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公司說吧。”
何雪一直追問:“沈林宸是誰?他為什麼和阿龍有仇?”
王鳳給何雪倒了杯溫水,回道:“是一個珠寶商,不過以前靠人脈和自主創業,算是個名氣不小的公司,但傅鎮龍卻砸他的公司,毀了他的商標,算是把那幾千億美元都占為己有了。”
“不過我聽過那時候沈林宸的身體就已經不好了…如今怎麼會這樣……”
何雪哭著說:“那得找他。”
“我們派人了,但過去了一小時都沒有消息……”王鳳也是沒了辦法:“估計凶多吉少。”
何雪握著傅鎮龍的手機,低聲哭著:“早知道我就不和他鬨脾氣了…他如果不來公司就沒事了嗚嗚……”
王鳳安慰道:“彆這麼說,這事情不怪你。”
這時傅鎮龍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何雪劃開鎖屏一看,竟然是一條來自美國地址的信息,她點開。
【帶著你的籌碼來,不要帶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就撕票。】
何雪站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去找他,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帶回來。”
“王鳳阿姨幫我安排一架去美國的飛機,我去找傅鎮龍。”
王鳳阻止道:“你瘋了,那樣是很危險的,我們會去找的。”
何雪搖頭,但她不能說出實情,堅定道:“我要去找……”
“……好吧。”
王鳳見她如此堅定,也隻是最後囑咐:“保護好自己。”
何雪和管家回傅氏莊園後,助理問王鳳:“鳳姐,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傻子都知道有蹊蹺,讓她去吧,傅鎮龍不可能就這麼一點預兆都沒有的離開。”王鳳好像猜到了什麼:“何雪走到哪,哪都有他的眼睛,我們不用太擔心。”
——
何雪把孩子們交給了管家照顧,並向孩子們謊稱自己是回龍城探望姥姥姥爺,很快就回來,便拎著行李去了飛機場。
她坐在頭等艙,看著窗外,手裡還攥著傅鎮龍的手機:“阿龍,你千萬不要有事……”
那個匿名人還給她發了地址和日期,卻沒說要什麼籌碼。
但何雪看來就是要錢,便拿上了黑卡。
坐了一天的飛機到了美國紐約,何雪自己拎著行李去了酒店,在前台開完房,手機就又接到了一條信息:【明日晚宴上,我們進行我們的交易如何?】
何雪:“……”
次日,何雪如約而至坐車去了倫靡晚宴,她穿著設計師私人訂製的魚尾開衩裙,白到黑的漸變色,以及裙擺上的碎鑽,讓女孩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她去了化妝間,看著鏡子補了補口紅。
何雪已經很久沒化過妝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是陌生,耳墜微微擺動:“阿龍,希望你沒事,我帶你回家……”
還在祈禱。
晚宴開始,何雪戴上麵具,走到了大廳內,來來往往的權貴都戴著象征自己身份的麵具。
他們舉著酒杯喝彩。
這時燈光昏暗,奏起了優美的古典樂。
眾人尋找自己的舞伴,開始跳舞。
而何雪站在那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一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他如紳士般的彎腰伸手,邀請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與你共舞一曲。”
他戴著老虎麵具,但全臉覆麵,連脖子都用黑色麵罩蓋住了,手上還戴著皮質黑手套。
他聲音低啞,卻有紳士的柔和。
“當然可以。”何雪就知道他是這個晚宴的發起人,沈林宸。
她伸出左手,撫在沈林宸的手掌上,說道:“先生,我可能不太會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沈林宸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
兩人隨著音樂邁著舞步,沈林宸含笑問道:“小姐貴姓?”
“姓何,名雪。”何雪回答的很冷漠。
“雪?雪在我所出生的國度是浪漫的象征,很好聽。”沈林宸誇讚著:“何小姐是收到了我的邀請函嗎?”
何雪皺眉:“沈先生,您比我清楚,我是來找我丈夫的。”
此話一出,沈林宸瞬間變了副臉色,雖然隔著麵具,但也能看到他的眼神:“原來如此,這邊請。”
何雪隨著他去了大廳外的花園。
又去了花園中央的一座私人豪庭。
沈林宸含笑道:“我想在這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談生意,我的甜心。”
何雪聽他說話的語調,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
到了豪庭一樓,裝潢如宮廷一般,地上鋪著老虎皮的毛毯,而沙發也是真皮沙發,牆上還掛著很多野獸的頭做裝飾。
紅木桌上擺著羅曼尼康帝,和紅底高腳杯。
沈林宸拿著打火機,將桌上的香薰點著,隨後拿了兩個高腳杯放在桌上,倒上了紅酒,他把紅酒杯拿給何雪,說道:“甜心,我們邊喝邊聊。”
何雪看了一眼,就後退幾步,冷聲道:“沈先生,我希望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沈林宸看著她,沉默了好久才把酒杯放下,他好像很喜歡何雪的反應。
“好的甜心。”
何雪將包裡的黑卡拿了出來,說道:“把我丈夫放出來,我要帶他走,你想要多少錢,還是公司,我都給。”
沈林宸聽後,哼笑一聲:“抱歉甜心,我可能對廢紙沒什麼興趣。”說著,他就轉過身,將紅酒一飲而儘。
“那你想要什麼?是珠寶還是公司?”何雪走過去追問。
沈林宸搖著頭扭了扭脖子,他伸手握住何雪的腰,誇讚道:“甜心,傅鎮龍能有你這樣的妻子,可是有福氣啊,沈某很羨慕,很嫉妒。”
何雪趕緊推開他:“請你自重!”
這時沈林宸拿出一個錄音筆,他點開。
【放開我!嗬…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有種就殺了我!啊!】是傅鎮龍的聲音!聽聲音他是被抽打了。
“阿龍!”何雪剛要去奪。
沈林宸就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上,俯看著她說道:“我的甜心,這樣吧,你陪我兩個月,我就放了他,不然我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