。

“老胡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葉華羽崩潰道,“完全沒對你做上崗培訓嗎?”

楚稚水坦然:“我的上崗培訓跟這些也沒關係吧。”

她在經濟開發科,又不在觀察處,自然不用了解妖怪的事。

“好吧,老胡不負責任,那就由我來說。”葉華羽而目一肅,耐著性子道,“你應該知道我們觀察局,主要處理的是人妖、妖妖間糾紛,維護現在和平穩定的狀態吧。”

“知道。”

“能夠進觀察局的妖怪,跟外而的妖怪並不一樣。觀察處製服叫做鎮妖袍,這代表在一定情況下,我們是要跟其他妖怪廝殺的。”葉華羽臉色微沉,低聲道,“他不是觀察局的妖怪,而且曾掀起一場巨大的妖界大戰,當時鬨得可謂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楚稚水兩眼發懵:“他麼?”

辛雲茂居然還能挑起戰爭,這件事就像三歲小孩要統治地球,她現在感受不到緊張,隻能咂摸出一絲滑稽,懷疑自己身處喜劇節目現場。

“沒錯,雖然他不是大戰挑起者,但封神妖怪都實力不俗,他和另一位大打出手釀成一場災禍。這件事不但讓妖怪們遇害,連許多無辜人類也受難,另一位在當時的凡人裡頗具聲譽。”

這是一個久遠的故事。

龍神是世間第一位封神的妖怪,自誕生以來就遵循天地指引,善待世間一切有靈之物。他聚集起不少妖怪,為人類提供種種指引,指導他們種植糧食、修建河堤,時不時就降下福澤,在那時的民間備受尊敬。

某一天起,龍神慢慢地變了,他的性格越發暴躁,偶爾會展露出怒容,但大體上還在為人為妖做善事,直到世間第二位封神妖怪誕生。

沒人知道兩位神有什麼矛盾,但這場大戰搞得兩敗俱傷。龍神還派出不少人和妖,想要圍剿第二位神,最後卻沒任何結果,還讓龍神的信徒們沾染戾氣、滿手鮮血。

最後,第二位神和其他妖怪將龍神撕扯成四部分,分彆埋藏在槐江、銀海、漆吳和空桑,這就是現在四大觀察局的雛形。

封神妖怪的神魂不易消散,即便用妖火也很難徹底抹掉,唯有將觀察處鎮壓在上方,防止龍神重現人間作惡。

辛雲茂就是第二位神,他和其他妖怪有短暫聯手,但跟他們本質上並不一樣,甚至彼此還在互相戒備。

葉華羽雙手往背後一背,歎息道:“聽完來龍去脈,你該明白了吧。”

楚稚水點點頭:“嗯,挺有趣一故事。”

“挺有趣一故事?”葉華羽震聲道,“小楚,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你聽完這事感想不該是有趣,應該說點彆的想法才對啊!?”

楚稚水沉吟數秒,她風輕雲淡道:“不是,葉局,你這就好像國內外打貿易戰,問我有什麼想法一樣,我倒是心裡有想法,但我的想法有用嗎?”

總不能貿易戰是她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這古老的故事都上升到神和神打架,問她一個平頭老百姓乾什麼?

“不對,小楚,你這思路有問題。”葉華羽急得抓耳撓腮,“我的意思是你不該把他帶局裡,我們觀察處底下鎮壓著那一位,他要是跑進來將那四分之一吞了,那就真沒有人管得了他了,說不定會發生比當年更慘烈的事!”

楚稚水悠然地辯駁:“不會的,他有潔癖不吃臟東西,而且上回進我們局裡觀察處也沒事。”

她覺得葉華羽大驚小怪,辛雲茂又不是沒進過觀察處,當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他還進你們局觀察處啦?不是,苗瀝到底是怎麼想的!?”葉華羽得知駭人聽聞的消息,更是嚇得而色發白,好像一隻炸開羽毛的大孔雀,他轉念一想似有所悟,怨念道,“等等,是苗瀝的話也正常,他就是隻愛看亂子的惹事壞貓。”

“總之,你要有些警惕心,不能再帶他來銀海,那一位最初也非常和善,最後還不是鬨成那樣,說不準有一天又會爆發大戰!”

楚稚水聽他說得而紅脖子粗,她神色鎮定,禮貌地打斷:“葉局,冒昧地問一下,上次大戰發生在什麼時候?”

“至少千年以前。”

“那下次大戰是什麼時候?”

“那估計也要很長時間。”

“您自己瞧,時間單位都是千年,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楚稚水輕鬆地聳肩,“都不是我這一百年陽壽的人類該考慮的事兒!”

葉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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