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我扶你回我們新屋休息去。”夏竹萱說著,就要扶他。
“竹萱,我身上有傷,需要靜養,我怕在新院讓你不方便,等我傷好了,我會去找你的。”裴景之婉言拒絕的溫聲道。
“你是不是想讓蘇傾傾照顧你?”夏竹萱眼底有著嫉妒。
“竹萱,你彆誤會,我們這不是要成親嗎!我怕你心裡不痛快,便將她送去了城外的莊子上。”
夏竹萱聞言,小臉露出歡喜的笑容,原來這丞相大人如此為自己著想,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景之,你臉色不好,快回屋歇著,我扶你去你院子裡。”夏竹萱見裴景之臉色蒼白,不由擔心道。
裴景之為了打發她,隻能又故意運用內力將自己的病容弄的更加明顯。
這次他沒有拒絕夏竹萱的攙扶,由她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邊的蘇傾傾出不了房門,內急時也有四個婆子盯著,讓她想跑都不行。
左右也跑不了,她隻能上床睡大覺了。晌午有人來送飯,她一點兒胃口都沒有,還覺得犯惡心,也就沒吃,繼續睡,反正她也困的很。
期間有丫鬟進來,跟她說了幾句話,好像是給她準備了衣衫,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
傍晚時分,蘇傾傾還沒有醒來,一個婆子將她給推醒了。
“蘇通房,快起來了,晚上相爺要過來,他讓人傳話過來讓你收拾好伺候他。”
蘇傾傾暗罵一句狗男人,不情願的起身,這時,兩個丫鬟端來了洗漱用品。
“蘇通房,你快點兒吧!洗洗吃飯。”婆子催促道。
蘇傾傾隻能梳洗打扮,剛著裝好,丫鬟便給她端來晚膳,她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吃什麼她都想吐,她又怕婆子瞧出什麼,隻能強壓著惡心吃了幾口便不再吃了。
等丫鬟婆子出去,房門又落了鎖,她這才對著銅盆乾嘔起來。好在現在是初期,還不是太嚴重。
喝了一杯茶水漱了漱口,渾身才好些了。
秋夜微涼,風聲習習,蘇傾傾無聊的靠在床上假寐著。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即便是開鎖的聲音,接著房門便被推開了。
蘇傾傾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眸看向來人:“大公子不陪新婚妻子嗎?”
“她哪有你唱豔曲吸引本相。”裴景之緩步走到床前。
一襲醬紫色披風襯著他冷峻的五官更加矜貴非凡。
“你兩天不在丞相府,你就不怕得罪太師府?”
“這就不需你擔心了。你可準備好了?”裴景之脫了披風隨手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我不會唱。”蘇傾傾直言道。
“你這是又在騙本相?”裴景之沉了臉。
蘇傾傾見他又耍官威,心知他這是提醒自己的身份與處境。
“相爺要聽什麼?”她現在懷著孕,自己還是少惹他為妙,省得惹惱了他再打罰自己,那她就慘了。
“男女無非就那點兒事,你隨意,隻要讓本相聽的高興便可。”
裴景之坐在床沿上,微側著身看著她,眸底有著一絲促狹。
蘇傾傾想了想:“那我唱首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好了。”
雖然這歌在現代是大眾能唱的曲子,可在這古代,這詞曲便有些不合時宜了。
裴景之聞言,皺了皺眉,聽她這曲名還真會唱不成?
“嗯!本相洗耳恭聽。”他倒要聽聽這女人是如何唱豔曲的。
蘇傾傾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張口吟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著我的情,記著我的愛,記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裴景之聽完女人另類的曲子,眸色有些訝然。
這曲子初聽的確帶有輕浮之意,可要是細琢磨,這詞曲卻是一個妻子對要出門的相公不放心的叮囑,還有那滿滿對男人的愛,並非那些歌姬勾人的淫詞爛調。
“哪兒學的?”裴景之傾身靠近她,深邃的眸光盯著女人的目光。
“自是偷聽那獵戶唱的了。”蘇傾傾往後靠了靠,想與他拉開距離。
“躲我?”裴景之俊臉微沉。
“沒有,我身子不舒服,氣短。”蘇傾傾隨口道。
“你這是在提醒本相今晚你不能陪床?”
裴景之手掌將她的頭扳了回來,與他近距離的對視著,彼此的呼吸纏繞著。
“相爺,我真的不舒服。”語氣柔軟。
“蘇小花,本相已經手下留情了,你彆不識好歹。”裴景之不喜歡她抗拒自己。
蘇傾傾自也是知道他留了情,不然她也不會還有丫鬟婆子伺候著,還能讓她好好的睡大覺。
“相爺息怒,若是你想要麻煩你溫柔些,我怕你一生氣沒輕沒重。”蘇傾傾眨了眨微濕的眼眸。
裴景之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知道她這是做戲還是真的?
“睡吧!”說完,薄唇親了親她的紅唇,便站起身,拿起披風穿好,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他這一走,讓蘇傾傾愣了愣,就這麼走了?這麼好的嗎?
裴景之離開了彆院,便回了丞相府。
這夜他久久不曾深眠,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對那女人百般嗬護著,他這人也是年輕有為,自己哪點差了?
可為何那女人就不願意安心的跟著自己呢?他想來想去實在想不通。
要說她對自己沒有情意,可他也明明感覺的到那女人也是喜歡自己的,可她為何還要想著離開自己呢?
當聽說她逃了時,他是驚愕不已,大腦那是什麼也沒想,沒想著他正在成婚,也沒去想滿府的來賓,他當時隻有一個念頭,抓那女人回來。
直覺告訴他,他若是放任她逃離,他要是再找她就難了,所以,他不顧眼前大婚,立即追拿讓他又氣又愛的女人。
在聽到她說的自由時,他也很不解,女人嫁人了,哪還有自由可言,吃好穿好生活好難道不是女人所求的嗎?
她的訴求在他看來就是胡鬨,本想將她帶回來打罰一頓,可他又舍不得她受苦,隻能出言羞辱她一番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