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不對勁(1 / 1)

腰間大手將他腹部摟得更緊,掌心的熱度一下一下燙著謝意。

“不耐煩?”蔣霽用勁,讓那道士整個後背緊緊貼在自己的壯碩胸膛上:“先生對他,怎麼就那麼有耐心?”

“自己要說些有的沒的。”肚子被燙的難受,那人大手貼著自己和烙鐵似的,謝意用手掰著那烙鐵:“蔣霽,撒開!”

“嗯……”蔣霽不僅不放手,反而將臉埋在道士頸窩裡,聲音被捂得悶悶的:“先生好香。”

“你是登徒子?哪兒學的狗樣子!”謝意頸子被蛇妖的氣息燙得一抖,又掙紮起來:“蔣霽!”

“淨身。”蔣霽拉起謝意的胳膊,低頭繞過去,輕而易舉將他扛了起來,讓那人香香身側環在自己寬闊的肩頭。

今夜的蔣霽讓謝意大開眼界,他被扛著出了書房門,長發隨那人腳步在空中晃蕩著。

問題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生氣。

耳朵發了燙,謝意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聲開了口:“我洗過了,我自己走……”

“馬上到了。”蔣霽毫不吃力的走著,一隻手從他膝彎處向前抱著,另一隻手撐著他的胸側,謝意沒有過多的懸空感,身子很穩。

長發道士被放在主臥榻上,那卷毛毫不客氣開始解腰帶。

“你做什麼?”道士睜著大眼睛問他。

“先生覺得呢?”蛇妖回他,將自己外袍脫下,裡衣緊緊包裹著他的飽滿肌肉,他垂眸盯著乖乖坐在那兒的道士,輕笑一聲問他:“將我屋子給他睡了,我東西呢?”

“……櫃子裡。”謝意說完,轉身就要爬上榻,又被那小蛇捉著腰翻了過來。

“先生,還不能睡,阿霽手疼,你幫阿霽淨身。”蔣霽轉身嫻熟的打開主臥衣櫃,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疊在那道士的衣物旁邊,衣櫃裡淡檀香混著青竹香,他胸口猛地沉了一下。

謝意坐在榻邊,看著那卷毛愣在衣櫃門口不動,出聲問他:“少了東西麼?”

“嗯。”蔣霽拿了自己的一套寢衣,轉身走近,半跪在謝意身前,雙手撐在榻邊。

真的長大不少,蹲著和他坐在榻上都差不多高了,謝意垂眸,看著他想。

“……少了什麼?”

“這個。”

蔣霽抬頭靠近,將自己有些乾燥的唇瓣壓在他的軟唇上,經過上次實際操作,進步不少。

唇瓣輾轉碾磨,不知道是誰先張開了口,讓兩人軟舌見了麵。

“……不是要淨身?”兩手撐在蔣霽肩膀側,謝意呼吸帶喘,垂眸躲開那直勾勾的視線。

蔣霽將口中分泌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清液吞咽下去,聲音有些喑啞:“嗯。”

高大身影從身前站起,手中捏著寢衣出了主臥門,門被輕輕關上了。

謝意呼出一口氣,後倒在了床榻上,頭剛好抵住床榻另一邊沿。

他這才發現原來榻那麼小,怪不得蔣霽在這兒睡,每夜都隻能側著身子靠著他。

他那麼高壯,怎麼能睡得舒服呢?

眼睛被月光晃了一下,謝意剛閉上了眼,屋門就被打開了。

木盆被放在床頭,接著有帕巾與水交纏的聲音響起。

謝意睜開眼,看見那卷毛認真洗著帕子。

“不是說去淨身子?”

“先生,起來。”

謝意將自己半身撐起,溫熱帕巾被捂上耳朵,一下一下仔仔細細蹭著。

帕巾被清洗,接著手腕,發絲都被照顧到了。

蔣霽清理完,還湊近聞了聞,確定沒有其他人的味道後,將帕巾甩在盆邊,一手抱過謝意膝彎,將他整個放上榻。

被子被展開,仔細搭在腰下,被角被掖好。

“先生困了先睡吧,阿霽淨了身便上來。”

額角被蛇妖親了親,主臥門被輕輕合上了。

謝意怔愣在原地,柳葉眼盯著前麵發著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不對勁啊,是自己的問題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動了心,所以……所以覺得他不一樣了?

謝意睜著眼睛雙手拉著被子躺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頭頂承塵。

不是。

謝意猛地坐起來,他想不通。

之前蔣霽不是:

‘阿霽乖,阿霽是先生的,阿霽都聽先生的。’

這樣的嗎?

今日怎麼變成:

‘不耐煩?’

‘先生好香。’

‘先生覺得呢?’

這樣了。

下午都還好好的,去趙厘那上了一節課,給人性格上變了?

謝意現在很好奇,趙厘今夜給蔣霽上的什麼課,他打算明天去飛花閣仔細問問。

直到蔣霽淨身收拾好回來,謝意也沒睡著。

蔣霽一隻手用帕巾擦著頭頂卷毛,瞥了床上那裝睡的道士一眼,將竹筒放在床榻邊櫃子上。

“先生起來喝些溫水。”

“您喝些,早些休息吧。”宿野雙手端著竹筒,半跪著舉到了長發黑袍男子身前,苦口婆心的勸:“是公子今兒個吃完飯吩咐的,叫屬下服侍殿下喝了,說是有安神作用,好用得很。”

“哼。”殷漁靠在窗戶旁邊,大手捏著他從書房順過來的陳舊符書,聽到宿野的話輕笑一聲:“你現在倒是機靈了,會用小九來壓我。”

“殿下,屬下句句屬實,是九冥公子叫您……”

“拿來。”大手接過那竹筒,將裡麵的液體喝了個乾淨:“你不必管我,自個兒去外麵那榻上歇著,有事我會叫你。”

“誒。”宿野接過他遞回來的竹筒,殿下了那麼多年,他跟著憂心,如今這般,他也安心了不少。

“你做什麼!”

隔壁屋內傳來謝意微怒的叫喊聲,宿野偏頭看去,又轉頭看向自己那安閒自在翻書的主子。

殷漁抬眸看他:“怎麼了?”

宿野:?

還怎麼了?平日裡小公子哪兒會這般生氣,且自家主子那麼疼小公子,今天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殿下,小公子好像心情不佳。”宿野回稟,語氣認真又嚴肅。

“哼。”殷漁被他逗笑了,將書頁用大手合上,微微坐起身:“可能是吵嘴了,你過去勸勸?”

“額......屬下......”宿野有些為難:“蔣公子在呢,若他們隻是打鬨,屬下過去是不是......”

“知道還不去睡覺?”殷漁接了他的話,又將書頁翻開了,靠在床榻上借著月光看著:“把耳朵收好,彆去聽些不該聽的聲音。”

“嗯......唔......”

道士一腳踢在蛇妖腿側,趁機偏了頭,躲開了那蛇妖的唇瓣。

蛇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熱氣,將他身上特有的香氣蒸了個濃鬱,蠻不講理往道士鼻腔裡鑽,那蛇妖還嫌不夠,用自己溫唇堵上了道士另一個出氣孔,叫他呼吸之間隻能有自己的味道。

“阿霽想看看,先生是不是真的睡著了。”那罪魁禍首小蛇用手臂撐著自己身子,橫在道士上空,理直氣壯地說話了。

“看看?我看你是想悶死我!”謝意邊罵著邊撐起自己,將身子向床頭挪了一下,躲過了蛇妖放在他月退間的小月退,沒退出多遠,後頸隔著頭發就被大手覆住了。

“再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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