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遼闊大海上,洶湧的海浪被一艘體型巨大、長達百米黑色船艦粉碎排空,船艦渾然一體,嚴絲合縫,金屬獨有的冰冷光澤閃爍不定。

就像是深海巨獸浮出水麵,吞吐的氣息在海上掀起一陣狂風巨浪。

一門門精裝大炮,排列在巨大船艦的側麵。

船首處,立著一道光輝偉岸、穿著異域冕服的石刻雕像,雕像腳下踩著一頭振翅欲飛猙獰蜥蜴,血盆大口張開,明晃晃地藏著一門巨炮,冰冷的毀滅氣息蔓延開來。

叫人望而生畏。

船艦的甲板上,是一列列全副武裝、手持長槍和鳶盾的士兵來回踱步。

這些士兵的所穿的盔甲顯然是統一製式,但是造型奇特,麵甲與胸甲仿佛一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冰冷的機器人。

石刻雕像正下方甲板上,一位穿著黃金戰甲的男人微微抬頭,金色麵甲就如同流水一般褪去,露出一張眉高眼深的陰翳麵龐。

瞻仰了片刻,男人右手握拳,緩緩印在了心臟處。

感受著胸腔內心臟的劇烈跳動聲,他神色逐漸堅定,心中默念了‘冕下’二字,隨即轉身朝著一名銀甲騎士吩咐道:

“把那幾個東方人帶上來。”

......

昏暗的牢房內。

上下左右四周都是冰冷的鋼鐵洪流,金色的煉金符文淌在其中,宛如一條條粗壯的鎖鏈,將牢房內的三道身影困縛住。

居中的一人,身材中等,麵容有些稚嫩,暴戾的氣息透過鋼鐵牢籠傳蕩開來,仿佛被鎮壓的魔頭,滿臉的桀驁不馴。

左右兩邊。

分彆是一男一女,女的身軀龐大,如同一座肉山一般,肉浪隨著鋼鐵洪流起伏,將所有力道吸收殆儘。

若不是這牢房夠大,另外兩人的生存空間還真有些逼仄。

男人身材瘦削,半張臉藏在陰影當中,金色的符文光芒映照在眼底,閃爍不定。

“嘖!”

中間的少年瞟了一眼周圍,大半個身子被流動的鐵水裹挾著,奇異的律動將他渾身的氣力卸得一乾二淨,金色的符文鑽入體內,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竅。

氣海如同枯石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這些西方人,還是不了解我們大明的武道啊...”

“那又如何?我們當中,就你能夠脫困,這船上強者如雲,即便是逃出這地牢...你也脫不了身!”

瘦削男人分析得頭頭是道,另一邊如肉山一般的女人徑直吐了一大口唾沫,“你這家夥,怎麼淨說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

瘦削中年人臉一下就黑了,心中暗罵了一句潑婦,隻恨自己手腳都被困住了,連擦拭都做不到,隻能被迫‘唾麵自乾’了。

中間的少年笑了笑, 渾然沒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

“來人了。”少年忽地看向牢籠外。

不一會兒,

幾名銀甲騎士手執長槍,踱步來到牢房內,一名穿著和服、梳著月代頭的東瀛人弓著腰,始終落後半步跟了進來,臉上儘是諂媚之色。

為首的騎士掏出一把符文密鑰,口中一陣念念有詞之後,牢籠大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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