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葉青看似隨意的提了一下自己的隨從在哪裡吃,裴景之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馬上吩咐祝五去安排他的隨從去了廚房,特意交代讓廚房也要飯菜管好。
待吃好後,裴景之又讓人上了茶水,等二人喝了幾口茶,這才問道:“葉青,不知你手上有多少個手雷?”
“二十萬多個,一箱三十個,總共八千箱,景王您打算想要多少箱?”葉青一襲青衫袍,挺直帥氣的身形坐在一側,也是貴氣逼人。
“一箱多少銀子?”
“一箱五百兩。”
裴景之聞言,心裡暗算了一下價格,這一算竟要四百萬兩之多,這可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不過,隻要這場戰事很快攻打下來,以他現在的財力還是可以的。
八千箱他是必須要全部買下來,不然這人再將剩下的賣給朝廷那邊,那自己這邊的死傷便也會加大。
“葉青,你真的隻有八千箱?”
“草民不敢誆騙景王,兩頭吃的買賣草民是最不屑於做的。”
“那好,本王也不跟你談價幾何了,你隻要確保隻賣我一家,你有多少手雷本王都要了。”裴景之神情嚴肅道。
葉青沒想到這景王出手如此闊綽大方,四百多萬都不帶討價還價的。
“景王放心,草民敢保證,這四個國家唯獨你手上有這東西,其他三國絕不會有這手雷的,若是草民食言,便遭天打雷劈。”
“好!本王暫且信你說的,你的貨何時到達這裡?”
“不出問題的話,明天一早便到了。”
裴景之一怔:“這麼快?看來你這是吃準了本王會買下了?”
“如此好的東西有誰不喜歡。”葉青燦笑道。
“也是!等明天本王驗貨後,立馬付你銀子。”
“如此甚好。”葉青點頭笑道,目光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蘇傾傾。
他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裴景之留意了。
這葉青在大廳時,就下意識的看向他這個隨從,吃飯時都不忘提醒自己,看來他們兩個可不是簡單的主仆關係。
二人心思各異的談好後,裴景之便讓人領著他們去了客房,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隨從在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回了客房,有丫鬟準備了洗漱用品,蘇傾傾打發走了丫鬟,這才簡單的洗了一下。
這夜她翻來覆去的一直無法安睡,腦子裡總想著那男人與她那女兒。
想到最後,她隻希望這場戰事儘快打贏,等那男人大事一成,那她便放心的將女兒弄到自己的身邊。
以後他們便各過各的,他將來的孩子肯定會一大堆,等時間長了,他便會忘了他們這個女兒。
東想西想,到了後半夜蘇傾傾才沉沉的睡去。
隨著夜色慢慢淡去,天邊漸漸泛白,沒多久,紅日緩緩從東方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蘇傾傾早已起床收拾好了自己,葉青敲門走了進來:“景王剛剛讓人傳話了,盧安他們可能來了,現在他們在城外。”
“那我們快去接他們吧!”蘇傾傾說著,便要出門。
可在經過葉青身邊時,手腕被他攥住了:“昨晚哭過了?”柔和的語氣有著心疼。
“沒有,就是來到陌生地方沒有睡好。”蘇傾傾眨了一下微紅腫的眼眸,笑道。
葉青眸光深沉的看了她片刻,唇角微揚一抹弧度:“跟那景王有關?”
“不是,你不要亂想,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蘇傾傾淡淡的說完,便甩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真沒關係嗎?可你做的事卻件件跟他有關,這麼明顯的事還怪我亂想。”葉青苦笑了一下,這才走出客房。
盧安他們果然拉了十五車手雷來了瀾城,裴景之看著滿滿的一車又一車的手雷,他想佯裝淡定若素也難掩他眼中的激動。
“景王,這是四千箱,另外四千箱草民改天再給您送過來。”葉青道。
“嗯!葉青,還有一事麻煩你一下。”裴景之看似客氣道。
“景王請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們多留一天,將怎樣使用手雷的方法教給本王的那些兵將。”
“這事簡單,半日便可,草民教會幾個兵將,再由他們依次往下示範便可。”
“那也可以。”
接著,裴景之便讓人將手雷暫時拉到庫房,又拿出幾箱作為演練。
葉青很負責的將使用手雷的方法與注意事項教給了幾個兵將。
當那些兵將第一次看到如此殺傷力大的武器時,個個都驚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半日下來,便有幾百名兵將學會了手雷的手法,在他們知道這東西這麼厲害後,便對這場戰事有了十足的信心。
午後,葉青起身告辭,裴景之先給了他一半的款項,另一半等貨到齊了再給他。
為了感謝葉青相助,裴景之親自送他們一行人出了城門。
蘇傾傾一旁看著他與葉青談笑風生,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這一彆或許就是永遠了。
裴景之剛和葉青寒暄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個隨從,卻見他目光有些傻愣愣的看著自己,那眼中有著一絲說不清的情感。
這一發現讓他有些麵色不愉,這要是彆人這麼無禮的盯著自己看,他早讓人拉下去打板子了。
可誰叫他主子有本事,讓自己不得不給幾分薄麵饒了他。
隻是他裴景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直盯著他看的人竟是自己天天想念的女人。
他更加不會想到,他一直小看的女人竟已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賈,更是幫他這個反賊成功奪取天下的人。
蘇傾傾沒有回乾扈國,她在離著桑洲城二十裡的小城住了下來,這裡有她的廠房與工事區。
她留下來不為彆的,隻是想第一時間能聽到前方戰事的消息,這讓她也少擔憂一些。
裴景之有了大殺四方的手雷,嚇得朝廷軍隊連連敗退,哪怕救兵來了也不敢迎戰。
加上朝中裡的多數大臣原本就已經站隊丞相那邊了,這其中便有太師的人也已投靠了他,這些人原本還想著觀望觀望利弊。
現在一見之前的丞相有如此造反的氣勢,自然而然的便裝聾作啞,私下裡卻各自用各自的人脈去前方讓自己的人莫要硬抗。
無論皇上與太子怎麼說讓他們出主意增兵,他們都說無能為力。
就這樣,裡憂外患的十幾天的功夫,便已有五個城池不戰而投降了,這樣也避免了大批士兵的傷亡。
在絕對的實力下,誰也不會去找死,能投降活命誰會去送死,反正都是一個國家的子民,誰當皇帝都一樣。
何況現在那個老皇帝昏庸無道,他們這些官員犯不著給他賣命。
就這樣,裴景之仗著一個小小的手雷不費一兵一卒便占領了各個府州縣郡。
一個月後,裴景之便率軍攻入了皇城。
那天,老皇帝死了,皇後也死了,太子逃了,凡是皇族都被斬於刀下。
這天,裴景之不僅殺了老皇帝,還闖進太尉府將沈盾一家也給全部殺了,就連那太師府他也沒放過,可以說是滿門抄斬,死狀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