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陰曼說完,不等江宇回答便走出了營帳,她怕少年會拒絕。
心裡保留一點期盼,日子就不會太難熬。
迎娶公主,聽上去像是男子的無上榮耀,美人權勢兼得。
事實上,越是有能力的臣子越是抗拒。
身為帝婿,成就下限高一些,同樣,上限會低很多。
做得太多,處事太張狂,容易引來帝王和群臣猜忌。
公主距離權利核心太近,外姓奪權幾率小,不代表沒有。
嬴陰曼離開十幾分鐘後,何離離試探著開啟感知,確定安全後才敢睜開眼。
小丫頭忍不住咳了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身上傷勢不算重,多是皮外傷,最嚴重的也就是臉上結結實實的幾巴掌,幾道劃痕。
方才嘴裡全是血,又不能吐出來,隻好硬生生咽下去。
滿嘴鹹腥的鐵鏽味讓她微微皺起眉頭,不太習慣。
“對不起。”
“我沒想到她會是嬴陰曼,誰能猜到帝國公主會...”
何離離試圖解釋,說了一半便閉上了嘴,錯就是錯,她沒臉推脫。
無意間的舉動,差點讓布局崩盤,她該死。
江宇喜歡她,可以聽她解釋,嬴陰曼不會,始皇帝不會。
“你剛才不該救我,我...”
又是半句話,吞下去的下半句她實在說不出口,怎麼說?
說自己不介意犧牲?
為了大局,不介意被折磨?
說若是被你折磨,沒那麼難熬?
她不是屍魅,有些話真說不出口,若是她新收的小寵物在這裡該有多好。
她說不出口的話,嬴惑可以坦然說出來。
小丫頭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卻早已沒了羞恥心。
江宇沒有回答,他沒有時間說廢話,提筆在本子上寫下一個個不相乾的詞彙。
前一頁的詞彙,劃去了大半。
“胡亥即位時,沒有留下任何兄弟姐妹,有血緣關係的人全部虐殺。”
“包括嬴陰曼。”
“殺皇子可以理解,你說他為什麼要殺女人,她們又沒有繼承權?”
何離離識相的閉上了嘴,不再說廢話,認真想著江宇的問題。
“因為篡改遺詔殺人滅口?”
“不對,始皇帝死的時候他們都不在身邊,隻有胡亥在,詔令他們看不到。”
“始皇帝傳位胡亥也不奇怪,這麼多子女,東巡隻帶胡亥一人,可見有多寵溺。”
“因為她們不支持新皇?”
“也不對,嬴陰曼她們既不是有封地的皇子,又沒有實權,誰會在乎她們的態度。”
“看不順眼,找個理由養在宮裡也行,嫁去外族也行。”
“怎麼做也比殺了名聲好。”
江宇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何離離,若有所思。
“我認識一個女孩,她叫任天諭。”
“初見時,她父親是天河庇護所城主,她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後來任天諭出嫁,繼承權已經釘死,她哥哥還是想儘辦法要弄死她。”
“嗯——”
“因為任天諭的哥哥跟她父親沒有血緣關係...”
何離離嚇了一跳,趕緊又加了一道護盾,謹慎感知四周,聲音壓得極低。
“你是說胡亥出身有問題?”
“不可能吧,但凡皇家血脈,剛出生便會登記入冊...”
呃——
也不是不可能,狸貓都能換太子,用嬰兒換個太子也不算離譜。
秦朝可沒有實時監控。
有也沒事,該壞的時候,質量再好的監控自己也會主動壞掉。
矽基生命懂得人情世故,常見的事。
江宇搖頭,否定了何離離的猜測,不會是血脈問題。
古代又沒有親子鑒定,做不成鐵證。
幾個皇子公主,幾句不痛不癢的流言蜚語動搖不了帝王統治。
除非,是更大的秘密。
皇子公主有幾率接觸到,猜測到,一旦泄露胡亥將萬劫不複的秘密。
李斯,趙高再狠辣縝密,牽扯到皇權交替,也沒法隻手遮天。
那些追隨始皇帝打天下的老臣可沒死絕。
江宇翻著史書,重新閱讀始皇帝傳記,從第一個字開始,輕聲讀出來。
多讀一遍,就能多看到一點。
‘秦始皇嬴政(公元前259年—公元前210年),嬴姓,趙氏...’
“小丫頭,考你一下口算,259減去210等於多少?”
何離離不太自信的回道:“四十九?”
不是她不會心算,而是問題簡單的近乎弱智,心裡沒底。
江宇合上傳記,表情輕鬆了許多,靠在椅背上長長舒了口氣。
“是啊,四十九,隻有四十九歲。”
“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還有心思去東巡,身體怎麼可能差到說死就死。”
“你說,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真就那麼巧,蒙毅剛好不在,隻有趙高、李斯伴駕。”
“那可是趙高和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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