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言看著曹洪表情笑道。
“哦?還有此事?子廉快與故細說,讓孤也開心……啊不,讓孤也看看劉章那小子是如何作惡的!子廉安心,汝乃是某的從弟,若是念祖那小子有什麼不慎之處,孤必狠狠懲戒其一番!”
曹洪扭頭看向曹操,若不是後者的表情與差點說漏嘴的話,他曹洪恐怕還真相信了這鬼話……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明白了,總不能讓自己一個老實人一直吃虧吧?
想到這裡,曹洪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悲憤道。
“魏公,二位先生,今日有諸位見證,我便明說了吧,之前我受人挑撥前去許都鬨了侯府的確是有不慎之處,不過念祖也答應了給我出個主意,比如說這商隊的事,諸位且看……”
說著,曹洪便將褲子褪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也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顏麵了,指著屁股上的痕跡說道。
“苦肉計我也演了,地和人我也交了,甚至就連組建商隊的錢我也是差點傾家蕩產的出了,結果如今……”
曹洪指向曹真道。
“這小子回來卻說什麼此商路之事唯有前三次才有賺頭!”
說著,曹洪又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抖了抖,繼續道。
“遵魏公……哦不,是按照劉章那小子的意思,前兩次商隊的收益歸魏公,是為國家建設之所需,這我認了,第三次我取一成,之後再有收益便三家三三分賬,餘下一成入曹家內庫已備不時之需,這如今卻說這個,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曹操聞言摸了摸鼻子,臉色好不尷尬,這提議還真不是劉章提的,而是他自己向曹洪要了個麵子,結果現在嘛,誰能想到這西域這麼不禁搜刮的?
這事也就是劉章不知道,如果知道必然要狠狠噴上曹操一頓,西域就那麼大個地方,生生擠下了大大小小三十六個國家,可想其人口基數必然高不到哪裡去。
換言之,人口不足自然貿易需求便相對較低,自然也就不需要生產太多的物資與鑄造太多的貨幣。
可如今倒好,曹真一趟去了也不知道搬空了人家多少年的庫存,尤其是貨幣,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真當那都是憑空變出來的啊?
“嗯哼,此事……”
曹操看了看曹洪的臉色,原本想要為劉章開脫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道。
“此事的確是念祖不厚道了,既然早就知道了商隊的隱患還要欺瞞子廉,這不是報複麼?子廉你放心,此事孤必然會對念祖狠狠的申斥一番!嗯絕對!”
曹洪眨了眨眼,仔細琢磨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又失策了!
再看向自家兄長……
申斥?這就完了?我那麼大一筆投資呢?合著你們這是翁婿做局要掏空我曹洪的家底是吧?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好嘛,也不知道曹洪這是不是也是個穿越黨,還是說量子糾纏現象的再現,這情急之下,就連二十一世紀的名梗都蹦出來了……
好在這時曹真站了出來,打斷了曹真的思緒。
“叔父切莫焦急,此事返回之時末將便與平江侯說了,侯爺已經給了叔父補償之法。”
曹操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尷尬,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開口道。
“子丹直言之,莫要讓你曹洪叔父因此事焦急!”
“喏!”
曹真衝著曹操一抱拳,隨後開口道。
“侯爺知悉了此事之後便言道,雖說是為了國家的建設,但也不能虧待了叔父,畢竟叔父不但戎馬半生況且還救過父王的性命,如今更是在危局之中挺身而出,不但甘願受那不白之冤又將家中的田產、私丁、錢糧悉數拿出支應,若是再讓叔父吃虧,豈不讓外人見了心驚家人見了心寒?”
這話一方麵是在安撫曹洪的情緒,一方麵也是在借機敲打曹操,同時也是說給荀彧這些追隨曹操半生的老臣們聽的,在許都的時候,劉章特地讓曹真背熟了才放其離開的。
不然以曹操的性子,難免以後不會再次發生,這寡人之稱雖然寫實,但你也不能真把自己變成眾叛親離之人吧,畢竟現在戰事已然接近尾聲,這跟著曹操打天下的一群老臣可都是年過半百了,總要讓人家享受一下不是?
真要是因為曹洪這事把那群曹操的肱骨之臣嚇到了,以後這朝局可有得亂了……
然而曹洪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劉章的深意,急道。
“彆扯那些沒用的,說說劉章那小子是準備如何補償老夫!”
不得不說,曹洪這人的確愛財如命,哪怕是當著曹操的麵一提到利用也都顧不得許多了,曹真也不耽擱,再看了看曹操的臉色之後,直接抱拳道。
“侯爺說了,除卻叔父自己取走的釀酒之法,目前已經開展的項目之中,尚有養豚場與海鹽場初見效益,如今便先以這兩處每年三成的進項用以彌補叔父的損失。”
曹洪聞言問道。
“這兩處進項幾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養豚場去歲共出肉豚三萬八千頭,且銷量喜人,如今規模還在擴大中,至於鹽場嘛,由於時日尚短,去歲僅產精鹽八千餘石。”
曹洪略微盤算了一番,問道。
“三成啊,劉章準備給我幾年的收益?”
曹真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心道,還真讓侯爺說準了,這位曹洪叔父在錢上的確嗅覺很敏感呐,想到這裡,曹真也不敢怠慢,忙道。
“侯爺言稱,養豚場的三成收益叔父可得二十載,至於鹽場,則隻有三載。”
曹洪聞言腦袋甩的就像是撥浪鼓一般,連聲道。
“不夠,絕對不夠,這也太少了,那養豚場某也知道,肉價根本不高,甚至還要低過上好的粟米,再分出去七成,根本就沒多少錢,鹽場的確是暴利,但產量太低且年限太短,根本就彌補不了某的損失,這絕對不行!”
的確,就像是曹洪所說的那般,養豚的確是薄利,這個時代的豬肉一直被稱之為賤肉,也唯有那些最下層的貧苦百姓才會去購買,所以劉章即便改良了飼養方法讓人更容易接受,但也沒想過要大幅漲價。
畢竟在劉章看來,這豬肉普及開來,隻會對大漢百姓的人均身體素質有好處,所以根本不準備高價出售。
至於鹽麼,自從漢武帝將鹽鐵實行專營政策之後便開始水漲船高,達到每石(釜)300-1100錢.東漢時期,鹽價最低為每石400錢,最高達到每石8000錢,正常時期的鹽價大約為每石800錢,鹽與粟,穀的比價大約為8:1。
這三年之期的確是有些短了,就連曹操也有些不忍。
不過曹真顯然早有準備,隻見他招來一名守衛附耳囑咐了兩句,隨後開口道。
“叔父莫要急躁,且少待一陣,末將這便為叔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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