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停下來。”程故深呼吸一口,眼角盈著水霧,“嗯。”謝征退出手指,摟著程故,將自己慢慢推了進去。他的動作極慢,因為不願給予程故分毫痛苦,也因為五年太漫長,這儀式般的“第一次”,他要細心品嘗,要感受程故的每一分溫熱、每一絲柔軟,一點一點,再次將程故徹底占為己有。程故緊抿著唇,汗水浸濕了額頭,腳趾像過去高潮時那樣蜷曲,肌肉不受控製地跳動。他將臉埋在謝征肩頭,全身心地體會被侵占的滋味,當那個最敏感的地方被碰觸時,又顫抖著揚起頭,將脖頸遞到謝征眼前。謝征含住他的喉結,一邊舔舐,一邊挺動腰部,開始摧城拔寨。程故半張著嘴,發出細小的呻吟,身體完全向謝征打開,濕潤柔軟的下方迎合著謝征的每一次索取與給予,大量潤滑油隨著抽送的動作被擠出,在臀間圍成一圈晶瑩的細沫。謝征看著身下的人,忽地有種錯覺,好似這是第一次與程故做愛,21歲那次倒成了水中月。那次青澀的是自己,此時青澀的是程故。他伸出手,輕撫程故的臉,手指向下遊走,路過程故的胸膛時,捏了捏那挺立的紅豆。程故渙散的目光立即聚焦,帶著些許埋怨看著他。而這埋怨裡,又有坦蕩的渴望。他想,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像程故這樣左右他的心緒。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將他的情欲勾至頂端,又讓他保持十足的冷靜。欲望與理智,竟然是能夠並存的。他扶住程故的臀,整根沒入,囊袋在腿根砸出沉悶的聲響,莖身準確無誤地撞著程故的敏感點,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快,像盛夏的疾雨一般。程故終於承受不住,摟著他的脖子,發出蝕骨的呻吟,兩眼半眯,從眼角滑出的是失控的情欲。但他還保持著清醒。程故射精的時候渾身顫栗,精液將兩人的小腹塗滿情色。謝征再次含住他的唇,研磨著那一點,為他延遲快感,然後再次抽插十來下,在高潮之前拔出,當著他的麵套弄,將精液儘數澆在他軟下去的恥物上。程故嘴唇顫抖,半天沒說出話。這情形甚至比直接射在裡麵,還讓人臉紅心跳。謝征鬆了口氣,不給他多想的機會,順著他的鎖骨吻了下去,舌尖描摹著他的肌肉線條,最後在那個步槍紋身上落下一吻。程故緊張得收緊了小腹,謝征在那裡枕了一會兒,待燥熱的血終於不再翻滾,才緩緩撐起身來。他想,不能讓程故再瞞下去了。20謝氏祈城分部的員工近來有些詫異少東家一改剛來時恨不得睡在公司的風格,每天按時上班,晚上絕不留下來加班,婉拒一切應酬,時不時還提前離開,來往不讓司機與助理跟著,自己開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豐田。但也有員工說,早上看到少東家從一輛路虎上下來,關好車門後沒馬上走,繞至駕駛座外,俯身從車窗探入,一手撐在窗沿,一手向裡伸去,姿勢令人浮想聯翩。被目擊的路虎正是程故的座駕。在一起生活了半個來月,接送謝征上下班儼然成了程故的樂趣。確定關係之後,謝征就搬到了岸舟庭小區。他的個人物品不多,在城西雖有數套豪宅,但平時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公寓。那裡裝修簡單,圖個近而已,看不出是富家子的居所。搬家那天,程故嫌謝征的豐田太小,裝不了什麼東西,特意開著路虎去接。兩人穿著款式差不多的運動服上上下下搬了好幾趟,累出一身汗,和普通情侶沒有任何區彆。程木瓜也跟來當幫手,非常歡迎謝征搬到自己家,見謝征和程故熱得解衣服,還拿自己的零花錢買來兩罐冰可樂。謝征私底下問過程木瓜,為什麼歡迎自己來。以為程木瓜會說“你來了可以給程帥帥當個榜樣,教他如何當個好爸爸”這似乎是程木瓜一貫的說話風格。不想程木瓜卻認真地說:“彆人的爸爸都有媽媽陪,瓜瓜的爸爸就沒有。程帥帥把瓜瓜養到這麼大,很辛苦的。彆人不知道程帥帥的辛苦,還老在背後說程帥帥的壞話,但瓜瓜知道。程帥帥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瓜瓜希望有人能陪他,不讓彆人欺負他、說他的壞話。謝先生,你很好,瓜瓜喜歡你,程帥帥也喜歡你,雖然你不是瓜瓜的媽媽,但瓜瓜還盼望你可以陪著程帥帥。”繞口令一般的童言,讓謝征鼻腔一酸。他抱著程木瓜,溫聲許諾:“瓜瓜放心,我會永遠陪著程帥帥。”謝征最初為“煉鋼廠職工之子”的謊言苦悶過,不知怎麼跟程故解釋,後來轉念一想,發現這無疑是一張好牌,後麵有大用處,於是沒有立即向程故攤牌,將計就計,跟程故演起了“在大城市裡辛苦打拚的小中層”。程故疼他,早上先送程木瓜去幼兒園,再送他去公司。興許是身體太合拍,又有那麼多共同的往事可供追溯,一夜之後,程故徹底放下防備,既會主動邀歡,也不沉溺於此。謝征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與自己過日子。兩人並非每天都做,但若做,必定酣暢淋漓,回味悠長。第一夜儀式感更重,謝征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程故身上,要說爽,其實並沒有爽到,倒是之後幾次,才漸漸找回過去的感覺。不過“感覺”這東西說來玄乎,謝征很微妙地察覺到,與程故做愛的感覺與以前不大一樣了。程故不愛用套子,過去是,現在也是。這點倒是沒變。程故在床上非常放得開,卻不喜歡放肆地叫喊。這點也沒變。變的是什麼?謝征想,好像是程故沒有以前那麼“軟”了。“軟”不單單指身體,還有神態。謝征摸不透這種感覺,想得越深,越抓不住線索。他甚至有種古怪的錯覺程故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種錯覺讓他頗感內疚。過去發現不了程故的異常,是因為對實情一無所知,現在既然知道了,還察覺不到程故的不同尋常,則很不應該。若要深究,這失察無疑是失職。謝征偶爾會因為各種複雜的思緒出神,但回到程故身邊時,萬千煩惱卻又儘數消散。他無比確信,不管是過去的程故,還是現下的程故,都能給予他從身到心的歡愉。他愛這個男人的一切。比起夜晚的歡愛,兩人更喜歡在清晨折騰彼此。退伍之後,因為要照顧程木瓜,程故幾乎沒睡過懶覺,每天6點就醒了,即使不立即起來,也睡不了回籠覺,謝征更是始終保持著在部隊養成的作息,天不亮就被生物鐘叫醒。過去醒來,麵對的是空蕩蕩的臥室,現在睜開眼,迎來的是戀人的早安吻。晨間的糾纏,近乎順理成章。謝征摸不準程故的身體情況,第一次之後就自作主張買了安全套,程故看到後皺了皺眉,謝征生怕他再說出“我不臟”這種話。好在真槍實彈來過一炮後,程故過去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