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裡沾沾自喜的袁東還沒有反應過來,枯竹送來一道強風直擊他的胸口。

袁東從一開始就沒把許清焰放在眼裡,冷不丁被猛擊一下,不僅連連後退了十幾步,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了。

“哎呀!”許清焰收起枯竹,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撐著枯竹站著,語氣聽起來十分誠懇:“師弟的建議真不錯,全力以赴果然是有用的。”

袁東被身後幾個師弟上前扶著,驚愕不已的打量著許清焰。

就連一旁的雙溪和元亨也滿是震驚。

“大師姐!”雙溪率先回過神來,坐在蓮花座上滿是驚訝:“你恢複了?你靈根恢複了?”

許清焰朝著雙溪笑了笑,不管原書描述還是此時,雙溪對原身這個大師姐一直都很好。

隻是她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袁東一行人身上,以手中枯竹撐著地麵,逐漸感覺到身體裡那股溫暖的力量在消失,四肢好似脫力一般開始綿軟起來。

“師弟,如何?”許清焰麵上裝作無事發生,隻問:“還能磕頭道歉,然後離開青竹峰嗎?”

袁東隻是被推到,胸口隱隱有些痛楚,還算不得受了多重的傷。

隻是讓他走可以。

至於磕頭?

笑話!

袁東扯了扯嘴角,在幾個師弟的攙扶下站直,恬不知恥的說:“大師姐大人有大量,怎麼跟我這個小弟子計較?不過是一點誤會,師姐就要我磕頭,這要是傳出去,旁人還會以為師姐你小肚雞腸。”

“旁人怎麼會知道?隻要你不說,你那些師弟不說。”許清焰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跑了?

笑眯眯的說:“我敢保證,元亨和雙溪也絕不會對外說這件事。還是說你這個當師兄的,管不住手底下的師弟們?”

雙溪隻是身體受傷,腦子可沒問題。

連忙舉手支持許清焰:“大師姐說得不錯!我和元亨師兄肯定不會對外說的,我們都聽大師姐的話。”

那抬起下巴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聽許清焰的話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許清焰滿意的點點頭

彆的不說,這麼聽話又可愛漂亮的小蘿莉,誰能拒絕?

“磕頭吧!”許清焰用竹子敲敲地麵。

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詩詞比賽的節目組敢黑幕她,她就敢找上門去。

現在有人來搶她不動產,磕個頭了事不算什麼太過分的行為吧?

許清焰想到原主,再想到袁東說的那番話,冷笑道:“我師父是因為鎮守輪回井才失蹤,你跑來我這裡大言不慚還妄圖染指青竹峰。你磕頭,今日的事情便就此作罷。你不磕,我立刻去請教宗主,這青竹峰到底是誰的!”

袁東氣得胸口更疼了。

可許清焰說要找宗主,讓他的雙腳恍若在地上生根了似的,根本不敢就這麼離開。

最要緊的是,許清焰如今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廢人,他得立刻回去告訴師父。

“大師姐……”袁東賠著笑,試圖把事情就這麼糊弄過去。

“雙溪,陪我去找宗主。”許清焰才懶得聽他廢話。

袁東表情抽動,眼底明明滿是不甘和憤怒,嘴角卻上揚帶著笑,連忙阻止許清焰:“大師姐教訓得是!我這就跪!”

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下,袁東麵色難看的拉著幾個師弟禦劍離開。

這些人一走,雙溪得意的坐在蓮花座上扭了扭,花苞頭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對著袁東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拳頭。

還沒高興兩秒,身後就傳來許清焰的呼聲:“來個人扶我一把,站不住了!”

元亨反應迅速,在許清焰摔倒地上之前一把將人扶住。

“師姐,你不是恢複了嗎?”元亨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那日大師姐帶著雙溪師妹回來,宗主和師父可是斟酌再三才說出靈根已廢的結論。

他師父流雲長老的醫書,不說天下第一,那也是排在前三的。

想了那麼多法子都沒用,怎麼大師姐獨自回青竹峰待了小半個月就好了?

許清焰沒有回答,隻斂下眸子虛弱道:“先讓我去休息。”

元亨頷首,扶著許清焰進屋,又對雙溪說:“師妹,師姐情形有變,還是儘快請師父

和宗主前來。”

雙溪收起笑容,坐在蓮花座上用力點頭:“我這就去。”

許清焰躺在搖椅上陷入沉思。

她剛才其實隱隱有個猜測。

原身的記憶裡,曾有個模糊的片段。

是在她半睡半醒間聽師父疏月仙尊不知與誰說話,提過原身的身世。

原身的母親擁有言靈之能,不幸遭遇禍事,臨終前偶遇路過的疏月仙尊,用生前最後一點力量幫了疏月仙尊一件事。疏月仙尊也答應收原身為徒,撫育原身長大。

隻是這幾百年來原身都不曾出現過任何言靈的天賦,這件事情也就被原身遺忘。

許清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所以,她這是言靈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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