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是想留夜的,可看她滿臉的抗拒,這讓他心傷不已,第一次不想勉強她。
黎明的曙光悄然而至,裴景之在祝五的伺候下穿戴整齊。
他這剛收拾好,夏竹萱一身華貴的走了進來:“景之,你的傷可好些了?”
“好了一些,竹萱,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回門禮,一會兒我便陪你回門。”裴景之一副好相公的模樣。
夏竹萱聞言,原本還擔心他因受傷不能陪自己回門,現在見他這樣說,自是高興萬分。
這天,裴景之陪著太師小姐回了太師府,回門禮準備滿滿的三大馬車,可謂是給足了夏竹萱的麵子,這讓她對大婚時的不滿又散了不少。
等他們來到太師府門口,除了太師夏春鳴沒在,其他人都在門外迎接他們的到來。
本來他們也對大婚時這丞相中途離場感到氣憤不已,可人家說去圍剿奸細,讓他們也挑不出錯來,隻能忍著氣。
後來聽說他受傷了,說那些奸細是要打算混進婚禮人群刺殺丞相與丞相夫人的,這又讓他們慶幸那裴景之發現的及時。
今天見他帶傷回門,還很有誠意的帶了三馬車的禮品,這讓太師府上下心裡的不快徹底的消散了。
蘇傾傾不知道那狗男人為了大婚之夜抓她,還要費心的將事情做到不讓任何人懷疑。
為給人一種以假亂真的真相,他還殺了十幾個死囚充當奸細。
響午,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婆子端來了飯菜:“蘇通房,用飯了。”
蘇傾傾聞到一股腥味,胃裡就是一陣翻滾:“把魚端走,我最討厭吃魚了,趕緊的。”壓著不適,揮手道。
婆子見她厭惡的模樣,便連忙將魚端了出去。
蘇傾傾走到門口看向門外的丫鬟婆子:“你們不必近前伺候,都去吃飯。”說完,便將房門插好。
她怕吃飯時犯惡心讓她們懷疑,若是她們跟那個男人回稟了,自己就麻煩了。
坐在桌前,她吃了一口蘑菇,那蘑菇味兒讓她也是一陣陣的乾嘔。吃了一口涼菜才好了一些。
整頓飯下來,她也隻吃了半碗飯半盤涼菜。
等婆子收拾碗筷時,見她吃這麼少,不由勸道:“蘇通房,你可彆節食啊!女人若是瘦的皮包骨就不好看了,你要是不好看,丞相大人拿你更不當回事了,女人啊還是微胖的好看。”
“知道了。”蘇傾傾跟她有什麼可說的。
洗了洗手,便又上床了,這兩天她的覺跟睡不夠似的,總犯困。
一連兩天,蘇傾傾一天比一天難受,剛吃進去便又吐了出來,這讓她什麼也吃不下,可又怕丫鬟婆子發現她沒吃飯,她隻能將一部分菜倒出一些扔到後窗戶外。
這兩天那狗男人也沒來過,讓她安心的同時,又覺得委屈。
這晚,她又餓又難受,想吃什麼又不知道吃什麼,點心水果吃一點兒便想吐,這讓她也不敢吃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不知道這樣下去這個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
正當她難受不已時,房門被人推開了,這讓她不由側身看向來人。
“還沒睡?”裴景之走到床前坐下。
可當看到兩日不見的女人滿麵憔悴時,神色微驚:“傾傾,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氣色這麼難看,可是病了?”
“沒有,我這樣還不是被你關的,你試試被人關幾天不出門,天天就在床上不是躺著就是睡覺,再好的人也會躺出病來。”蘇傾傾打開他的手,埋怨道。
裴景之聞言,這才放下心,唇角微微揚了一下:“隻要你不再想著離開,我便不再關著你。”
“我還敢跑嗎?再跑我可沒今天這待遇了。”
“你明白就好。明天你在院子裡轉轉,我再讓人給你買幾本書,閒來無事看看書打發時間。”
“嗯!”蘇傾傾看似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些銀票呢?”
“嗯?”
“還給我。”裴景之伸手討要。
“相爺,咱彆這麼小氣行不行?罰都罰了哪還有要回銀子的。”蘇傾傾不想還回去,那可是她逃跑的本錢。
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等她逃出去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這八萬兩銀子自己是不會還給他的。
“不要回來讓你接著跑?想的美,快拿來。”裴景之不知她的打算,繼續往回要。
“不給,我跟你一場我連財富自由都沒有混上,想想我都屈的慌。”
“我又沒缺你吃的喝的穿的戴的,你委屈個屁,快給我。”她越不給,說明她還想著逃離自己。
“就不給,有本事你宰了我,我死也抱著銀子死。”蘇傾傾鐵了心的不還。
“蘇小花,不要惹怒本相。”裴景之沒想到這女人竟還有如此不講理的一麵。
“耍官威也不給你。”蘇傾傾一腳將他踢開,自己退到床裡麵。
“你是不是還想著逃跑?”裴景之氣的瞪著她。
“沒有,天下有幾個不貪財的,銀子到了自己口袋裡誰還願意再掏出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你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裴景之被她這無賴行徑給氣笑了:“蘇小花,你以為你不給我你就逃出去了?我告訴你,這個彆院你一輩子都休想離開,你就算錢再多也休想花出去。”
蘇傾傾聞言,咬了咬下嘴唇,沒有理他。
“迷藥呢?彆說你用沒了,我已經讓人打聽那個郎中了,他說你買了三種迷藥,每樣都十幾包,怎麼?你還想著迷暈全丞相府不成?”
裴景之在知道這個消息時,他真想打這女人一頓屁股解解氣。
“跑丟了,我身上現在一包迷藥都沒有。”蘇傾傾氣死人不償命的回道。
“不實說是吧?行,左右躲不過這間屋子,我就不信找不到銀票和迷藥。來人!”裴景之揚聲叫人。
兩個丫鬟聞聲走了進來:“相爺有何吩咐?”
“現在搜查一下這幾個房間,找一下銀票和迷藥。”裴景之冷眸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吩咐著。
兩個丫鬟聞言,立馬翻找起來,寢室,堂屋,西屋都仔細的找了一遍,也沒找到相爺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