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姝立即爭寵:“寶寶痛痛!手手痛痛,屁屁痛痛,騎馬痛痛,還吐啦!”
孟芊芊:“是嗎?讓我看看。”
荀七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短短一個時辰,他見到了孟芊芊的沉著冷靜,也見到了孟芊芊的足智多謀,剛剛更是見識了對方的輕功與身手。
可眼下,對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實在讓他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七兄弟裡,他最擅攻心,隻需一個照麵,他便能輕而易舉地看穿對方的所有偽裝。
可孟芊芊與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若說陸沅是藏得太深,叫人捉摸不透,那麼孟芊芊就是沒有遮掩,也有讓人看不完的一麵又一麵。
荀七深深地看了孟芊芊一眼,走上前說道:“我派人送你們回都督府。”
孟芊芊淡淡說道:“我說過,我不信任你。”
“你就算解決了這幾個護衛,後麵還有更多的。”
荀七話音剛落,一隊騎兵帶著金戈鐵馬之氣,踏破夜色疾馳而來。
“金吾衛?”
荀七大驚。
她竟然可以隨意調動金吾衛!
金吾衛現身,意味著孟芊芊一行人徹底安全了,不論荀煜出動多少護衛,都絕不可能從金吾衛手裡搶人。
“小九。”
韓辭翻身下馬。
孟芊芊頷首:“韓辭。”
韓辭指了指一旁的荀七:“要抓他嗎?”
“不用。”孟芊芊對韓辭說完,轉頭望向荀七,“我倒是想看看,今晚計劃失敗,又與荀煜撕破臉的你,在荀家要如何收場。”
荀七感到了深深的頭疼。
這個女人,居然憑一己之力,破除了他為她設下的死局。
她自始至終都無比清醒,沒依賴任何人,哪怕他已將真心奉上,她也隻信她自己。
金吾衛帶了馬車,孟芊芊讓白玉薇帶著清霜與半夏換到金吾衛的馬車上。
她自己也抱著寶姝坐了上去。
她挑開簾子對荀七道::“七公子,我們的賭局結束了吧?”
白玉薇喃喃道:“不是早結束了嗎?”
荀七意味深長地笑了:“沒錯,結束了,寅虎衛,你贏得很漂亮。”
白玉薇不解地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孟芊芊為她答疑解惑道:“在十裡亭,棋局的結束事實上是真正的開始,去接寶姝時,如果我與你們分開,你們就會再次落入他的手中。而剛剛,若是我答應由他的人護送我們回府,半路上我們一定會遭到埋伏。”
白玉薇倒抽一口涼氣:“他怎麼這麼陰險啊?虧我還以為他是個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呢!差點兒就上當了!難怪在出發去十裡亭之前,你非得先聯絡韓辭。”
當時她還嫌孟芊芊浪費時間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白玉薇問道,“是他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孟芊芊搖頭:“不,他沒有破綻,但我看破他,不需要他的破綻。”
白玉薇越聽越迷糊。
自從進了都督府,她時常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檀兒雙手抱懷道:“逆這腦袋瓜子,說了逆也聽不懂!”
白玉薇瞪了瞪檀兒:“講得像是你腦子有多好使似的!”
檀兒神氣地揚起下巴:“腦子好不好使不曉得,但額滴拳頭,可是好使滴狠喲!”
孟芊芊笑了笑:“今日大家都有功勞,小妹很聰明,和我一起贏了棋局,檀兒非常機靈,從荀煜手裡救出了寶姝,半夏,你也把寶姝照顧得極好。”
半夏哽咽道:“我……我也算嗎?”
“當然。”
孟芊芊摸摸半夏,“我們半夏,很勇敢呢。”
“嗚啊——”
半夏激動得哭了。
韓辭騎著馬,走在馬車的盤測。
幾人大大方方地談話,沒藏著掖著,他全聽見了。
這就是他們的小九啊,能讓所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從不會埋沒任何人的功勞。
她身上有一股令人溫暖和心安的力量,吸引著人不斷朝她聚攏。
卻說荀七後半夜回到相府,與正要出門的荀煜撞了個正著。
“荀七!”
荀煜咬牙,“誰許你把人搶走的?”
荀七道:“這話應該我和你說才對,我好好的計劃,全讓三哥你給攪黃了!”
荀煜氣不打一處來:“我攪黃你的計劃?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我的東西呢?交出來!”
荀七可不怕他:“我沒拿三哥的東西。”
荀煜厲聲道:“你還敢狡辯!”
荀七迎上他他淩厲的視線:“三哥!我的院子裡設下了重重埋伏,隻需把她引入房中,便能用機關困住她!她懷抱孩子投鼠忌器,那是我對付她的最佳時機!三哥你既把她的孩子抓走了,就該好生看著才是,偏偏又把人弄丟了!你自己去向義父交代吧!”
“啊,還有,三哥你弄丟的東西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吧?譬如……義父的軍餉?若是義父私自養兵的事被朝廷知道了,你可知後果?”
荀煜的臉色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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