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額頭碰到溫熱的胸膛,她鼻子擦到單譯的衣服的紐扣。單譯襯衫的衣料上有淡淡低調的男士香水味,很淡雅穩重的那種味道。林言記得他以前不用香水,身上都是淡淡薄荷檸檬香的,就洗發水沐浴露的味兒。-也是,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是單氏集團的單總,是個老板。裝扮,品味,格調自然得匹配。-林言感受到單譯手心的寬大灼熱,醫院電梯人多擁擠,空氣壓抑沉悶,她一時恍惚。剛剛在走神,她反應遲鈍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單譯已經把她摟懷裡。林言掙紮,單譯沒讓,他在她耳邊低聲:“彆亂動,小心碰手了。還有7層就到了。”-他胳膊又把林言摟緊些,“再堅持下。”林言抬頭,目光跟單譯對視到一塊兒。林言忽然彎唇角一笑。-她眼神溫柔,笑也是柔柔軟軟的。這一笑讓單譯愣住,心口有種未知的異樣情愫流過。不過很快林言就低了頭,她額頭又抵著單譯胸膛,右手輕輕的穿過單譯的腰側摟住了單譯的腰。-單譯明顯身體一僵,下一秒,他還沒來得及分析林言的舉動甚至高興,胸口肌肉處忽然猛的一疼。牙齒咬的。-操!單譯在心裡罵,他就知道林言不會是個純良小兔子。林言隔著襯衫,下口很重。甚至,特彆用力,發了狠的咬。-單譯悶哼一聲,眉頭都疼的皺起來。電梯旁人聽到看到兩人間異樣,目光都奇怪看過來。單譯沉默著,薄唇輕抿。他有一瞬的眉眼陰冷,明顯眼中起了戾氣。甚至,就想伸手狠掐住這個人的脖子,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痛苦的窒息感。-但是,單譯克製沒發火,忍住了。換做彆人,單譯根本不手軟。-因為她不是彆人。她是林言。他打算追回來的女人。-他是真的掐過林言一次脖子,再有第二次,單譯相信林言不會原諒他。他不知道林言有沒有給他咬出血,再說,隔著黑色襯衫,就算咬開了皮,真出血了,裡麵也看不見。-電梯叮的一聲,到一樓了。林言鬆開牙齒,她嘴巴都麻木了,剛才太用力氣,臉上肌肉都是酸的。她沒著急出去,先等彆人出,等電梯裡差不多空了,外麵人還沒進來空蕩,林言直視著陰冷著臉的單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下次一樣的不客氣咬死你!單譯,彆讓我煩透你。”“單譯,彆忘了你跟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林言勾唇,笑的薄淡:“纏人的狗最討打!”“疼嗎,疼就對了!”她扯過單譯手上她的衣服包,扭頭出電梯。-外麵等著進電梯的人看到林言急忙的出來,裡麵的男人還站著沒動,長得高大人帥。這兩人一看就是在吵架,女的像剛出院,剛才還抹了下眼睛像是氣哭了,這男的也不急著追也不解釋,怪不是個人的,欺負哭女朋友算什麼本事。-有個大媽教育單譯,小夥子啊,壞脾氣改改。單譯一聲沒吭走出電梯。後麵人還對他議論指點,他當沒聽見。-走遠了,單譯手揉著胸膛林言咬的地方,他不禁皺眉,這女人屬狗的長狗牙了麼,咬起人來可真疼。挺狠啊。單譯嗤笑一聲,抬腿才大步去追林言。-這種附屬大醫院人最多,林言到外麵身影就瞧不見了。單譯找了一圈沒見人,他臉色陰沉沉的低頭找手機撥號,林言不接他電話。他再打,林言就掛。第三遍,林言把他拉黑了。-“操!”單譯氣的惱的直想把手機砸了。敢把他的號碼拉黑名單的,林言還是第一個。這個死女人!-單譯手叉著腰,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他目光犯冷,下巴線條陰沉鋒利。他舌尖抵著牙,忽的冷笑一聲,把手機收了。他朝車走,腳步不疾不徐。-回去車上,單譯點了一根煙咬嘴上,他盯著方向盤猛的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他那雙桃花眼裡又恢複了以往冷漠,他涼薄的勾唇角。解開襯衫扣子,拉開襯衫,單譯低頭一看,果然很深的牙印,皮膚周圍有血絲。單譯嘴上咬煙,兩手一起又把扣子扣好。嘴角噙冷笑。-行啊林言,有種。真是好樣的。你厲害。我是犯賤了想回頭,腦子燒壞了。再他媽惦記你找你,我頭伸給你踢!單譯打方向盤陰著臉離開醫院。-*林言按地址找到宋葉城的房子,小區名字叫楓林綠都,樓盤挺多,周圍環境看著也高檔,附近不遠還有家商超沃爾瑪,小區裡的名貴車有進有出,進出都要刷門禁。跟門禁保安處登記好信息,林言進小區,看了眼精修的草坪和小花園,她不禁唏噓,宋葉城真有錢,這麼好地段的房子買了不住,甘願空閒著,真是浪費。用來投資也好啊。羨慕有房子的人,還手好幾套。-林言想到單譯名下也有幾套房子,除了山水雅舍小區一套,她住過的蘭亭一灣一套,還有幾個地方她沒去過。總之,房價都挺貴。林言給宋葉城打了一個電話,說她已經到了,在8單元樓下。宋葉城車已經來到門口,讓林言等一分鐘,他到了了。-宋葉城車停下,下車後立馬接過林言東西,他斥責她一句:“就你著急,手還要不要了。提前一天出院也不早說,還等我問了才知道。”林言就笑:“不是不想麻煩人嗎。”-宋葉城瞪她:“跟我還說這生分話。上樓吧,C棟8號樓2520,記住了。”想起什麼,他問:“不行我給你配個車吧,以後上班也方便,這兒離公司稍遠了。”“不用。”林言拒絕,“我技術差。”宋葉城笑,瞥她手一眼:“先把你手養好吧。”-兩人一起上樓,宋葉城幫忙把房子清理收拾了下,房間裝修過,電器廚衛也都齊全,去超市買了米菜就能做飯。林言基本上不用添太多東西。-林言手不便,宋葉城去超市一趟買了不少水果蔬菜米麵還有油鹽,冰箱塞滿後他找家政公司安排了一個保姆過來,負責林言做一段時間的飯,直到她手好了。宋葉城留了會兒,後就有事走了。林言在新房子裡轉悠。-她想,真好。一切都是新開始,離婚後也重生後的她以後就為自己而活,好好愛自己。她想做的,就去做。愛她自己,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