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1 / 1)

緋聞戀人 昭亂 3242 字 1個月前

第一個被殺手選中的人,是蕭然。這無疑是最令人意外的。因為論輩分,在這群人之中他顯然最高。藝人本著尊重前輩的想法,應該不會將他作為第一位目標。為了讓玩家更有體驗感,按照導演組的說法。在各位嘉賓抽取了身份之後,便在遊輪內,以及每位受害者的房間內都藏著線索。但節目組把蕭然的房間折騰得跟個凶殺現場似的,盛向晴和陳子健死活不肯邁進去一步。最終分組為,秦鬱絕謝厭遲以及鄭千意留在房間內尋找線索,其餘人去彆墅的其它區域查找。雖然房間裡到處都是用紅顏料塗抹上去的偽造血跡。看上去一片狼藉,但是翻找下來,卻沒辦法任何指認性的線索。“鬱鬱,床底好像有東西,我夠不著。”鄭千意趴在床底看了一眼,然後尋求幫助。秦鬱絕俯下身,果然看見一個不明的方塊狀物體躺在床底。她伸手夠了下,觸到了個冰涼的外殼,隻是上麵帶著些濕潤的液體觸感。她將東西拿了出來。鄭千意被嚇了一跳,捂著唇退後了一步。節目組似乎是為了製造效果,在那件物品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血紅色顏料。此刻也沾了秦鬱絕一手的血色,看上去有些駭人。“沒事,一個打火機而已。”她分辨了手中的東西,然後仔細端詳了一下,確定沒什麼異樣。看來,是節目組的惡作劇。隻不過手中沾了一手顏料的感覺並不好。秦鬱絕轉身來到一旁的洗手間。謝厭遲正在裡麵,挑揀著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挨個看了下品牌和介紹。動作不緊不緩,看上去似乎是根本沒把遊戲沒放在心上。秦鬱絕擰開水龍頭。但誰知道這個水龍頭是漏的,在擰動的那一刹那,水流四濺開來,強而有力的水柱直挺挺地朝著她的身上噴去。謝厭遲眉頭一皺,反應迅速地扣住她的手腕,側身向前,將她往自己身後一扯。水流儘數澆在了他的身上,而秦鬱絕衣服上卻沒濺到幾滴。謝厭遲抬手關了水龍頭,眉頭依舊緊皺未鬆,他轉頭上下掃了眼身後人的衣服,然後一言不發地鬆開手。“謝……”秦鬱絕反應過來,一句謝還沒道完,卻突地被打斷。“手伸出來。”謝厭遲說。秦鬱絕一愣,然後聽話地將手伸出去。謝厭遲從一旁的掛鉤上扯下一個毛巾,捂住水龍頭將它打濕。然後轉身靠著洗手台,握住秦鬱絕的手腕,低頭認真地替她一點點擦去手上的顏料。整個過程,沒多說一句話。秦鬱絕微怔,看著謝厭遲的臉。他垂著眼,長睫如羽,打出一片陰影。而且眉宇間看不出半點隨意和不耐,反而還似乎注意著自己的力道。“另外那隻手上有嗎?”謝厭遲問。秦鬱絕搖頭:“沒。”“嗯,那就行。”謝厭遲將手中的毛巾隨意地搭在一旁,然後直起身,終於抬眼看她。片刻後,唇角一鬆,輕輕笑了,“所以把自己折騰得一身花,發現什麼線索了嗎?”聽著他的調侃,秦鬱絕頓時收回了剛才的那點感動,毫不客氣地回嗆:“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可能發現了吧。”謝厭遲懶洋洋地說。可能?這是什麼形容詞。秦鬱絕問:“你發現了什麼?”“以後再說。”謝厭遲低笑著直起身,走到門口時又頓住步子,回頭看她,將眼一彎,“我怕人家哭鼻子。”搜查時間結束,輪到討論時間。然而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尷尬地對視著,沒有一個人開口。看來,大家都是無功而返。再這樣下去,投票時間就要白白浪費掉了。終於,在冗長的沉默後,秦鬱絕捏了下眉骨,緩緩開口道:“第一輪能夠獲取的線索實在是少,所以,也隻能從選擇動機上分析。”“動機?”盛向晴有些不明所以。“嗯。”秦鬱絕點了下頭,解釋道,“實話實說,第一個晚上就讓人出局,是件很得罪人的事。所以我覺得這個殺手大概率可能是我們這群人裡麵,最不害怕會讓蕭然前輩生氣的人。”這段話無疑讓人豁然開朗。的確,如果自己是殺手,選擇第一個殺死的對象時,都會顧忌到綜藝出鏡太少可能會得罪人這點,所以儘量選擇和自己關係好,不會生自己氣的人。蕭然前輩和其它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保持在安全距離內。唯一一個能和他親近的,隻有鄭千意了。鄭千意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但顯而易見的,她不擅長口舌和爭辯,隻是反複重複著“真的不是我”。顯然,這是徒勞無功的。而且根據目前的分析,她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人。十分鐘過去了,揚聲器裡傳來聲音:“現在開始投票,玩家寫下名字之後放入麵前的箱子裡。寫完之後,請各位玩家回到自己的房間。”秦鬱絕很快就做好了決定,寫下名字,放進了投票箱內。在漫長的幾分鐘過去後,導演的聲音再次響起:“玩家鄭千意獲得五票,已被處決,各位判斷錯誤,遊戲繼續。”大家都知道一輪就找到真凶的可能性不大。但投錯了人,心裡還是不免會感到有些難堪。而且有五人投給了鄭千意,那麼除了鄭千意之外,還有一個多出來的人,到底投給了誰?而還沒來得及細想,隔壁房間就傳來盛向晴的尖叫聲。僅僅持續了幾秒,就戛然而止。看來這次,殺手選中的人是她。不出所料,從房間裡走出來後,唯獨少了盛向晴。房間床單上寫的字和剛才在蕭然房間裡看到的如出一轍。“鬱鬱,我其實現在有點懷疑你。”許抒音猶豫很久,最終開了口,“因為剛才就是你的一句話,我們才會投到鄭千意那邊的。其實我想了想,當時大家都不敢輕易帶節奏,你那番話很像是在引導我們去投彆人。”從鄭千意被錯投出去的時候,秦鬱絕就猜到這輪的矛頭會指向自己。她倒是挺平靜,隻是抬起眼安靜地看著許抒音,然後淡淡開口:“嗯,你懷疑我很正常。但是這種遊戲,總要有人先開口,才能進行的下去。我提供的隻是一個思路,並沒有強迫大家去跟隨我的判斷。”許抒音被說得啞口無言:“如果不確定的話,那你完全沒必要發言呀。”“狼人殺遊戲,除非作弊,哪有一開始就能確定的呢。”秦鬱絕轉頭,看著剩餘的嘉賓,語氣冷淡而又沉穩:“我大可以一言不發劃水結束,嫌疑反而最少。但是這個遊戲並不是讓我們閉著眼睛盲投,所以我才主動說出我的分析,即便可能被各位懷疑,但還是希望能幫上忙。”一旁的商子辰似乎被說動:“我覺得有道理,這種遊戲原本就是需要分析的嘛,投錯也很正常。”許抒音自知理虧,也沒再爭辯。陳子健琢磨了一會兒,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許抒音:“音音今天很奇怪啊,平時都不會踴躍發言的,現在突然攻擊鬱姐,看上去很像是怕她分析到自己一樣。”幾句話的功夫,矛頭又重新指向了許抒音。就在票型看上去即將大勢所趨的時候,秦鬱絕突地開口:“其實我並不懷疑許抒音,因為她懷疑我的確是正常反應。而且盛向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級表現出了極度恐懼和緊張的情緒,抒音是她的朋友,我覺得應該不會不考慮她的感受,這麼快就選中她。”許抒音立刻接過話,毫不客氣地回懟陳子健:“對啊,我才不會這麼不考慮小晴的感受,你這麼針對我,才是有問題吧。”秦鬱絕:“嗯,陳子健的確會給我一種借著這件事情,去將票推到許抒音身上的感覺。但明明她的質疑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我會懷疑一下陳子健。”休息時間即將結束,嘉賓起身,再次進入房間。秦鬱絕已經在心裡擬好了票型,而正當她準備回到房間的時候,胳膊卻突地被人握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反手扣住腰,一把收攏到懷中。後背抵在牆角,正好是攝像頭盲區。一抬眼,正對上謝厭遲那雙帶笑的雙眸。“你乾什麼?”秦鬱絕警惕地問。謝厭遲低聲一笑,靠近她的耳側,低啞磁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次最好選擇殺掉我。”秦鬱絕後背一僵,但語調依舊沒有變化:“我沒聽懂。”“至少得有點遊戲精神,如果不是你,我會忍到現在不開口?”謝厭遲笑著抬起頭,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唇,一字一句道,“如果讓我活到下一輪,可就不會放水了。”“……”秦鬱絕這次沒再立刻反駁,她隻是認真地看著謝厭遲的眼睛,許久後唇角一翹,輕聲笑了起來:“謝先生不要對自己太自信。萬一賭錯了呢?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是賊喊捉賊。”謝厭遲手掌收緊,笑了聲:“輸了可不要哭鼻子。”“砰”秦鬱絕拉開門,掙開他的手,一個轉身進了屋內,然後毫不留情地把門關上。她拉開椅子坐下,然後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字——“殺手”。真是。還真被著BUG玩家給猜到了。剛才那輪,秦鬱絕最後將票投給了陳子健。因為她猜到,許抒音在被陳子健踩過一腳之後,必定會惱羞成怒反投回去。兩人的矛盾激化,一定會互相將票投給對方。所以這個時候,秦鬱絕隻要選擇其中的一方進行跟票,就能保證自己所選的目標至少身上會有兩票。另外的謝厭遲和商子辰,他們兩個投同一人的概率本來就不高,加上商子辰暫時沒有投給自己的意向。所以這一輪,再怎麼也輪不到自己出局。秦鬱絕選擇幫許抒音說話,也隻是為了刷一波好感度,在下一輪的時候留一個大概率會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小姑娘都是感情用事的,挺好騙。對於大學時候常混桌遊的秦鬱絕來說,和這群人玩狼人殺遊戲簡直太簡單不過。但沒想到,還是被謝厭遲看出來了。而且這人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他是在放水。太可惡了。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原諒。“玩家陳子健獲得三票,淘汰出局,各位玩家選擇錯誤,遊戲繼續。”秦鬱絕聽到導演組的報數後,直起身,從牆壁上扯下來謝厭遲的照片,拔開筆蓋剛準備畫叉的時候,卻突然停住。她將筆夾在指間打了個轉兒,然後重新將他的照片放了回去,轉而將商子辰的扯了下來。直接在今晚殺掉謝厭遲,贏得未免也太不理直氣壯了。“現在,各位玩家可以從房間裡出來,進行最後一輪投票了。”這下,隻剩下謝厭遲、秦鬱絕以及許抒音三個人。剛坐在沙發上,許抒音就一躍而起,激情發言:“鬱鬱,相信我!一定是謝先生,絕對是他!他活到現在還沒死就不科學,我們直接進房間投他遊戲就可以結束了!”“……”秦鬱絕沉默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謝厭遲,發自內心地深思了一下,這個男人平時到底是多麼招人恨。甚至都不需要自己開口拉票。謝厭遲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急不躁,他隨手從果盤裡挑了個橘子,擱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拋接著,淡淡道:“如果我是凶手,我會殺掉你或者秦鬱絕,而不是商子辰。”“為什麼?”許抒音一愣。“很明顯,”謝厭遲說,“你沒發現上一輪發言的時候,她在籠絡你嗎?”許抒音回憶了下:“……鬱鬱的確是幫我說話了。”“那就對了,所以如果留下我們三個人,我肯定能看出來,你會選擇信賴剛才替自己說話的人。”謝厭遲語調慢悠悠的,“所以如果是我,我不會在這種三人局麵下,選擇殺掉商子辰留下你們兩個,因為對我毫無益處。”秦鬱絕反嗆:“萬一你是反其道而行之呢?故意留出對你沒有益處的兩個人,然後以此理由來拉攏許抒音偏幫你。”“這麼說,你覺得我是凶手?”謝厭遲卻沒直接回答秦鬱絕的問題,反而突然換了個話茬。秦鬱絕答:“是。”“為什麼?”謝厭遲問。秦鬱絕:“直覺。”“為什麼不懷疑許抒音。”“我相信她。”聽見這話,謝厭遲低聲一笑,傾身向前,胳膊架在膝蓋處,饒有興致地看著秦鬱絕:“你的發言比起分析之外,指向性更強,每一輪發言都會堅定將矛頭指向一個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你在連續投出局兩位平民之後,仍然沒有半點緊張局勢的情緒,並且還絲毫沒有顧慮的直接鎖定我是凶手。”說到這,他一字一句道:“秦鬱絕,這不是作為平民玩家的心態。”“……”許抒音頭像個撥浪鼓似的,一會兒看看謝厭遲,一會兒看看秦鬱絕,心裡的天平跟蹺蹺板似的反複傾斜。她開始痛苦了。為什麼要留自己一朵嬌花來麵對這對狠毒情侶做出選擇。最終到了投票時間。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許抒音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寫下三個字投入投票箱中,然後轉身向秦鬱絕彎腰道歉:“抱歉,我被謝先生說服了。”遊戲結束。平民獲勝。其實這種一對七的遊戲,原本殺手贏的可能性也不大。秦鬱絕也沒覺得多失落,反而還慶幸謝厭遲沒將這水放到底,要不然網友估計得就這不認真對待遊戲這件事,直接把人罵上熱搜。謝厭遲靠近,華麗含著笑:“願賭服輸?”秦鬱絕當然知道是什麼賭。她轉頭看他一眼,迅速捂住耳朵準備遠離,遞過去一個警告的表情。然而還沒離開,就被謝厭遲一把握住胳膊,那磁沉的聲音一下下撓著耳尖:“女朋友也不能耍兩次賴啊。”“二位在秀恩愛之前,能不能先把秦鬱絕交出來讓我出出氣。”盛向晴被導演組的人從死亡小黑屋裡揪出來,毫無生氣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鬱鬱,你太狠毒了。”秦鬱絕試圖解釋:“遊戲嘛,肯定還是要想辦法贏。”“輸贏比我重要嗎?”秦鬱絕沉默一下:“不然呢?”雖然中途的確被秦鬱絕牽著鼻子走,但好在最後獲得勝利的還是平民。再加上她的確玩得好,而且也帶動了遊戲的氣氛,所以也沒人覺得憤憤不平。在調侃和懊惱了幾句之後,就將這事翻了篇。導演笑眯眯地問:“謝先生應該發現了吧?”“沒啊。”謝厭遲否認得坦然,“我最後一次投票才反應過來。”說到這,還刻意頓了下,轉頭斂目看著秦鬱絕,笑了聲:“好險。”秦鬱絕:“……”謝謝您這麼給我麵子。其實導演組的確在遊輪裡早就給出線索。蕭然房間的洗手間裡,洗手台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全都是秦鬱絕代言的化妝品品牌。從那個時候,謝厭遲就明白了節目組的暗示。隻是這樣無關邏輯的場外提示,他不想用在秦鬱絕身上。“既然這樣,那麼就請遊戲的失敗方,秦鬱絕小姐進入懲罰間進行懲罰。”導演也不去揭穿謝厭遲,直接進入了下一個環節。所謂懲罰間,則是甲板上一個露天的裝置。類似於站在這個裝置的台子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上麵的儲水箱裡就會噴出來激烈的水流,將人渾身上下都衝濕。“我替她。”謝厭遲幾乎沒片刻的遲疑。導演組樂得看這種英雄救美的畫麵,欣然同意。秦鬱絕迅速反應過來,反手拉住他的袖子,開口:“不用——”“沒問你的意見。”謝厭遲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俯身輕碰了下她的額頭,語氣不徐不緩,淺色的瞳仁中笑意溫柔,“這是女朋友的專屬特權。”秦鬱絕看著他:“我自己來。”“這可不行。”謝厭遲輕笑道,“我這人喜歡強買強賣。”“又不是什麼嚴重的懲罰。”“那也不行。”謝厭遲說,“我不忍心。”遊戲基於綜合考慮不能放水。懲罰可不能再讓這個小姑娘受著。還沒來得及反應,秦鬱絕就感覺到手中的袖子被抽走。謝厭遲站上了台子。水流傾瀉而下。襯衫瞬間緊繃,勾勒出結實的腹腰線條,那兩條人魚線的痕跡仿佛都清晰可見。謝厭遲抬手,將濕透的頭發往後抓了抓。水珠順著下顎線條淌下,順著脖頸一路鑽進了衣領裡。他睜開眼,麵部線條越顯鋒利,仿佛每一根頭發絲都帶著些欲,明明被水當頭澆下,可讓人感不到半點狼狽。盛向晴哇了一聲:“這可能就是裡的移動荷爾蒙吧,明明是懲罰,但是放在他身上就是視覺盛宴。”這一番話,讓陳子健吃醋了。他不由分說地跳上了台子,挺胸抬頭:“我也要來!”“……”這有什麼好搶的?但是導演還是欣然滿足了陳子健的要求。一桶水澆下來,差點沒給他當頭澆暈,他抱著腦袋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學著謝厭遲的樣子抓了抓頭發,凹好造型準備驕傲的睜開眼。然後。水珠眯進眼睛裡了。“啊啊啊眼睛睜不開!”“毛巾在這兒我給你擦,哎睜眼,睜眼啊你怕什麼!要你東施效顰,等會生病了我肯定在旁邊笑你!”“眼睛好疼嗚嗚嗚是不是紅了。”海上風大,導演組也沒準備讓他們就在這兒站著吹風。意思意思走完懲罰之後,就讓嘉賓回到房間休息,順便讓他們淋了水的人洗個澡。沒有帶換洗衣服上遊輪,秦鬱絕去節目組那裡領了一套備用的。回到房間的時候,浴室裡的水流聲嘩啦啦直響。從燈光的影子,隱約可以分辨出謝厭遲寬厚的身影。片刻後,水聲停了。秦鬱絕將衣服折疊好放在洗手台上:“謝厭遲,我把衣服放在……”“嘩啦——”推拉門被打開。謝厭遲的腰間隨意地圍著浴巾,一隻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另一隻手扶著門,垂下眼,看著秦鬱絕。“什麼事?”他問。水珠順著他那兩條人魚線一路向下,腹肌形狀清晰分明。草。沒穿衣服的謝厭遲。第一次看見。雖然隻是倉促一眼,但還是能看得出,謝厭遲的身材維持得非常好。如果非要找個形容,那肯定可以用唐小棠常用的那句“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帶著信息素”來描述。秦鬱絕迅速將臉一轉,聲音不由地帶了些慌亂:“衣服我放這兒,你穿好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旁的人悶悶地笑了起來,然後拖腔帶調地問了句:“害羞了?”“誰害羞了。”秦鬱絕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轉頭,望向謝厭遲,然後拿起手中的衣服一股腦地丟到他懷中,“我和那麼多男明星合作過,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謝厭遲穩穩接住那些衣服,聽到這句話,眸色稍沉,隱晦不明的情緒在眸中翻湧。他卻將所有的異樣收斂,淡淡問道:“是嗎?”秦鬱絕並沒有發現謝厭遲的異樣,還在強裝鎮定地給自己找著場子:“對啊,所以害羞是不可——”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人抬起。接著,不由分說地被人堵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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