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好71、情不自禁...像有些鬨騰的變本加利。不管用什麼方法關它、關在哪裡,它總有方法逃出來,然後纏住江懷柔,不準任何人靠近。江懷柔批奏折時,它就盤踞在桌子一角,束青送茶跟點心都不能進門,隻敢放在門檻上,小蛇自己出去把它們用身體托進來。兩天不見江懷柔,就暴躁的想咬人,有幾次倘若不是他阻止及時怕已經鬨出人命了。於是江懷柔認真考慮起它的去留問題,當時留著它一來是好玩,二是為了防身。未曾想它體形越來越大,且朝著巨蟒方向發展,脾氣也變的古怪,再養下去,出人命是遲早的事。三年時間,江懷柔將它一手養大,倘若說送走是一萬個舍不得。尤其是此刻,小蛇盤在竹籠裡看它,縫隙裡露出晶亮乞求的光芒。江懷柔深呼一口氣,道:“先養著吧,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說……”就在這決定做了才沒幾天後,就出件讓他直冒冷汗後怕的窘事。7272、情不自禁...一天夜晚,江懷柔半夢半醒之間逐漸覺得呼吸困難,睜開眼一看,竟然晃小蛇又私逃了出來。緊纏著他不說,尾部還繞在他腿間上下磨擦。江懷柔有些羞怒,“你在什麼?快點放開我。”小蛇並未像往常一樣乖乖走開,反而將信子在他脖頸上來回舔食,像情人求愛一般極儘溫柔纏綿。江懷柔掙紮不開,偏這小蛇還提著尾巴試圖往他衣服裡麵鑽。這令江懷柔驀然冒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人說四月萬物春情動,這小蛇該不會將自己當成了思春對象吧?!很不幸他猜測是正確的,蛇的□期都在四五月份。這蛇自小跟在他身邊,如今年紀漸長,也抵製不住身體本能,因為未接觸過彆的蛇類,就慢慢把江懷柔當成了對象來求歡。江懷柔這時才知何謂養虎為患,因為事情太過詭奇,再加上小蛇渾身有毒,他也不大聲呼喊求救,隻儘量裝作平靜道:“我身體現在很不舒服,你快點放開。不然我死了,就沒有人再跟你玩了。”小蛇固執的擺著尾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江懷柔歎氣,儘量將聲音放到最溫和,“你放開,我想辦法幫你解決,好不好?”連哄帶勸說了老半天,小蛇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它,江懷跳下床,心有餘悸的看著床上一團。出了今日之事,即使它再乖巧聽話,自己怕也容不得它了。小蛇做下錯事猶不自知,還天真等待著他來兌現自己承諾似的,老實盤踞在床上一動不動。托南燭那廝的福,書房裡堆著許多豔書奇聞,有幾本就是專門講人蛇房事的。置身事外看看倒也獵奇香豔,江懷柔雖然向來情感奔放,卻從不敢想跟異類發生關係亂了綱常。在他思考完畢,又覺得腿上一片濕濕滑滑的,還殘留有一些略帶腥味的粘液,想必是那小蛇留下來的,心情愈發複雜惆悵。設法將小蛇騙回籠中關好,大半夜的又出去洗了個澡,至於那張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躺了。次日天一亮,江懷柔便吩咐秦江海準備了馬車,將竹簍放上去帶到荒郊一處樹林。路上江懷柔買了許多東西喂它,也算是儘了主人的心意,到了城郊外,江懷柔讓馬車趕遠了些,自己留下跟小蛇獨處。小蛇警惕的很,明白江懷柔的意思愈發顯得依依不舍,將頭抵在他膝蓋上輕輕磨蹭。江懷柔自然舍不得他,卻不想再發生先前的窘事,更何況它畢竟是異類,長久跟自己生活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橫下心道:“你走吧,以後找個漂亮的母蛇,再讓它給你生一窩蛇寶寶。如果有時間,我就來這裡看你,好不好?”小蛇煩躁的扭動著身體,甩著尾巴露出狂怒攻擊姿態,江懷柔索性席地而坐,用手將它慢慢安撫下來,輕聲道:“彆生氣,我心裡也不好過,隻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力再照顧你。”周圍很安靜,隻有微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響,小蛇倚靠在他腿上,像是一個絕佳安全的聽眾。這一年來,周圍所有人都說他變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並非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思念沉默,而是因為他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玩笑跟說話。雖然有些事並非他親自處理不可,但是他卻始終放心不下,隻為南燭臨走之前的托付。他說不相信彆人,所以才把江山交由自己看管,既然自己接下來了,無論如何都要幫他打理到穩穩妥妥。長期的心力交瘁已把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拖累到了極限,他卻拒絕太醫的看定期看診,自己寫了方子讓束青前去拿藥,沒有誰會比病人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在離開月華之前,決意報複井嵐跟白輝容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毫無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負責任的丟下一堆爛攤子給彆人去收拾。生命如此短暫,他也想縱情為自己活一次,去做些真正喜歡的事。可是現在,他卻被一個消失的南燭給束住了手腳。這個時候撒手夜池政事不管,把南燭消失的真相揭露到眾人麵前,對月華對諸國都是天大的好事吧?他卻始終無法這麼做,隻因南燭那句“把江山交給彆人我怎麼放心?”南燭本質上跟他是同一種人,可以大方給予周圍之人一切除了信任。江懷柔曾對杜英說過,他除了自己誰都不信,包括跟了他十年的井嵐甚至他的同胞兄弟。南燭曾說:“你過的這般謹慎小心,難道不累麼?”倘若一個人隻能把事情埋在心裡,真正的快樂哀傷都不能與人分享,他怎麼可能不累?二十多年來他活的小心翼翼步步謹慎,除了對井嵐之外的人都是一味索取從不回報,直至遇到南燭。“老公就是你的良人,這輩子同你相濡以沫,疼你、寵你、在外受了委屈回來替你撐腰的那個人。”“我南燭在此鄭重立誓,以後倘若對江懷柔一點不好,就要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感情是種奇妙的東西,它總讓人在收獲的時候失去某些東西,以此彰顯公平合理。得到了南燭信任的江懷柔,失去了自由跟快樂,他不知道這筆交易究竟劃不劃算。“公子!您沒事吧?”遠遠傳來紀寧的問候聲,想必是見他待的太久,有些擔心了。“沒事。”江懷柔拍拍身上的草屑,推開小蛇道:“走吧,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將來碰到了喜歡的蛇,一定要看著他,千萬彆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