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飛霜一臉懵,漂亮的眸子瞪大,掩住鼻子離得遠遠的。
“這、辣椒粉?”
乾什麼要在鞭子上撒辣椒粉?
她茫然地看向虞輕,又看向綠夏和藍冬。
綠夏藍冬收到虞飛霜的眼神詢問,同時搖搖頭。
小主人隻讓她們準備兩條鞭子,然後在鞭子上撒鹽和撒辣椒粉,沒有說什麼,所以她們也不清楚小主子想乾什麼。
但見到莫問宗的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顧隋然聽到辣椒粉三個字,身體突然抖了一下。
虞輕撐在桌子上,唇角盈著一抹笑,眼神卻是無比的冰冷,“你覺得,冷嗎?”
莫名拿回身體控製權的顧隋然沒說話,身體開始哆嗦起來。
“冷就對了。因為你,夙辭被關在雪洞裡凍了半年。不知道在他被關在裡麵的時候,你有沒有過一絲的後悔?”
大概是沒有吧?若是有,哥哥也不會被關了半年之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傷害了哥哥,不可饒恕。現在你落在我手裡,我自然是要禮尚往來的。”
“你放心,我也不會太過分,頂多是把你關在一處比雪洞更冷一點的地方,時間必須是半年以上才公平哦。你沒意見吧?”
虞輕語氣輕飄飄的,可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冷意來。
綠夏和藍冬對視一眼,對這樣的虞輕沒有害怕,反而有點激動。
以前她們總覺得小主子看著乖乖的,出門在外容易受到欺負,現在看來,擔憂少了一些。
虞飛霜不由得看向虞輕,平日裡小崽子都是一臉乖巧,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冷漠的一麵。
沒什麼不好的,對待不同的人就該是不一樣的態度。
隨著虞輕話音落下,顧隋然倒在身上蜷縮著身子,凍得直發抖。
顧隋然驚恐的望著虞輕,隻覺得毛骨悚然。
恍惚間他想到在雪洞裡那個隱在暗處的人。
他咬緊牙,艱難開口,“你是那個……在雪洞,出手幫夙辭的神、神秘人?”
出手幫夙辭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顧隋然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虞輕沒搭話。
她雙腿交疊,姿勢優雅的坐在那裡,目光冷冷的盯著顧隋然。
“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折磨的滋味。”
她朝著綠夏藍冬招了招手,“綠夏,藍冬,你們過來一下。”
“小主子,怎麼了?”綠夏藍冬走到虞輕身邊。
虞輕掃一眼盤子上的鞭子,也不知道綠夏藍冬是不是猜到了什麼,料挺足的。
還沒開始她已經能想象到待會兒會有多響亮的慘叫聲。
不過顧隋然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試一試吧。”
撒上鹽和辣椒粉的鞭子一下接一下抽在顧隋然身上,顧隋然痛得嗷嗷慘叫起來。
他掙紮著想要躲開,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硬是挨了一下又一下。
每一鞭子力道不算大,但對顧隋然而言痛不欲生。
虞輕捧著一杯熱茶,對耳邊傳來痛苦的慘叫聲沒有一絲波瀾。
虞飛霜掏了掏耳朵,覺得有點吵。
十幾鞭下來,顧隋然已經奄奄一息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虞飛霜揮揮手,綠夏藍冬應聲退了下去。
“噢對了,差點忘記一件事了。”
虞輕再次開口,顧隋然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他滿眼絕望閉上眼,恨不得馬上去死,也不願意受這樣的折磨。
宛如惡魔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學了幾年的武功?十年,十五年,二十年?我要通知你一下,不管是多少年,從今日開始,都沒了。”
虞輕話音落下,顧隋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廢了自己的武功,毫無辦法,隻能用通紅憤恨的目光看著虞輕。
“你……”
他遇到的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妖魔鬼怪!
顧隋然兩眼一閉,不知道是氣暈的,還是痛暈了過去。
一根冰針從他指尖悄然冒出。
虞飛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用胳膊撞了一下虞輕的胳膊,“他為什麼這麼聽你的話?”
她興致勃勃地問,“你給他用了什麼法術?”
虞輕神秘一笑,“娘想學啊?那可是我們狐妖的獨門秘籍。”
聞言,虞飛霜眼裡的興趣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擺擺手,“那算了。”
就是好奇,其實也沒那麼想學。
她瞥了眼地上暈過去的人,小聲叮囑,“既然是獨門秘籍,那你以後多注意些,彆經常使用。免得讓彆人發現的你的身份,惹來大麻煩。”
虞輕咳了聲,那什麼,她就隨便說說。
也沒什麼,就是給顧隋然喂了一根冰針而已。
讓他體驗一下比被關在雪洞隻能身著裡衣還要冷上十倍的滋味。
……
顧隋然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莫問宗門口,心頭湧上一絲希望。
然還沒來得及慶幸,身子再次不受控,在莫問宗門口敲鑼打鼓,越來越多的人朝他圍去。
“怎麼回事?”
“大師兄怎麼了這是?怎麼看著怪怪的?”
圍過來的宗門弟子看著衣著破爛,頭發亂糟糟的顧隋然,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沈朝華收到消息說顧隋然在門口,急匆匆跑到門口。
“大師兄。”她奮力朝著顧隋然招手,擠進人群。
現場人很多,沈朝華怎麼都擠不過去,她的呼喊也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音裡。
眾目睽睽之下,顧隋然跪下,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各位師兄弟,我是顧隋然。半年多前肖師弟遇害一事並非夙師弟所為,你們都誤會他了。真正的凶手是我,是我殺害了肖師弟嫁禍給夙師弟。”
顧隋然叭叭叭說完,想要捂嘴不讓自己說話,手卻怎麼都抬不起來,急得滿頭大汗。
“但是我是受師父的指使,肖師弟無意中發現了師父的秘密,師父讓我殺人滅口,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人群中安靜了一瞬,一股怒意持續蔓延開來,接著一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