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連著兩天都往縣城跑,去公安局詢問什麼時候能有消息。

但兩次的回答都是讓她等消息,多的話就沒有了。

蘇窈半點也不怵,就站在公安局的大廳中,硬氣十足地對著應話的公安說:“說好兩天就有消息的,我明天來最後一天,要是再沒有消息,我就是爬也要爬去首都,給我家男人討一個公道!”

回答她的公安隻覺得頭疼,勸道:“同誌,這調查的事複雜得很,說是兩天,有可能要好幾天。”

蘇窈可不好忽悠,擲地有聲的說:“咱做人都知道要守誠信,你們肩頭上有章反倒沒半點誠信,以後還如何讓咱們老百姓信服你們!?”

拖得越久,查到的東西就越多,到時候沈靳再想脫身就難了。

蘇窈這響亮的聲音,整個大廳的人都聽見了。

邢隊一看到這婦女又來了,就躲到了辦公室。雖然沒有出去,但也是聽得到這些話的。

他昨天去找嶽父,順道問了一嘴這婦女的事。

嶽父當時就說這婦女的性子犟得很,要是兩天給不了她一個交代,沒準這事真會鬨大。

邢隊不怕事情鬨大,就怕鬨大之後,這被抓的夏向東是無辜的。

要真傳出去了,他這公安局就是辦事無能,冤枉好人,這以後在群眾的心裡,哪裡還有半點信服力?

邢隊等著那婦女走了,才黑著臉走了出來,問:“謝東偉人呢?”

那人應:“謝隊長昨天就出去了,說今天下午會回來。”

邢隊交代:“他回來後,讓他立刻來找我!”

人是他讓抓的,要是沒查到半點有用的消息,就是他這個當隊長的失職!

下午。

謝東偉回來時,聽到彆人說投機犯夏向東的媳婦又來了。

謝東偉聽到這話後,心情沉重。

她咋就對這個火坑這麼的死心塌地?

“對了,邢隊長讓你回來後,就直接去找他。”

謝東偉應了聲,轉身就去敲響了邢隊的辦公室。

進去後,邢隊問他:“調查結果怎麼樣?”

謝東偉應:“夏向東確實是在城裡做了三年的盲流。”

邢隊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犯了錯,不算無辜。

“然後呢?不可能在縣城裡三年啥都沒乾吧?”

謝偉東:“他在城裡三年,都在給一個叫趙二春的人看房子。兩個帶院子的房子租給了七八個人,他來收租金,同時也幫忙打理。”

邢隊:“那個叫趙二春的,什麼來頭?”

謝偉東:“是城南的一個二流子,把他外公家的屋子和自家的屋子租給了一些盲流,自己就住到了彆處。”

邢隊臉一沉:“這是犯法的!那趙二春人呢?”

謝偉東:“趙二春投機倒把被抓了,判了五年,我昨天出去,就是去調查這件事,趙二春也承認了。”

“夏向東

這個人混不吝的,租房的人都怕他,所有不敢不給房租,也不敢拖欠。所以趙二春每個月給夏向東五塊錢,同時不用交房租。”

當然,這事是真的。

但同時,謝東偉還瞞下了一些事。

比如夏向東先前是在黑市做哨子的。

這件事要是定罪了,最少三年起。

邢隊聽到這,見他沒再說,就問:“這就沒了?”

謝東偉搖頭:“沒了。”

邢隊眼一瞪:“沒投機倒把?”

謝東偉低下頭認錯:“都是我太莽撞了,沒仔細查清楚就把人給抓了。”

邢隊這氣血頓時上湧,隻覺得頭疼。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很重:“你來公安局有四年了!四年來都沒出過什麼錯,但這件事你確實欠考慮了。要是把人抓回來審問還好,你他娘的還讓人給掛了一個投機犯的牌子,現在卻說人沒投機倒把?”

“你他娘把老子的臉麵往哪擱?!”

謝東偉低著頭,繼續認錯:“確實是我失職,我會寫認錯書,任局長懲罰。”

“是懲罰的事嗎?是現在的收場!”

一想到那婦女不依不饒的性子,邢隊都能想到要是她知道自己男人沒投機倒把,肯定得來公安局鬨一通。

謝東偉問:“那夏向東,現在怎麼處理?”

邢隊氣得雙眼冒火:“你現在知道問我了,抓人的時候怎麼就沒問問我?!”

謝東偉又不說話了,瞧得邢隊火氣更甚。

“還能怎麼辦?!按盲流來處理了,至於給人收租金的事,拿掛牌子的事抵消了,不然高低都給他判三個月!”

見謝東偉還沒動作,罵道:“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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