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計謀(1 / 1)

掌控 何常在 2096 字 1個月前

對黃文旭的謹慎,倪流表示讚成:“也好,再加一把勁兒,不能讓他再臨陣反戈一擊,對了,你可以繼續加大攻勢,看能不能套出他和洪方、王樹斌以洪東旭之間的交易內幕,注意方法,彆讓他起了疑心。”“你就等好吧。”黃文旭哈哈一笑,“晚上就彆等我了,我早晚回賓館,不過倪頭,我這麼賣力的工作,你得給點實質性獎勵鼓勵一下吧?”“想增加股份?”倪流笑道,“想要多少,說。”“股份的事情,現在談就太煞風景了,話又說回來,我又不是那麼現實的人,我想要的是……”黃文旭嘿嘿一陣浪笑,“倪頭,你有吳小舞就行了,蘭姣就彆下手了,留給我,行不?”“滾!”倪流笑罵,“什麼時候你收起你的邪門歪道的心思,你才能成大事。”“我現在這樣就挺好,不用操大心,跟對一個頭兒,自己錢也夠花,妞兒泡不完,就我的人生的終極追求。”黃文旭聽了出去倪流似乎對蘭姣沒有彆的想法,忙不迭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倪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個黃文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風流不是錯,風流過度成了下流就是錯了,好在黃文旭風流成性,暫時還沒有發現滑向無恥下遊的跡象,也算是慶幸了,倪流無奈地笑了笑,且隨他去,人各有誌,隻要他不超過下限就行。夜風如刀,街人行人稀少,倪流也不急,也不打車,安步當車返回賓館。熟悉的襄都之夜,由於冬天的緣故,少了幾分繁華,多了幾分蕭瑟,再加上夜深了,大街上幾乎沒有了行人。人生,就是一場浮光掠影的旅行,身邊的人來去匆匆,有多少人會你駐足停留?倪流在刺骨的寒風中,回憶起他和宋國文幾年的交往,回憶起他和梁米的愛情,回憶起在市政一公司的歲月,忽然間就如泡影一樣消散在空中,無影無蹤,再也尋覓不到一絲蹤跡。過去的終將過去,該來的總要來臨,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場正麵的遭遇戰?以他目前的實力,在外圍打遊擊或許還有蠶食洪東旭的實力並且逐漸獲勝的可能,但洪東旭顯然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拉攏了首遠集團作為同盟,明顯是要提前他和決戰。好吧,戰便戰,不管是一戰成名,還是一戰身死,他已經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準備。那麼,最後一個絆腳石宋國武被黃文旭完全拿下沒有?那麼最大的對手洪東旭準備就緒了沒有?不夜天是襄都最大的夜總會,也是在寒冷的冬天,少數幾家徹夜營業的場所,在一個包間內,有七分醉意的宋國武和五分醉意的黃文旭,相談正歡,陪黃文旭的是一個梁了紫頭發的女孩,嬌豔的紅唇和詭異的紫發,性感的長裙以及修長的雙臂,讓這人被黃文旭稱之為紫妖精的女孩妖嬈如狐狸。黃文旭在逢場作戲的時候,總喜歡個性怪異的女孩,或許奔放而狂熱的女孩正符合他內心的真實寫照。宋國武卻選了一個文靜的女孩,她瘦長臉,高鼻梁,一雙大大的眼睛,癡癡怨怨,似乎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憂傷。她長發披肩,三分羞澀四分純真,自稱叫天嬌,黃文旭卻不管不顧就叫她菜菜子。文靜而長發披肩的菜菜子卻穿了方便宋國武探囊索物的超短裙,而新潮女孩紫妖精的長裙卻安全地腳氣黃文旭的一雙魔爪不經允許的探訪,就讓黃文旭無比鬱悶,有時候明騷的女孩真不如悶騷的姑娘好玩。不過好在宋國武上下其手了幾次就對菜菜子失去了興趣,在巨大的物質誘惑麵前,美人的魅力,還是比不了江山。“再來兩瓶?”黃文旭既然摸不到,索性也放開了紫妖精,讓她自己到一邊玩兒去,他和宋國武碰了酒瓶,將剩下了半瓶酒一飲而儘,“國武,我手中正有了一個投資鐵礦的理財,三個月,百分之十的利息,百萬起,如果投資額千萬以上,可以十二個點,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剛才出去接到了礦主的電話,今天晚上是最後期限,明天他就不需要集資了。”宋國武舌頭大了:“一千萬,十二個點,三個月後,是多少利息?”“一百二十萬,宋哥,真為你的智商捉急,不偷不搶不放高利貸,拿出一千萬,三個月就變成了一千一百二十萬,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紫妖精湊了過來,抱住了黃文旭的胳膊,“黃哥,我能不能拿二十元跟在宋武的一千萬裡麵,也賺點利息,我可拿不出一百萬,更沒有一千萬,隻在靠著黃哥和宋哥這兩棵大樹,才能喝一口湯。”菜菜子也過來抱住了宋國武的胳膊:“宋哥,我也想發財,想跟著你投資,行不行嘛?我也隻有二十萬,三個月就賺兩萬四,比我累死累活地坐台賺得都多,幫幫小妹啦,好不好嗎?”“你們彆鬨。”黃文旭眼睛一瞪,一把推開紫妖精,又抓住菜菜子胳膊,把她也扔到了一邊,“一千萬的生意,不是和你們陪個客人一樣,選錯了客人還可以換,這是一千萬,是多少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得讓國武好好考慮考慮。”紫妖精和菜菜子被黃文旭很沒禮貌地拉到一邊,二人嚇壞了,抱在一起,戰戰兢兢,紫妖精還稍微膽大幾分,不服地說道:“怎麼了?怎麼了?宋哥在襄都地麵上,誰不知道是他的為人響當當,他有錢,千兒八百萬,小意思,彆以為你是京城來的,就看不起襄都,襄都有錢人,多著呢。”“文旭,彆粗魯,我們是文明人,要懂得憐香惜玉。”宋國武好麵子,激情被黃文旭點燃,自尊被紫妖精和菜菜子點燃,他酒向上湧,一拍桌子,“帳號發來,馬上打款一千萬給你,你,還有你,都趕緊去拿錢,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動作麻利點。”紫妖精和菜菜子喜出望外,連連道謝:“謝謝宋哥,宋哥神勇蓋世,天下第一。也謝謝黃哥,黃哥英俊瀟灑,天下第一。”黃文旭不耐煩地擺擺手:“趕緊走,我和宋哥要辦正事。”紫妖精和菜菜子歡天喜地鶯歌燕舞地跑了出去。黃文旭拿出一紙合同:“國武,三個月後,還你一千一百二十萬,合同上注明得清清楚楚,來,簽字,錢一到賬就正式生效。”宋國武提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又衝黃文旭擺了擺手,拿起電話打出了一個號碼:“……嗯,對,對,一千萬,全部,馬上,帳號我發你手機上。”打完電話,他將手機一扔:“文旭,到時我隻收一千一百萬,剩下的二十萬,你隨便花,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還有就是和倪流合作的事情,你也幫我盯緊點兒,隻要有我的好處,我就少不了你的好處。”“我有正常比例的傭金,你這一筆,我能賺一萬塊的提成。”黃文旭心中波瀾起伏,表麵上風平浪靜,竭力克製即將將宋國武徹底拿下了狂喜,“二十萬是宋哥應得的利潤,我不能要。”“不要?”宋國武一拳打在黃文旭的肩膀,“你他媽的看不起我,是不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是不是?是就明說,彆裝模作樣。”黃文旭的肩膀被打得生疼,他是何許人也?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他哈哈一笑,當即回了宋國武一拳:“媽的,痛快,不交宋哥這個朋友,絕對是我眼瞎了。宋哥,你放心,二十萬我收了,這一輩子,你都是我最值得敬重的宋哥。”話剛說完,手機叮咚一響,是一條短信,黃文旭拿過一看,丫的,一千萬到賬了,他打開兩瓶酒,一人一瓶:“錢到賬了,宋哥,爽快,是個做大事的人,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來,乾杯!”“乾杯!”宋國武想起明天的最後一戰,感覺無數鈔票朝他飛來,一千萬算什麼?雖然他十幾年來辛辛苦苦從宋國文手中連要帶騙積攢的全部家產也才一千萬,但明天一過,他馬上就是億萬富翁了,最少身家兩億,和兩億相比,一千萬就是毛毛雨了,“預祝我們合作成功。”“合作愉快。”黃文旭笑了,笑得意味深長,笑得高深莫測。興奮加衝動的宋國武,在酒精的麻醉下,忘了一個事實——口口聲聲說要拿出幾十萬一起投資的紫妖精和菜菜子一去不複返,彆有拿錢回來了,連人影都看不到了。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等黃文旭送走他之後,又折回了不夜天,他拿出一疊人民幣,分彆在紫妖精和菜菜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將錢塞到她們手中,哈哈一笑:“你們什麼時候想改行當演員了,跟我說一聲,我推薦你們上京城電影學院,你們不比那些明星演技差。”“黃哥,黃郎,今晚彆走了,我們姐妹好好陪陪你,行不行嘛?”紫妖精扭動腰肢,幾乎就要粘在了黃文旭身上。“不行呀,哥今天還有事兒,下次吧,下次哥再好好收拾收拾你們這兩個小妖精了。”黃文旭上下其手,在紫妖精和菜菜子的身上一頓探索,然後一揮手,瀟灑地揚長而去。“這男人,有點味道。”菜菜子盯著黃文旭的背景,幽幽地說道。“男人的味道值幾個錢?”紫妖精一邊點錢一邊喜笑顏開,“要我說,男人隻有大方時才可愛,他們圖你的皮肉,你圖他的錢財,就是一樁等價交換的生意罷了,彆動感情,動感情是傻冒。男人上床前是狗,下床了,衣服一穿就人五人六又變成人了,所以說,妹妹,彆盯著男人深沉的背影,要看,就看他們的錢包。男人渾身上下,就錢值錢,彆的東西,包括那話兒和甜言蜜語,不過是他們用來行走江湖滿足私欲的工具。”“姐姐,你好深刻。”“深刻?切,深刻的女人是被男人傷過的女人,你不懂……”女人的心思,黃文旭都懂,不過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分得清輕重緩急,離開不夜天後,迅速回到了賓館。賓館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吳小舞和蘭姣的工作,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工作量,而此時,遠思集團的總部遠思大廈,十五層,也是燈火通明,雖然時至深夜時分,洪東旭依然精神抖擻,他端坐在辦公室的正中,決戰前的戰意讓他興奮莫名。副董事長辦公室內,上等的實木家具,進口的真皮沙發,精致的景德鎮瓷器,甚至就連一方鎮尺也是漢白玉,無一處不彰顯洪東旭的品味和奢華。包括洪東旭在內,辦公室內一共有五個人,洪東旭坐在主位,其餘四人分彆是副總經理唐簡水、執行董事兼財務總監王駿群、董事長辦公室主任沈學良以及法務部經理孟岩。一天前,孟岩被緊急任命為法務部經理,原經理趙世海被調任到分公司擔任了經理。孟岩的意外扶正,表麵上沒有征兆,其實和倪流在石門的進展大有乾係,而洪東旭不遺餘力地拉攏孟岩,不但許以之利,還以法務部經理的位置施加恩惠,不外乎是為了讓孟岩緊緊追隨他的腳步,要在接下來的一戰中,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明天就是宋總的追悼會了。經過一番折騰,宋總總算要入土為安了,雖然公安部最後的屍檢結果還是支持宋總是死於酒精中毒,不過我懷疑屍檢樣本有人做了手腳,有人不想讓案情真相大白呀。可惜的是,沒有真憑實據,隻能接受現實了。”洪東旭環視四人,一臉痛心的表情,“宋總的死,現在還有兩個疑點,一個是屍檢的樣本到底有沒有被人偷梁換柱?二是假設屍檢的樣本沒有被人偷梁換柱,那麼從石門到襄都,120公裡的路程,足足開了十個小時,時速才12公裡,開的還是奔馳ML350、價值百萬的四驅汽車,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有人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宋總不治身亡?”唐簡水第一個附和:“洪董的推斷,有道理呀,我認識宋總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很少聽宋總提起過倪流,一個在宋總心目中沒有多少分量的小舅子,怎麼會突然成了宋總的法定繼承人?是不是可以說,宋總的遺囑是被迫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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