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幾天後,野木芽最後決定先去會會那位貴族。
要是太難對付就扔給赤井秀一。
那家夥跟著自己的後輩們占了這麼大個便宜,總要在彆的地方彌補回來的。
敲定注意後,當天他就預約,然後得到了三天後的見麵機會。
所以說才不喜歡和這種人有交道。
明明整天都很閒,卻因為愛擺貴族的架子,見一次難得要死。
當然,也帶上了三個後輩。
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們畢竟瓜分了的權力,還是要禮貌性的去打聲招呼才行。
【係統,可以解釋一下嗎?】
野木芽收禮攥著那位貴族厚厚遝資料,揚聲問道。
原因無他,這位貴族竟然姓本德爾。
和上個世界與會所聯係的壞老頭同一個姓。
【我、我也不知道。】
係統也是非常懵。
【可能是因為英國王室本身就那麼幾個姓?】
這倒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小世界會有各種不同,但一些常識總是固定統一的。
就像是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電視手機也都長得一樣。
既然如此,野木芽也就沒有多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門,而是去挑選上門拜訪時所需的禮物了。
“那位伯爵喜歡什麼?”
安室透望著琳琅滿目的奢侈品,最後還是決定對症下藥。
野木芽倒是沒想這點,或者說他對組織相關的成員一項不上心。
一般來說送奢侈品都不會出錯。
但是聽安室透這麼說,他還是把本德爾的資料發了過去:
“自己看吧。”
有了這個就方便得多,再細細研究之後,安室透最終為他們選了副不算很貴,但也是出自名家手的油畫。
“這個可以嗎?”
他轉頭,征求野木芽的意見。
野木芽下意識看去,畫框裡是一簇正在顧影自憐的水仙,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畫家技術很好,香氣仿佛都要從紙裡竄出來了。
“還行。”
野木芽點點頭,肯定了安室透的審美。
在已經不是君主製的英國,貴族們卻依舊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有著高貴的血統。
為了展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哪怕是從未接觸過美術作品,那些人也依舊很樂意收藏它們。
所以,給本德爾送畫,肯定是會讓他眼前一亮。
雖然野木芽懶得去討好那些人,但後輩精通人情世故並不是壞事。
順理成章的敲定了這幅畫為禮物。
三天後,四人都穿上正裝,來到了這位貴族的城堡。
對,他住在城堡裡。
野木芽麵上不顯,心裡卻一直給係統吐槽:【不覺得誇張嗎?】
大的幾乎離譜,大門到宅子的這段距離都需要坐車。
係統:【……畢竟,他是貴族。】
已經不在意麻煩不麻煩了,隻想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
除去這點外,其實整個城堡還是很值得一看的。
來接他們的人特意開的觀光車,足以把風景儘收眼底。
炎炎夏日,天藍得如同水洗過般一直蔓延到視線看不到的地方,綠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草地上種著被修剪整整齊齊的樹。
最讓四人驚奇的是,樹還修剪成了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形狀。
看著與傳聞中極難相處的形象差出很多。
“那是我們先生特意為他孫女種的,很好看吧?”
開車的人注意到幾人的目光,笑著解釋道。
確實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安室透笑容謙遜的跟著附和。
不管本德爾之後怎麼看待他們,至少先贏了波好感。
這人顯然很了解本德爾的事,和他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短短二十幾分鐘的路程,那人顯然已經被‘收買’徹底,態度都比之前熱絡得多。
本以為萬無一失,之後可以靠他來了解這邊的事。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事,進到城堡裡麵後那人就像是變了個人般,周身氣質變得陰沉,表情也麻木了起來。
幾人正好奇這是為什麼時,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宣傳樓梯上下來了個人。
身著上世紀款式的燕尾服,手裡握著紳士手杖。
設計簡約的手杖上方,鑲嵌這一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
很明顯,這就是本德爾本人。
他已經上了年紀了,脊背不在挺拔,佝僂著駝起。鬆弛的肌膚上更是斑駁著老年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
但顯然,事實並非如此。
本德爾渾濁的藍色眼睛清醒極了,望著眼前的青年問:
“是野木芽嗎?”
野木芽其實是很討厭他人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的。
但畢竟要給後輩鋪路,還是認真點頭:“是我。”
“之後您和組織的合作,暫時先由我負責。”
“你?”
本德爾上下打量了野木芽幾眼,聲音有些不屑:
“你行嗎?”
顯然他事先調查過野木芽,而且知道組織裡流傳的那些空穴來風的消息。
握緊手裡的紳士棍坐在沙發上,嗤笑道:
“用你的臉負責往來?”
“你們組織什麼時候擴充這樣的業務了?”
話裡話外,都在諷刺野木芽是乾那種事情的。
這已經是侮辱人了。
旁邊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黑了臉。
野木芽到是很鎮定。
但記沒記仇,就不一定了。
畢竟,他從來不是什麼脾氣好的類型。
“抱歉,我們組織並沒有你說的那種業務。”
野木芽先是點頭感謝了咖啡和方糖過來的傭人,然後笑著說:
“但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找找。”
“英國應該是有不少靠譜的店的。”
青年成功倒打一耙,三言兩語之間門,將本德爾說成了會□□的人。
“伶牙俐齒。”
本德爾冷哼一聲,把手裡價值不菲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顯然他難相處不實傳聞。
野木芽清楚地看到周圍不少人因為他這個舉動嚇得抖了一下。
但是野木芽又不是給他打工的,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多。
丟下一句‘您誇獎過頭了’,然後繼續喝著手裡的咖啡。
淡定到仿佛並不是來談生意的。
本德爾嚴重滑過一絲狠戾,想到之前對自己小心翼翼地樣子,火氣就不打一出來。
看著他握著手杖的手背青筋暴起,野木芽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果然,幾秒後本德爾把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幾聲,然後像是才想到一般對身邊的管家說:
“之前和簽的合同還未過期,現在換不了人吧?”
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早就被調教的熟知他心意的管家立刻接話道:
“對的。”
“都已經死了,在在法律上來說那個合同已經失效了。”
野木芽手心裡捧著杯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給本德爾個台階下:
“所以,我們是來和你重新簽署的。”
本德爾沒有說話,看了管家一眼。
後者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上前邁步說:
“抱歉,和我們簽合同是需要進行考核的。”
“畢竟本德爾伯爵的舉動代表了整個皇室,所以要稍微麻煩一下野木先生通過才行。”
代表皇室?
這是直接不把女王放在眼裡了。
野木芽有些無語這人的自大。
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
“什麼樣的考核?”
之前就聽說本德爾害死過不少身邊的新人,現在想來,就是因為這些考核吧。
這種垃圾肯定沒膽子自己參與,就把新人推到風口浪尖去賭。
贏了他能拿到和本德爾的合作,輸了也不會耽誤什麼。
真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野木芽又覺得就這樣讓那家夥死真是便宜他了。
“既然您是組織的成員,那各項實力應該都頂尖。”
“所以,本德爾伯爵希望您能和他的保鏢比一比。”
保鏢,比什麼不言而喻了。
看著本德爾幾乎快要裂到耳根的唇角就知道那位保鏢實力相當。
但不巧,野木芽對自己的格鬥水平也一直挺自信的。
他們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無非就是看自己長得像個花瓶,肌肉也沒大多數練家子明顯。
——這點野木芽其實是有些懊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不好長肌肉。
再怎麼練都是薄薄一層。
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第一眼就沒什麼威懾力。
顯然,這樣認為的並不知本德爾和他的管家。
從進來就沒怎麼說話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幾乎是同時說:
“我來替野木先生/讓我來吧。”
來的是誰都無所謂,本德爾隻是想給他們個下馬威。
順便,享受普通人被逼到絕望時的樣子。
有錢人多少都有些惡趣味,像本德爾這種既有錢又覺得自己高貴不已的人,早就把自己看成了更高一級的生物。
所以普通人的廝殺掙紮,在他看來和動物沒什麼區彆。
“當然,野木先生的下屬要是願意,他們上也沒關係。”
管家在一旁貼心極了地說。
野木芽挑眉,望著兩人沒有說話。
“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同,野木先生不用這麼在意。”
安室透還以為自己的前輩在逞強,儘量委婉的勸他。
雖然野木芽是他那一屆的第一。
但警校評判標準有許多。
青年比他低,也比他瘦。
他自然的把人規劃在了‘需要保護’的那一類。
“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得出我贏不了的結論。”
野木芽站起身,邁著修長勻稱的腿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