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被退婚的小可憐 三更(換功法/文案回……(1 / 1)

如果沒有這一年,簡元白此時恐怕會雖然遺憾,但還是會拿出那本煉體決,但現在,他猶豫了,他非常猶豫。

他猶豫到拿出了大乘期的實力,直接消失在了牧景酌眼前。

牧景酌呆住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如果不是確定剛剛師尊就在他眼前,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找到人了。

“師尊?”

很快簡元白也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沒等牧景酌離開,他又輕咳一聲出現了,若無其事道:“剛剛你說你已經築基了,靈氣無法再依靠禁製留在體內了對吧。”

牧景酌點了點頭,“我築基高級以後,無論我怎麼打坐修煉,靈氣就像是幾年前那樣,我能感知到,卻無法讓它們另在我體內。”

簡元白:“你現在再試試,讓我看看。”

牧景酌沒有多想,便盤起腿,雙手擺出奇異的手勢,開始在簡元白麵前修煉。

但其實,簡元白並沒有看,牧景酌的情況如何他再清楚不過,身體比丹田更迫切的需要靈氣,而身體四肢也比丹田更強勢,靈氣進入丹田之前,就會先一步被身體四周經脈瓜分。

他留在牧景酌體內的禁製,也僅僅隻能用做金丹以前的修煉,若是再加強禁製,會對小勺兒的丹田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提出看看情況,也隻是簡元白借此來爭取時間思索而已,久久等不到他說話的牧景酌睜開眼睛,他盤腿坐在地上,自下而上的仰頭望向簡元白,“師尊?”

這個動作在白白嫩嫩的小勺兒做起來是帶著幾分可愛的,但簡元白給不了回答,一回答,不出一年就是一個彪形大漢虎著臉叫他師尊了。

簡元白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時他就不說他有什麼該死的煉體訣了。

看著這般可愛的小勺兒,簡元白第一次感覺到心累,一個搞不好,他就要抱著硬梆梆的小勺兒了。

他此時迫切的想知道,如果當時他未出現,那麼牧景酌會遇到的機遇到底是什麼?

這個煉體訣是非練不可嗎?

他百般糾結,臉上卻隻能不露聲色的說道:“你剛從青雲福地出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本座再將煉體決授於你。”

誰料牧景酌卻臉露期待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的說道:“師尊,我不需要休息。”

“在青雲福地當中的曆練,讓我感受頗深,我覺得也許我能借著這股勁頭,一舉突破金丹也說不定。”

“況且在青雲福地裡麵,我的鬼幽步也使用得越發得心應手,我現在已經能掠出一個很淺的藍色身影了,若是到了金丹,我,”

他一頓,小心翼翼的看向簡元白,故作鎮定的笑著解釋道:“鬼幽步是我此前認識的一位前輩傳授與我的,師尊要看看嗎?”

簡元白沒有看的心情,卻還是道:“你用一次我看看。”

牧景酌腳下踩出離奇的步子,身影好似變淡了一樣,速度極快的在房間裡走完了一圈,他經過的地方留下了道道幽藍色的身影。

做完這一切後,牧景酌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簡元白,語帶幾分雀躍,和不易察覺的渴望表演的期待,問道:“師尊覺得如何?”

簡元白點了點頭,“這鬼幽步使用起來似幽藍鬼影,倒很像它的名字,你學得很好,有它在,你若是對上金丹,也有贏的機會。”

“若是金丹中後期,你贏可能困難,溜走卻很容易。”

牧景酌聞言笑起來,眉眼彎彎道:“所以我確實不需要休息對吧,師尊。”

簡元白沒想到他又將話題饒了回來,想也沒想就用深沉的語氣說道:“不,你要休息。”

“修煉一事,是長久的事情,太過急切,反而容易欲速而不達。”

牧景酌拉著簡元白的衣袖,滿是信賴的說道:“若是師尊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狀態,我真的覺得我現在不需要休息。”

“倒是這種打坐修煉卻吸收不了靈氣的日子讓我想要迫不及待地的擺脫它。”

簡元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

“煉體決不是一般的功法,它需要你有著十成十的精力和把握的時候再開始著手修煉。”

說罷,簡元白又消失在了房間裡麵,留下滿眼茫然的牧景酌。

我現在的狀態哪裡不適合了?

牧景酌掃視一圈自己,感覺自己狀態良好,可師尊說不適合他,也隻得回到自己房間裡去。

他不知道,沒有十成十精力的不是他,而是簡元白,彆說十成的精力,簡元白連一成的的精力都拿不出來,不,半成都沒有。

牧景酌此時居住的地方,在無望峰內,無望峰上望雲宗這句話其實並不準確,因為整個無望峰都是便是望雲宗的勢力範圍。

無望峰並不是一座山峰,而是無數高高豎立的群山,被統一稱呼為無望峰,而他此時住的地方便是無望峰群山之中最高的那一座山峰,是無望峰的主峰,也是宗主所在的地方。

這裡旁人輕易不得踏入,牧景酌作為望雲宗宗主裡唯一的弟子,自然可以住在師尊身邊。

簡元白消失得太快,牧景酌甚至來不及叫住他,在主殿內等了一會,實在等不到師尊回來,隻得離開。

說是讓他休息,可牧景酌對望雲宗一點也不了解,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除了呆在自己的房間內,就是坐在主峰的高處看漫天的雲。

若是在尋常宗門,牧景酌還能在宗主處理事務的地方找到人,但簡元白作為宗主,望雲宗上下需要他的地方卻很少。

在宗主經常雲遊的情況下,這座宗門已經有自己完善的體係,宗主相對於宗門來說更像是一個實力的象征和吉祥物。

牧景酌本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簡元白說,除了煉體決,他還想讓師尊替他傳一封信回家去,現在兩件事一件都沒有做成,煉體決的事情隻有師尊有辦法,送信的話,望雲宗上下總有其他人也可以吧?

好在主峰之上,雖然旁人不得擅進,但每天都會有小童來送吃食,牧景酌叫住了今天來的小童,問道:“你們可知道在望雲宗裡若是想要傳信回家,該如何?”

以他如今不過築基的修為,當然不能隔空傳信,但他想和家裡人聯係,就隻能寄希望於望雲宗沒有冷酷無情到讓宗門弟子和家中斷絕聯係的地步。

小童想了想道:“送信的話,可以去找晏長老,在他那裡繳納靈石便可以往家中送信,若是需要在當日內將信送到,那麼繳納的靈石,也需要更多。”

牧景酌:“那這位晏長老身在何處?”

小童對牧景酌知無不言,除了晏長老的住處,還說了些這位長老的奇怪習慣。

問到了晏長老的位置,牧景酌卻沒有先去找他,而是回到了自己房中,打開了一封乾淨的信紙。

他在青雲福地消失一年的事情,恐怕父親有所耳聞。如今從青雲福地出來了,自然是要給家裡報個平安的。

將離開家以後這些時日的見聞和在青雲福地裡麵發生的事情,兩段經曆簡單的說了說,刻意簡略了那些危險,一年多的經曆短短幾行字便道儘了。

在寫下望父親安好之前,牧景酌的筆停頓了片刻。

沒有多猶豫,他又提筆將寫這封信另一個原因寫了上去,除了報平安以外,他還有事要問。

牧景酌寫完這些,才最後寫道:孩兒一切都好,望父親安。

要送回家的信寫好了,現在就要找到那位晏長老了。

按照小童的說法,晏長老是住在無望峰的山腳下,住在人來人往的無望峰山腳也是是因為這位院長老脾氣古怪,懶得爬山。

可在旁人眼裡,稍微有些實力地位的長老都不會像一個守門的一樣住在山腳下,也不是沒有人勸過。可晏長老卻說,他每日送信便忙得腳不沾地,哪還有時間爬那麼高的無望峰。

回想起小童子說這句話時,活靈活現模仿晏長老時的神情,牧景酌就有些神情古怪。

要知道,對於實力修為高深的人來說,這種送信不過就是掐決念咒。一個意念之間的事。

這件事情到了晏長老的嘴裡,卻變成了需要他挨家挨戶送去一般。

牧景酌沒有修煉,時間便充裕,沒有乘坐以供弟子上下山的輕便飛舟,而是慢慢的向山腳下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望雲宗的弟子都在朝他問好。

這種感覺讓牧景酌有些新奇,也有些不適應。

他分明是望雲宗裡麵最新的弟子,但由於師尊的輩分實在太高,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這些先入門的師兄師姐們的師叔。

耳邊傳來一個個聽上去就年齡頗大,把他叫老了幾十歲的師叔好,牧景酌加快了腳步,快速向山下走去。

按照小童的說法,眼前的這棟茅草屋便是晏長老的住處了。

還未請示他不得直接走進茅草屋,揚聲喊了幾句,卻見院子裡一隻頭頂緋紅,羽毛豐滿,但一雙鳥爪奇長的鳥歪著頭看它。

牧景酌看出來它應當是某種妖獸,但以他的實力,也看不出太多,又拱手衝著茅草屋裡說道:“晏長老可在?”

沒有人理他。

牧景酌從身上掏了掏,找出來一個小果子遞到了那名妖獸麵前,“小紅啊,小紅,能不能幫我叫一下你的主人?”

這一步也是那位小童說的,找不到晏長老的時候,若是看到了晏長老養的妖獸,給它喂一枚漿果,妖獸總能把晏長老找到。

那名長爪妖獸拍了拍翅膀,伸出長長的鳥喙從他的口中手中叼走了那隻果子,然後就像是用眼神打量了牧景酌一番似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牧景酌下山一趟便走了一個多時辰,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再來第二次,不知道小童說的法子有沒有用,隻能守在茅草屋門口等著。

他沒有等多久,就聽見嘎吱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牧景酌轉頭看去,就見身著白衣的男子從茅草屋中走出來。

他的肩膀上一縷紅色的好似飄帶的縷縷絲帶垂下來,倒真如小童所說,晏長老養了一隻和自己頗像的妖獸。

物似主人形。

牧景酌心裡閃過這樣的想法,便沒在多想,而是拱手問道:“可是晏長老?”

“我就是,”晏長老淡淡的說道:“你是要來送信的?”

牧景酌點了點頭:“對。”

“泰石山城,牧家,不知晏長老可否在一日內送到?”

距離他進入青雲福地已經過了一年,一年的變數太大,他現在隻想快點將信送到。

讓其他人幫忙傳信,便需要說出具體的地點,還需要給出具體的送收信人的名字。

最好能夠再有帶著一縷收信人氣息的東西,若是實在沒有,也說不出名字,隻給出一個地點也行,隻是這樣,不太能確保信能夠準確的到達收信人手裡。

在這種過程中弄丟的信件不勝枚舉。

不過聽小童說這位晏長老送的信,每每都沒有落空的,想來也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在身上。

晏長老上下打量他一眼,“送到牧家?你是宗主,新收的那個小徒弟?”

牧景酌剛剛來到望雲宗不過兩天拜師典禮還在籌辦當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宗主的小徒弟回來了。

這位晏長老聽聞是牧家便猜到是他也不奇怪,牧景酌點了點頭,道:“初來望雲宗,還未見過長老,還請長老勿怪。”

“把信給我吧,不用靈石,你可以走了。”晏長老沒有理他的那些客套的請罪,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晏長老的態度並不算熱絡,但卻免去了牧景酌的靈石,在他想要給時,還不耐煩的把牧景酌轟走了。

待到牧景酌走後,晏長老看了一眼手裡寫著地址的那封信,走進了茅草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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