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拉著朗星汐的手,在蟾蜍之間小心地穿行,剛走了兩步,她突然抬起腳使勁兒一踢,大有國腳的風範,隻見一隻蟾蜍飛出去好遠,啪地摔在地上,接著她又飛起一腳,然後再一腳,她大笑著:“乖女兒快來,好過癮!”朗星汐不停對自己說:要突破,要突破,突破就是發展,突破就是進步!她下定決心,抬起腳奮力踢飛一隻,力氣還真不小,蟾蜍被射到了牆上。朗星汐馬上決定放棄,這東西軟趴趴的,在腳上觸感相當不好,還是老媽自己過癮去吧。隨著那些可憐的蟾蜍被當球踢走,她們順利地打開第二道門,朗星汐又是“啊”的一聲,這間屋子裡什麼雜物也沒有,空蕩蕩的地板中間,盤踞著幾條大蛇,正吐著信子瞪著小眼睛猙獰地望著她們娘倆。朗星汐緊緊抓著柴郡主的手:“媽,我們不是到了五毒教吧?”柴郡主搖搖頭:“一會兒出去問問,冷冽他們和尹氏的張永光是不是親戚,怎麼都愛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我回到自己身體裡,第一件事就上張永光家,把他那些寵物全都拍扁!”朗星汐擦擦臉上的汗,拉著柴郡主的手問:“媽,我們現在怎麼辦?這些大蛇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拍扁的。”柴郡主嘿嘿一笑,慢慢往後退,猛地拉開身後的門:“乖女兒,咱們閃到一邊兒等著。”大蛇們依然吐著信子,慢慢地,開始向她們身後的那道門蜿蜒前行,一條,兩條最後一條,柴郡主衝過去使勁兒把門關上,拍了拍手說:“冷冽他們既然給大蛇準備了好吃的,咱們也不能替蛇省糧食!”朗星汐看著那道門,暗自替蟾蜍們祈禱:願上帝保佑你們,阿門!隻剩最後一個房間了,柴郡主深吸一口氣:“乖女兒,怕不怕?”朗星汐哆哆嗦嗦地說:“怕!”柴郡主說:“不要緊,聽媽的話,跟媽走!”“好!”母女倆深情對望著,鄭重地一點頭,同時伸出右手擊了一掌:“走!”拉開最後一個房間的門,朗星汐差點兒沒暈過去,隻見房間末端的門旁,守著一隻小鱷魚,懶洋洋地趴在地板上,半眯著眼睛怡然自得地享受著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朗星汐渾身發抖:“媽,鱷魚再小,也是野獸,咱們還是撤吧。”柴郡主問道:“撤?往哪兒撤?前麵是鱷魚,後麵是大蛇,其實都差不多。”“那我們求饒,大不了我以後做冷冽的奴仆。”柴郡主咬了咬牙:“不行!要是我還在你身體裡,我是不怕他的,換成你,還不天天哭鼻子。”朗星汐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們怎麼辦?”小鱷魚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晃晃悠悠地衝她們走過來,柴郡主一咬牙:“粉身碎骨渾不怕,隻有豺狼在人間!女兒,把外套脫了!”“啊?讓我se誘鱷魚?要se誘也不該用柴郡主的身體se誘吧?”柴郡主笑笑:“廢話真多,還不快脫。”“可我裡麵隻有塑身內衣。”“怕什麼,又露不出什麼,再說,露也是我的身體,又不是你的。”朗星汐咬咬牙,扁著嘴巴脫掉外套,柴郡主拿在手裡,緊張地盯著小鱷魚,它慢慢靠近,好像也在判斷對麵兩個奇怪女人的攻擊力,近了,近了,又近了,柴郡主手心裡全都是汗,猛地把朗星汐的外套拋了出去門外,冷冽和唐黯辰以及一乾嘍囉等待著,冷冽一直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求饒聲,心裡有些惱怒,這對兒母女除了偶爾的一兩聲尖叫,怎麼連點兒動靜都沒有。唐黯辰也有些焦躁:“洌,要不要進去看看。”“再等等。”都進去半個小時了,還不求饒?難道嚇暈了?遠處,三大天王和烈焰壞人隊也緊張地張望著,清燃來回踱著步:“不會吧,裡麵還有鱷魚啊,星汐和阿姨不會掛掉吧?”其餘的幾隻連連點頭,隻有千穗慢慢地吐出兩個字:“不會。”“為什麼?”千穗笑笑:“你們沒瞧見嗎?其實冷冽比咱們還要擔心星汐,瞧他多煩躁,沒準兒現在有多後悔呢!我敢保證,她們要是出了事兒,冷冽會第一個衝進去。”書岑說:“星汐膽子最小,估計早就嚇哭了。”千穗笑道:“錯!連冷冽她都敢惹,我看她現在比誰都膽大。”隻聽冷冽一聲大吼:“吵死了,都給我閉嘴!”幾個人馬上閉嘴,嘴唇都緊緊抿著,連牙都不敢露一顆。這時,門開了,那一對母女衣冠不整地站在門口,腳上還套著塑料袋子,可是臉上卻洋溢著非常非常得意的笑容。唐黯辰驚呼一聲:“你們把我的寵物怎麼樣了?蜘蛛呢?”“柴女士”笑笑:“拍死了!”“蟾蜍呢?”“估計你的蛇已經吃飽了。”“那小乖乖呢?”柴郡主哈哈大笑:“你是說你的鱷魚?它的情況不太好,估計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唐黯辰慘叫一聲衝進雜物室,裡麵傳出他痛心疾首的哀鳴:“我的小乖乖啊,她們怎麼舍得這麼毒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