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對單譯 其實心動過(1 / 1)

在他心尖安睡 沐茶茶 1069 字 1個月前

林言目光直直落在茶幾上寫滿黑色字體的離婚協議書上麵,她感覺就像大學的考試卷一樣,要費勁腦汁的想著怎麼把題答對答正確,這次是對是錯,腦子裡是一瞬空白。真的離婚竟然是這種感覺。有種,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她簽上字,從此就跟這個家再也無關。跟單譯形同陌路,兩個人從此一輩子大路朝天各不相乾。-林言說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到底怎麼樣,是歡喜多點還是難過多些,她不知道。她整個身體僵硬麻木的比雕像都僵。林言閉了閉眼,聲音極輕的說:“好。”-單譯坐沙發上,也不催促。他看著林言一步步走過來,拿起簽字筆,蹲下身體,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黑發散到臉頰前,她手指把頭發彆到耳後,眉眼始終淡淡。單譯盯著林言看,注意到林言時看也不看上麵都寫什麼內容,準備在她那攔處簽名字。-單譯忽然笑一聲說:“不看看上麵內容?”他調笑:“不怕我把你賣了?”-林言不理會他調侃。都這個時候,單譯嘴還是這麼壞,氣死人。林言居然習慣了。-林言不知是自己軟弱逃避不敢看,還是覺得看了會難受心生悲涼,看不看都一樣。她嫁給單譯時並沒有多少嫁妝,除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既然是一無所有,她也不需要看。不過是淨身出戶而已。沒所謂。-林言定定的在白紙空白處停了兩秒,隨後毫不猶豫的快速簽上名字,怕再多耽誤一會兒,會讓單譯覺得她是舍不得。簽完,她鬆口氣:“好了。”塵埃落定了吧。她扭頭看單譯,“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單譯不再看林言,他兩條長腿大大咧咧的敲放茶幾上,低頭一小截一小截的挽著左手黑色襯衫袖子,動作從從容容,沒一絲急躁不耐煩。他漫不經心回答:“看你時間。”林言從地毯上起身,她站直,望著沙發上的單譯,說:“明天吧。”-這樣,她今天晚上把她東西收拾收拾。等離婚手續辦完,她就把她的東西搬走。所有她的衣服,鞋包,裝飾品,花草,她全部搬走,一件也不會留下。這樣,哪怕以後單譯再婚,也不會影響女主人心情。-單譯點點頭:“行。”他回答利落爽快,看不出一點對林言的留戀。男人絕情起來也挺現實的,哪怕在床上他再貪念迷戀你,與你共赴雲雨,洶湧澎湃到極處身心俱歡。可一旦下了床,他也可以冷冷淡淡,打發你時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你。-幸虧啊。她還沒愛上他,林言想。否則,她真不知道下場會多慘。-林言想,夫妻一場,她在單譯心裡算什麼。他妻子?那肯定不是。陪床陪睡的一個工具,替身?挺可笑的。-既然離婚協議書該簽的字也都簽了,林言不打算留在客廳,她還要留時間收拾東西。衣服鞋子肯定是要帶走的,不能帶走又用不上的就打包扔掉。還有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是她親自從花卉市場挑選回家精心照顧過的。如果單譯不要,她搬不走,也得扔了。想一想,林言就心裡疼疼的。-這個家,她是精心布置過的。現在,容不下她了。當初,她真的努力把這個房子當她的家。-林言不想再想這些讓人難過不痛快的事情,她轉身要上樓,聽到單譯喊住她,林言回頭,眸子裡有似有似無的潮濕,單譯愣了一下。稍後,他淡淡開口問:“要不要喝酒?家裡有紅酒。”-林言明顯不知他要乾什麼,站那兒沒動。單譯也沒等她回答的意思。-單譯把茶幾上的腿收回來,他起身去紅酒櫃裡拿了一瓶十年珍藏的紅酒。也不問林言同不同意喝,跟不跟他喝,自顧的就把酒打開,隨手又拿了兩個杯子回到沙發茶幾上。單譯坐回沙發,往各自杯子倒了三分之一。“說說話吧。”單譯說。林言踟躕了半晌,輕聲:“嗯。”-林言心情是真的不好,能有酒暫時消愁下也未嘗不可。何況,她很不想去考慮些現實情況,就算喝醉了,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林言不想跟單譯一起坐沙發,她習慣性的抱著個抱枕雙腿蜷著,舒服的蹲坐地毯上。單譯不管,由著她。-林言坐在他腿邊地上,像隻貓。單譯前傾身體往杯子倒酒或者兩個人舉杯相碰的時候,林言胳膊總會碰到單譯沁涼的西褲,她的心,也跟著絲絲涼涼。四杯下去,林言突然笑了笑。把酒杯輕輕放茶幾上,不喝了。-她望著杯子中的紅酒愣愣出神,單譯盯著她的臉,問道:“笑什麼。”林言聽了又好笑的笑出來,接著眼眶就泛紅潮濕,挺傷感的,她這會兒控製不住。反正也都要結束了,沒什麼再壓抑的。想問的就問吧。問單譯。-林言扭過頭對著單譯笑,眼睛也紅紅的,她現在不介意自己什麼樣子出現在單譯眼中。她聲音輕輕軟軟的說:“單譯,我能跟大哥二哥一樣,叫你三哥嗎?”單譯一愣,他點頭:“可以。”林言釋然笑了一下,“三哥。”-她慢悠悠說:“其實,從一開始嫁給你,我是想過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不過,你好像不喜歡我,也很排斥我。我知道婚禮當天你為什麼不參加,你有任務隻是借口,其實是你根本不想來。隻要你不出現,這場婚禮缺少新郎絕對就是個笑話,新娘家必然被人恥笑,你這是打我媽臉,最大程度的羞辱到了她。而且,這婚也可能就結不成。”單譯聽著,沒說話。-林言自嘲笑笑道,“但你沒想到,我沒生氣鬨場離開,而是一個人穿著婚紗,臉帶微笑的全場撐了下來。你知道嗎三哥,那天我真的想哭,真的。可我沒敢。”單譯低沉出聲:“因為你媽?”-林言點點頭,落寞說:“她說我跪著求著也要把婚結完。我隻有我媽了。”她不想失去最後一個親人。對她再不好,那也是生她養她的人。怎麼能看著自己媽媽出事。-單譯沒接話。見單譯喝著酒,並不說話,林言心底生出一抹勇氣,也許酒,也許即將離婚告彆,她不想把心裡憋著的話再藏著。她說:“三哥,其實我對你心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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