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小小小狐19(1 / 1)

“那你為何要嫁禍給夙辭?”

顧隋然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掙紮。

“夙師弟天賦高,從小就驚才絕絕,他沒出現之前,師父最看重我。”

“可他出現後,不僅是師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我心裡不舒服,鬼迷心竅下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我知道錯了。”

顧隋然一臉頹廢地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大聲求夙辭原諒。

“夙師弟,對不起。”

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

人群中還在努力的沈朝華滿臉錯愕,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她停住了擠過去的動作,被擁擠的人群擠來擠去。

一直以來的信念在一瞬間崩塌。

從她來到莫問宗開始,她最尊敬,最信任的兩個人就是師父和大師兄。

可事實告訴她,這兩個人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殺害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還嫁禍於人……

莫問宗的弟子把顧隋然關在牢裡,不想第二日就發現顧隋然不見了。

眾人第一時間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沈朝華,平日裡和顧隋然來往最多的就是沈朝華。

也有人看出沈朝華對顧隋然的不一樣,以為是她偷偷把顧隋然放走。

不管沈朝華說什麼,眾人都不信,還把沈朝華關在牢裡,等著顧隋然回來用自己來換沈朝華。

另外有人提出要把夙辭找回來,然後誠心誠意的道歉。

可趕到醉雪樓卻發現夙辭已經離開那裡。

夙辭早就收到消息,在莫問宗的人來之前離開醉雪樓,陪虞輕回飛霜教。

從今以後,他不想和莫問宗有什麼關係,隻想安心陪著心愛的姑娘。

失蹤的顧隋然不是被救走的,而是自己逃了出來,然後和莫獻宗一樣被關在飛霜教的牢裡。

每日都被撒鹽和撒辣椒粉的鞭子好好伺候著。

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莫獻宗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知道先前顧隋然對他做了什麼,身上的武功逐漸倒退,成了一個普通人。

兩個被廢了武功的人在牢裡互相毆打。

你一拳我一腳,扭打在一起。

到底是顧隋然年輕一些,扭打了幾日,莫獻宗被顧隋然狠狠踩在腳上。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師父也有被我踩在腳底下的一天。”

他俯身,一把抓住莫獻宗的頭發,“師父啊,你後悔嗎?如果你沒有收夙辭為徒,我們師徒倆友好的相處,你說該有多好啊?”

一直到這一刻,顧隋然也覺得是夙辭的出現搶走他擁有的一切。

對夙辭的恨意隻增不減,既羨慕又嫉妒夙辭有人護著。

莫獻宗聽到夙辭兩個字有些恍惚,收夙辭為徒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後悔的是,沒有早點看清顧隋然的嫉妒,讓他有機會栽贓陷害夙辭,辜負了夙辭對他的尊敬和信任。

“師父,你怎麼不說話?隻要你說後悔收了夙辭為徒,我就鬆開你,怎麼樣?”顧隋然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威脅和誘哄。

落到如此地步,他還是心有不甘。

莫獻宗不為所動,強忍著疼痛,側眸看著顧隋然瘋狂的樣子,突然扯唇笑笑。

“我不後悔。”

“收夙辭為徒,我從不後悔。”

莫獻宗知道他這樣說必定會惹怒顧隋然,但他還是這麼說了。

有種,顧隋然就弄死他!

若是顧隋然弄死他,對他而言也算是一個解脫。

果不其然,安靜的牢裡很快響起莫獻宗痛苦的哀嚎聲,無人理會。

隔著一麵之牆的牢門外,身著一襲黑衣和一襲紅衣的女子並肩而站。

兩人在門口聽了片刻,轉身離去。

從牢裡出來,虞輕和夙辭相攜走在幽暗的路上,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一路無言,不知不覺間走到虞輕住的地方。

月光灑在院子裡,給石子路鋪上了一層白紗。

夙辭停下腳步,仰頭望一眼天色,慢慢鬆開虞輕的手。

“我看著你進去,我再回去。”

虞輕沒動,盯著夙辭看了片刻,一把抓住夙辭的手,牽著他進了院子。

“我今天晚上想喝酒,哥哥陪我喝兩杯好不好?我們試試娘送給我的那壇酒吧。”

虞輕從最開始的一杯就醉,到現在千杯不醉,逐漸愛上喝酒,沒什麼事就會小酌幾杯。

虞飛霜知道虞輕最近愛上品嘗各種美酒,回到飛霜教特意從她珍藏的酒窖中拿出一壇酒送給虞輕。

那酒聽說是虞飛霜自己都舍不得喝,卻很大方的送給虞輕,搞得虞輕心癢癢又有點舍不得喝。

主要還是因為那酒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千杯不醉”。

這名字一聽就很挑釁。

原本虞輕打算挑一個不錯的日子試一試“千杯不醉”,今日見夙辭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今日試試也不錯。

夙辭對上虞輕那雙澄澈的眸子,看到裡麵裝著滿滿的期待,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他應聲,“好,我陪你。”

“那我進去拿,你坐著等我一會兒。”

沒等夙辭說話,虞輕提著裙子往裡跑。

夙辭在身後笑著搖搖頭,一臉的寵溺。

他走到石桌邊上坐下來等,微微仰著頭欣賞著皎潔的月光。

虞輕的速度很快,單手抱著一壇酒,還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出來。

壇子一打開,濃烈的酒香味撲麵而來。

夙辭拿出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

虞輕正要倒酒,卻又頓住,她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環顧一圈,一臉期待的瞅著夙辭。

四目相對,夙辭敗下陣來。

他收拾兩個杯子,起身。

“走吧。”

虞輕露齒笑,抱著酒壇子跟了上去,渾身透露著一股開心的氣息。

她最喜歡在晚上喝酒,坐在屋簷上喝,順便曬月光。

兩人來到屋簷下,施展輕功飛身到屋簷之上。

夜色漸深,四周靜悄悄的。

溫柔月光下,紅衣少女坐下來抱著一壇酒倒在兩個瓷白玉杯裡。

放下壇子,她端起其中一杯酒,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朝夙辭舉杯。

“乾一杯。”

夙辭舉杯碰了碰,淺淺抿了一口,側眸看,卻發現虞輕直接乾了一杯。

“輕輕,慢點喝。”

“我也想慢點喝,但是好好喝……”虞輕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一個不小心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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