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走了幾步才說道:“現在還不好說,也許損失慘重,也許不痛不癢。”
顧紅狐疑道:“這話怎麼說?”
李新年扭頭看看顧紅,伸出一條胳膊攬住她的腰,說道:“如果礦業公司很快上市的話,那我的損失就大了,但如果礦業公司沒法上市的話,那點股份也不值什麼錢。”
說完,湊到顧紅的耳邊低聲道:“如果你能想辦法阻止礦業公司上市的話,那劉利民基本上算是玩了一個寂寞。”
顧紅一臉吃驚地停住了腳步,失聲道:“阻止公司上市?你把我當誰了?你以為我是證監會、銀監會主席嗎?再說,你也是礦業公司的股東,上市對你也有好處啊,我不明白……”
李新年急忙打斷了顧紅的話,說道:“這裡麵的事情你確實不明白。”頓了一下,又恨聲道:“我寧可不要那點好處也巴不得礦業公司上不了市。”
顧紅嗔道:“哎呀,做生意講的是和氣生財,你這是賭哪門子氣啊,難道非要搞的兩敗俱傷你才滿意?如果你真想兩敗俱傷的話,那這次又何必妥協呢,你大可以硬到底啊。”
李新年被顧紅數落的火起,氣哼哼地說道:“你懂個屁,和氣生財?難道老子做的是豆漿油條生意嗎?”
顧紅掐了李新年一把,說道:“好好,我不懂,我還懶得問呢,隨你折騰去。反正礦業公司和馬達縣製藥廠上市是遲早的事情,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思來。”
說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有好一陣沒再聽見你討伐趙源了,你們兩的恩怨難道算是徹底了結了?”
李新年一愣,隨即哼了一聲道:“我有必要整天把一個行將就木的人掛在嘴上嗎?人死萬事休,什麼賬都清了。”
顧紅疑惑道:“怎麼?你已經把他當死人了?”
李新年猶豫道:“不過是苟延殘喘罷遼,當初我懷疑趙源和蔣玉佛玩苦肉計,所以讓人詳細打聽過他的病情,結果證實趙源確實活不了多久了。
對了,聽說他一直都在省城住院,蔣玉佛也大部分時間住在省城,連如蘭都好一陣沒見過她了。”
顧紅猶豫道:“可我聽到的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事實上我認識的金融界一個姓溫的大佬,他和趙源是老關係。
前幾天他還去探望過趙源,說是趙源早已經不住院了,而是和蔣玉佛住在裡良湖的一棟彆墅裡。”
“裡良湖?”李新年吃驚道。
顧紅疑惑道:“怎麼?你也聽說過裡良湖?這是省城後來開發的一個景區,我們上學那陣還是一片農田呢。”
李新年敷衍道:“我好像聽趙映梅提起過這個地方,怎麼?難道趙源回家等死嗎?”
顧紅嗔道:“你彆瞎說,據老溫說,有個老中醫給趙源配了一副特效藥,吃過以後病情大大減輕,現在看上去就像正常人差不多。”
李新年一臉驚訝的神情,不過顯然不信什麼老中醫的特效藥,說道:“這不是扯淡嗎?”
顧紅嗔道:“老溫可不是那種隨便扯淡的人,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趙源,實際上趙源來省城住院以後他曾經多次去探望,以前他也覺得趙源可能快不行了。”
李新年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怔怔地說不出話,最後一臉不信道:“難道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或者說趙源遇到神仙了?”
顧紅搖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那天還跟老溫說呢,讓他下次去看趙源的時候湊我一下,從禮節上來說我也應該去探望探望。”
李新年急忙道:“那你儘快去看看他,我怎麼就不相信呢。”頓了一下,又說道:“也許是回光返照呢。”
顧紅嗔道:“哎呀,就算你們是仇人也沒必要這麼咒人家,自從上次媽和趙源溝通過之後,你們之間不是再沒發生衝突嗎?
不管趙源能活多久,就算他能活一百歲,他肯定是今非昔比了,他的製藥廠眼下正在被列強瓜分呢。”
李新年就像是沒有聽見顧紅的話,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嘟囔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顧紅狐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和趙源還有什麼衝突?”
李新年回過神來,扭頭看看顧紅,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說衝突的話,從一開始我和趙源就沒有衝突,而之所以產生衝突的根源你以前不清楚,難道現在還不清楚嗎?”
顧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這一切都是爸若的禍,可爸都已經不在了,趙源的氣也該消了,他曾經向媽保證過……”
李新年擺擺手打斷了顧紅的話,哼了一聲道:“趙源的保證能值幾個錢?不過是緩和之計,再說,就算趙源不記仇了,難道蔣玉佛也不記仇嗎?”
說完,停下腳步盯著顧紅低聲說道:“我現在有證據證明蔣玉佛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暗地裡想禍害我。
實不相瞞,我懷疑這次舉報我製售假藥的人恐怕就是蔣玉佛,當然,她背後還有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顧紅一副吃驚的神情,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狐疑道:“你該不會是草木皆兵吧?你有什麼證據?”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轉身往前慢慢走了一段路才停下來盯著顧紅問道:“如果我說蔣玉佛和老鄭有一腿你相信嗎?”
顧紅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狐疑道:“老鄭?哪個老鄭?”剛說完似乎就意識到了什麼,失聲道:“什麼?你的意思是鄭建江?”
李新年點點頭沒出聲。
顧紅不信道:“不會吧?蔣玉佛的年級都快趕上他媽了。”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老鄭的胃口很雜嗎?何況他和蔣玉佛上床也不一定就是為了快活。”
顧紅好像還是半信半疑,猶豫道:“這些事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這次來省城認識了幾個和鄭建江來往密切的人,他們向我提供了一些情況,起碼有人多次看見鄭建江在省城和三個女人交往密切。”
“三個女人?哪三個女人?”顧紅疑惑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盯著顧紅說道:“其中一個不用問你也應該知道。”
“小雪?”顧紅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