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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H) 小齋 1122 字 1個月前

何忍辱負重看彆人臉色去說最合適的話……紀寧病情始終沒有轉好的跡象,儘管被江懷柔儘心照顧著,身體卻一天天衰弱下去。這幾年來,江懷柔的變化點點滴滴都被他記在心裡,但是直到離開夜池,才察覺他仿佛脫胎換骨,除去華服儀表和架子,烏亮的眉目之中充滿堅毅,他開始活的像個真正的男人。江懷柔嗬氣暖著手,聽到車內傳來紀寧壓抑的咳嗽聲,便道:“阿寧,你如果感不到舒服,就先拿片甘草含著,待會兒到了鎮上歇息一晚,明天就進瑤蘭地界了。”紀寧收起掩在唇邊的手帕,閉著眼聽窗外呼嘯的風聲,道:“知道了,公子,你現在冷不冷?”“不冷,在外麵活動著,都快要出汗了呢。阿寧你坐好,前麵的路有些簸……”“嗯。”真的不冷麼?紀寧的眼角不由有些潮濕。感覺空氣裡都滲著冰渣子,光是聽耳邊風聲嘶吼都覺得肉疼,他那個嬌生慣養的公子,把狐裘留了自己,居然還在馬車外說他不冷……馬車嗄吱嗄吱行過小道,最終停在一家鎮上的小客棧裡。江懷柔扶著紀寧走下馬車,不小心車轅碰到手,不由噝的抽了口涼氣。紀寧拉過他的手一看,隻見被凍傷的地方又龜裂開了,血紅嫩肉觸目驚心的外翻著,十根手指竟然無一處完好。江懷柔看他哽咽,笑著用袖子給他擦眼淚,“又哭又哭,先前是杜英,現在是你,全都是水做的一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眼淚真不值錢。”“公子,您的手……”江懷柔的眼睛烏黑細長,很亮的仿佛閃爍著流光,嘴角卻微微翹著說:“沒什麼,一點凍傷而已,不疼。彆哭了,讓彆人看到笑話,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兩人在客棧住下,用過飯後早早休息,為方便互相照顧兩人路上都是睡在一起。到了半夜,江懷柔隱約察覺床前有人走動,眼皮卻沉重的一條縫隙都睜不開。待天亮睜開眼,才錯愕的發現行李全都消失無蹤,包括供紀寧蓋在被子上的狐裘。兩人將房間找了個遍,確定是被賊人偷盜,而且連後院的馬車都不見了。江懷柔找了小二來問話,對方卻死活都不肯承認,反借口以兩人無錢付房錢將人給趕了出來。屋漏偏逢下雨,兩人清早便孤零零的立在大街上,均感覺前所未有的落寞無措。紀寧咬著嘴唇道:“我覺得這事蹊蹺,那麼多人,為什麼隻有我們丟了東西?一輛馬車,又不是幾串錢,怎麼可能說偷就被偷呢,店家肯定跟那賊人串通好的。”江懷柔歎氣,“就算如此,咱們也沒有證據,還是另想辦法好了。”兩人對視皆雙手空空,非本地人氏而且都沒有什麼謀生技能,哪裡還有彆的辦法好想?江懷柔兩手在身上摸了個遍,目光最終放在手腕那串紅珠子上,這是李瑞當時送他的貢品,應該值得幾個錢。這算是朋友心意,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易當掉,可是到了如今的境地……等過兩個時辰,兩人步行找了家當鋪,將串珠拿下來詢價,店家還算忠厚,看他們主仆落魄便開了二十兩銀子。紀寧辯解道:“您再看看,這可是采自西山的天然紅玉,顆顆圓潤飽滿價值連城,怎麼可能隻值十兩?”“東西不可否認是好東西,但是……”店家打量了四周後小聲道:“這可是貢品,不好銷出去而且還有殺頭的危險,這是偏遠小鎮才敢接納,您換彆的地方看誰敢收留?”江懷柔咬牙道:“二十兩就二十兩,當了吧。”結了錢後,兩人添置了幾件棉衣,剩下的錢再買輛馬車是絕無可能了。可徒步去瑤蘭京都,怕是要走到猴年馬月去,無疑是在癡人說夢。說話間兩人都有些餓了,找了路邊小攤要了兩碗麵。紀寧問:“公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江懷柔沉默半晌後,道:“你放心,我有辦法去弄輛馬車。”紀寧不解道:“上哪兒弄?”江懷柔捧著熱茶喝了口,臉孔沉浸在繚繞霧氣裡模糊不清,“你忘記咱們馬車是怎麼丟的了?”“啊?您是要去偷……”話未說話便被江懷柔捂住了嘴巴。“彆叫,生怕彆人不知道呢。”紀寧小聲道:“可是,上哪兒偷啊,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要被打死?”江懷柔心把一橫,道:“反正也沒有彆的選擇了,不如鋌而走險一博。”紀寧咬著唇,“公子您不能做這種事,如果真要這麼做……我去!”江懷柔並未應他,兩人默默吃完了麵,找了鎮上另外一家客棧住下。白天裡,江懷柔一直在窗口打量往來客人,最終敲定一行的四五個中年男子身上。他們好像是富商,出手極其闊綽,車子極儘奢華,幾匹良駒全都肥的膘肥流油,極其適宜在雪地奔走,這對江懷柔毫無疑問是個極大的誘惑。江懷柔在園子裡轉幾圈,偷偷折了些夾竹桃跟黃蟬樹枝,取了臉盆打來開水,將樹枝剝皮折斷浸在水裡,反翻將樹枝換了四五回,盆中水漸漸呈現淺綠色。“公子,您這是在做什麼?”“噓,不要碰,這都是有劇毒的……”“劇毒?”“嗯,時間太緊,沒有時間跟材料去做的彆的毒了。但願我能控製好份量,不會鬨出人命……阿寧,你忍著餓,晚上不要吃店裡的東西,更不要喝水,知道麼?”紀寧小心翼翼點頭,見他把毒汁倒到牛皮水袋中後便要走,急忙拉住他問:“公子,您要去哪兒?”江懷柔道:“你不要管,先休息著,待子夜時分幫我打開客棧的大門就好。”“公子要小心啊!”江懷柔衝他溫74、形同陌路...和笑了下便溜出去了。紀寧看著他背影,隻覺溫暖又辛酸,卻又想不出方法來幫助他,情急之下覺得胸口堵塞,口鼻仿佛被人捂住了一樣呼吸艱難。他扶著桌子半彎下腰,好半天才擠出一聲咳嗽,腹腔豁然開朗的同時嘴角也滲出一絲紅漬。他用手帕擦了擦直接收起來,對上麵的血跡視而不見。好不容易熬到子時,紀寧悄悄出了房間,院中隻有一盞高掛的燈籠,角落皆是漆黑。他躡手躡腳躲到暗處,觀察了半天,不見一個人影,才放心偷偷過去開門。江懷柔已在外麵守了多時,伸手將人扯了出去,將身上的銀子皆數塞到紀寧懷裡,“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北走,我一會兒就去駕著馬車去找你。如果半個時辰等不到人,你就直接改道往東直接去月華找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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