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質問著白術不平道“既然如此,你明知道禁林穀中弟子皆不可入,為什麼還要引誘龍宴清入禁林,使他身中毒氣,明知道龍宴清和我花花在一起,為什麼還敢在他的酒裡麵加了滅蛇門?無辜枉害他人性命,你覺得你該用什麼償還啊~”
這倒是範之叔沒有想到的,低聲詢問白術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眾多人紛紛順著施落的話語望向白術,心中皆有些不恥,沒想到這位翩翩少年的心思居然如此狠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白術眼下瞧著施落將這些事情放在明麵上,又在師父的跟前質問,話語有些結巴道“那那那那,他想解寒毒問我哪裡有,我隻是如是說啊,我也告訴他了不能去啊,還有酒裡麵是放了滅蛇門,那也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居然真的是身中蠱毒啊。”
真是語出驚人,現在是真假難辨眾人議論紛紛,施落氣急了笑道“好啊,我還真不知道白術你這麼好的口才,真的是在藥王穀屈才了,再說了提毒練蠱本來就是我們毒門的事情,這又有什麼呢?好啊,告訴你們龍公子天天和我的花花在一起你是瞧見的,其實你心裡明白很龍公子身上有我的蛇蠱,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白術有些慌張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師父範之叔,白術瞧著師父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珠一轉趕緊的反問施落道,“提毒練蠱是你們毒門的事情是不假,但是也要遵循神農門的規律,不知道毒姑有沒有做到,所得必所施,所欠必所還,所救必所得呢,我想大家都不清楚毒姑給龍公子下了蠱,那龍公子得到了什麼呀!”
白術說完,場麵頓時沸騰起來了,施落環顧四周用長鞭指著白術狠狠的時咬著牙,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給個交代,今天隻怕自己也過不去了。
於是施落一股熱血衝上了頭,一跺腳也顧不了太多了,此時她隻想將白術五毒攻心,於是一副無所懼怕的樣子朗聲道“不錯,我是為他種下了情蠱,並許給了他一世的愛情,就算某天解開了他的蠱毒,我施落發誓也不會愛上他人。”
施落說的正大光明,眾人都聽愣神了,說完施落心撲通通的跳的極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但是,畢竟是個姑娘,這話說出來臉早就已經紅彤彤的了。
白術完全沒有想到施落會這麼說,那日,他瞧見花斑蛇對龍宴清溫順聽話的模樣,就知道毒姑一定是將龍宴清和花花綁在了一起,本來他就是想讓龍宴清進去禁林,禁林中蠱毒眾多等他中了蠱,再送上滅蛇門的酒,給他個教訓讓他吃點苦頭,真是他沒想到的,施落居然給那小子下了情蠱。
白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氣衝衝有些哀愁委屈不解道“為什麼?他哪裡值得你這麼做?他喜歡你嗎?你又真的愛他嗎?你給他種蠱毒他願意嗎?”
施落看到白術如此著急的模樣,心中無比的痛快,仰著臉得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的事情說清楚了,該說說你的了,你私自將並非本門弟子引誘入禁地,是他毒氣入體,又在酒中下滅蛇門使他險些喪命,也是因為你的滅蛇門,也讓我的花花反噬受傷,今日你和你師父給說說吧,給我和龍公子個交代。”
範之叔在聽到施落的回答後,臉色陰沉極了沉默不語,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毒姑真是瘋了,居然為了掌門人的位置偷偷修習了蠱毒,難道他真的有這麼身後的功力可以壓製住蠱毒的毒性,真是如此,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要落了下風,情況不妙啊!白術噗通跪下麵向師父道“師父,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師父...”
範之叔對於白術上不了台麵的做法很是生氣,甚至不願意抬眼看白術一眼,沒辦法這時自己的徒弟,要是受不了場,丟人的還是自己。
範之叔硬著頭皮向施落道“白術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此時讓龍公子受了傷的確是應該有所補償,我這個做師父的都有責任,這樣好了,我負責將龍公子醫治好”。
“不必了,我擔心又有哪個有意的或者無心的打錯了主意,恐怕是好不了了。”施落打斷道。
範之叔繼續接著道“那好,就等龍公子傷勢痊愈之後做我俗家弟子,傳他一套絕學讓他自己可以醫治他的少堡主,至於花花,我命門下弟子搜集林中毒物五筐為其增進功力,毒姑,你看如何。”
施落一楞隨即冷笑道“想不到毒門的功夫,範穀主很是精通呀,你可彆忘了這是毒門禁術,範穀主你身為穀主可是要以身犯禁嗎?”
範之叔麵不露色道“這就不勞毒姑費心了,你們毒門不管是下毒還是下蠱我是管不著,隻要我能醫治好就行。”
施落聽了這話心漸漸沉了下去,心想:這家夥陰狠的緊,這麼長時間以來為了能夠成為幫主無所不用其極,隻怕是日夜琢磨我毒門功夫,隻盼著能夠找到毒門克星,這樣也好就讓我瞧瞧你想怎麼著解開這毒門寒毒,於是故做為難之樣,思索了一下道“那好吧,隻是我已經當眾許諾了要和龍公子在一起,若是他成了你的俗家弟子,那豈不是亂了輩分?”
範之叔嘴角上揚微笑道“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好,俗家弟子就罷了,一命還一命,我助他醫好他家少堡主就是了。”
施落眉毛一揚答應道“我們一言為定,不許反悔,那白術怎麼辦?”
範之叔悠悠道“白術依然是我藥王穀中的弟子,還是等我回去用門法家規處置,就不 施落暗想反正他已經許諾給了龍宴清也不算吃虧於是道“那好,你望你要守信用。”
說完便離開了,白術依舊跪在地上,望著施落離去得背影眼中全是不甘和絕望,直到範之叔的巴掌清脆的響在了白術的臉上,白術不敢相信一直以來最喜歡自己的師父居然打了自己,臉上紅紅的烙印提示著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白術不知道還能辯白這什麼,不管說什麼師父終究是護著自己的在這麼多人麵前給了自己臉麵。
範之叔丟下來了一句冷冷得話“從今天起不許走進臨風榭,什麼時候將毒姑的五筐毒物收集好給毒姑送過去,什麼時候進臨風榭領罰”,說完便走了,隻留下白術一人。
施落來到自己的冥跡林小院中,無線柔情的望著龍宴清龍宴清胸口的傷口,已經被六哥處理好了,為了方便換藥,龍宴清此時正赤裸著胸口和臂膀。
施落有些擔心龍宴清的傷勢,坐在床邊凝視著他,看著俊朗麵孔高聳挺拔的鼻梁,緊閉的丹唇,想起剛剛自己大庭觀眾之下的許諾我許他一世的愛情,想到這裡心就不受控製的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偉岸的身影,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