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兩次心動 六次心涼(1 / 1)

在他心尖安睡 沐茶茶 1120 字 1個月前

單譯眼中錯愕,似驚愣的看著林言。他手上端著紅酒杯,正準備往口裡送。結果聽到林言的那句表白話動作挺住,他目光直直的望著林言。下一句,林言又說:“我對你是真的喜歡過。兩次心動,可六次心涼。”單譯這就真喝不下去了。-他把酒杯放茶幾上,想問什麼沒問。林言也沒聽他回答的意思,她又倒一些然後端著杯子仰頭把酒灌下去,一口喝完,身體哪裡也通氣了,話也更方便講出來。單譯沒打斷,他安靜在聽。林言坐不舒服了,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愜意姿勢,她後背靠著沙發,雙腿抵著茶幾角,整個人無不放鬆輕鬆的把想吐露的話都一次性說完。-她扭頭,安靜微笑著問:“三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對你心動是什麼時候嗎?”單譯聲音莫名有些沙啞:“不知道。”他沒看林言,隻問:“什麼時候?”-林言回憶了一下,“你帶瓷瓷吃飯跟我和蕭晗碰到那次。那天蕭晗說話說到了我的痛點,惹哭了我,我跑出去遇到你。我以為你看見我跟蕭晗那樣會吵我或者不理我,但你沒有。三哥,你把我抱進你懷裡,告訴我說想哭的時候來老公懷裡。就那次,我為你心動過。”她看單譯:“我試著去愛你的,就算明知道你對我不好。我以為愛情是可以培養的,不是也有日久生情得嗎。”-單譯忽然心底升起煩躁,他去找了一盒煙,拿打火機回沙發上,點著煙後手指夾著,輕輕抽了一口,他示意林言繼續。“第二次是什麼時候。”他抽著煙靜靜問。“在我爸墓地的時候。”-林言:“王斌出獄欺負我,你恰好出現了。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又為我受了傷,在我害怕的時候你扣住我的後腦把我摁在胸口。我知道,你在保護我。”單譯安靜坐著,不發一言的抽了幾口煙,他吐出煙圈,手指在沙發扶手上的煙灰缸點了點,他問林言:“那六次心涼呢?都哪六次。”-林言眼圈一紅,聲音發哽。稍後,她故作平靜輕鬆的說:“你想聽啊。”-單譯看她,心口無端的發緊。他點點頭,“想聽。”林言又被單譯的眼神看的情緒發脹,原本單譯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裡這會兒並不笑意,隻有嚴肅和冷淡的涼薄。她乾脆彆過臉,不看他。-林言揉了揉額頭,突然想起什麼,她把劉海撥開露出額頭那塊小疤。她給單譯看一次,隨後又弄好頭發,自嘲笑起來:“看見了嗎。這疤恐怕好不了的了,會在臉上留印的。你那個時候不是問我怎麼弄到的嗎,的確是磕的,撞電梯牆壁上了,正巧不巧磕到了廣告牌棱角。不是我笨不長眼睛,那天我高燒家裡沒藥,打電話給你你讓我自己去買,我身體不舒服,坐電梯時頭暈的不行腳跟發軟,正好當時電梯又突然晃了一下。”林言現在還會想,那晚上單譯去哪兒了?他在忙什麼?是不是她難受生病的時候,他和白星悅在一起。他們乾些什麼呢。-她摸摸自己劉海,“我討厭額頭有頭發的。”剪了劉海遮擋傷疤,她也逼不得已。-哪個女孩子會不在乎自己的臉呢,彆說林言這種,還是長得極漂亮的女孩。額頭正中央留了疤,化妝都難掩瑕疵。-單譯喉間哽了哽,好半天,他才出聲。“我當時問你,你怎麼不說實話。”“你不會在乎啊。”單譯看林言:“你現在怎麼願意說了?”-林言:“我們很快就不是夫妻關係了啊。反正說不說,都一樣。既然你說喝酒說說話,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我隻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你要不想聽,我就不會再說了。”單譯:“說說我讓你心涼的那六次吧。”-“第一次,去會所應酬那次,我看到你神色慌張擔心的衝到白星悅麵前抱住了她。後來我問過你,你並沒解釋。第二次,我被下藥,你把我丟冷水裡泡著不讓我出來,我哭喊著你也無動於衷,我發燒給自己買藥,半夜裡你也沒回家,那天夜裡我吐的整個內臟都疼。第三次,我看到了白星悅的微博,她照片裡有你,我認識你的腕表,我知道你們背對著我私底下有接觸往來,也許還在一起。第四次,你帶我去見你朋友那晚,我去趟衛生間回來,然後找你你不在,卻在走廊看到了白星悅抱著你正吻你,那晚上,你後半夜才回來。依然沒有一句解釋給我。第五次,我被夏清清打了,你並沒有關心我一句,你說,我不長眼睛,你說我長得像白星悅,我是個彆人替身。第六次,白星悅給我打電話挑釁示威,她讓我成全你們,說你們早在一起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在新婚當天,我丈夫就背叛了我。”-林言一口氣不帶停頓的講完。想也不想的能把這麼多話從心中說出來,中間不帶喘氣的,隻說明了,這些事情,不止在林言心裡紮了根,而且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心涼不止六次,後來的估計是涼透了。說到最後一句,林言抹了下眼角,她心裡已經沒有壓抑負擔了。有的,也隻剩委屈了。-她扭頭,看著麵色沉沉的單譯,問一個一直都想問的問題。“三哥,既然你愛著白星悅,為什麼不娶她?”“她並沒有結婚,甚至在等著你,你何必把我當她的替身,你不是得不到她。”-單譯始終沉默著,他不開口。他還沉浸在林言酒後傾訴的話裡,她的心動,她的委屈,她的難過,他對她的刻意冷淡和忽略漠視,這一刻,他似乎都有了觸動。他煙一根接著一根抽。突然抽猛了,他使勁兒咳嗽了幾聲。-林言差不多說完了,也累了,她本想伸手拍拍單譯後背,可想想就算了,收回手,從地上爬起來,把抱枕放回到沙發上。林言說:“三哥,我不會再讓我媽去威脅爸爸的。真怪罪起來,你就說是我想離婚,我心裡有了彆人。”話剛落,意識到說錯話,她改口:“對不起,我忘了。是你爸。”-單譯不想聽了突然就把煙摁滅站起身,嗤笑一聲,嗓音低低沉沉的問:“就這麼著急著跟我撇清關係?”林言一愣。-單譯把林言扯自己麵前,他手扣握著她肩膀,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句問:“林言,我要是不離這個婚了呢?”林言睫毛一抖,她深是清醒。她艱澀說:“你不會。因為你說過,我永遠彆指望做單太太。而且,白星悅還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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