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說到哪裡?對,說到鄭建江的那個相好冉燕,”朱天虎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其實冉燕本身沒什麼值得我們感興趣的地方,不過是一個被人供養的花瓶。”
李新年插嘴道:“這個冉燕難道也沒什麼職業嗎?我聽說她和鄭建江連孩子都有了。”
朱天虎說道:“冉燕最早是省城一家小公司的職員,自從跟了鄭建江後就基本上什麼都不做了,整天出入的場所無非是美容美發或者打牌的茶樓。
不過,那個孩子是不是鄭建江的種,也沒人去證實過這件事,隻是鄭建江死後,冉燕自己這麼說。”
李新年不解道:“這麼看來鄭建江跟冉燕交往應該不是一年兩年了吧?”
朱天虎遲疑道:“那當然,實際上冉燕和鄭建江是省城二中的同班同學,他們應該在學校的時候就偷偷摸摸鬼混過了。
反正冉燕的家庭條件不太好,父親是運輸公司的貨車司機,母親是家屬,在一個農貿市場買菜,好在冉燕頗有幾分姿色,所以才會被鄭建江看中,並且保養了好多年。
後來鄭建江雖然喜新厭舊,甚至可能對冉燕都有點厭倦了,可冉燕無疑是他最信得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她這裡藏錢了。
所以冉燕手裡的錢嚴格說來隻是替鄭建江保管,並不是屬於她,如果不是寧安市警方通過線索查到了這筆財產的話,這女人可真占了大便宜了。”
李新年一頭霧水地自言自語道:“奇怪,我和鄭建江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可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這個女人呢?鄭建江可不是那種守口如瓶的人,實際上他挺喜歡在我麵前需要他的那些獵物。”
朱天虎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鄭建江並沒有把冉燕當成被他俘獲地方獵物,不過,我讓感興趣的倒不是冉燕和她的家庭以及和鄭建江的羅曼史。”
李新年疑惑道:“怎麼?難道冉燕提供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錯,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冉燕在不經意間提起的她和鄭建江的另一個中學同學。”
“哦?”李新年一聽馬上預感到重量級的人物可能出場了。
沒想到朱天虎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起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遞給李新年說道:“你看看,這個就是冉燕。”
李新年一頭霧水地接過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年紀在二十到三十之間的少婦,確實頗有幾分姿色,他覺得可以達到餘小曼的級彆,並且都比較嫵媚。
“嗯,長的不錯,鄭建江這小子經手的女人相貌都差不到哪兒去。”李新年評價道。
朱天虎說道:“你再翻到一下一張照片看看。”
“下一張?”李新年疑惑道,不過找到了翻頁的按鍵點了一下,果然又出現了一張女人的照片,然後兩隻眼睛就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一般,盯著麵前似笑非笑、珠圓玉潤的女人怔怔發呆。
朱天虎見李新年好像被,魘住了,於是伸手敲敲桌子,提醒道:“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一會兒我給你手機上發一張,回去慢慢欣賞。”
李新年這才靈魂歸竅,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狐疑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也是冉燕和鄭建江的中學同學?”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她叫孫暢,醫學院畢業,省城人民醫院婦科醫生,你對這個名字是否有所耳聞啊。”
李新年慢慢把朱天虎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慢慢掏出一支煙來掉在嘴上,但並沒有馬上點上,而是有點失魂落魄地想了半天,這才像是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朱天虎問道。
李新年這才點上了煙,深深吸了一口,盯著朱天虎說道:“我記得這個名字,雖然我隻聽秦時月提起過一次,她是石如意的孫女,孫立果的女兒。”
頓了一下,像是非常低氣憤地質問道:“難道她也是鄭建江的女人?”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你隻是被這個女人的美貌所吸引,甚至還有點吃你老同學的醋吧?”
李新年有點尷尬道:“這話從何說起,怎麼?難道我猜錯了?”
朱天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根據冉燕提供的情況來看,你基本上猜對了,不過,在鄭建江追逐的所有女人中,孫暢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一個。”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不是心甘情願難道還是被迫的?”
朱天虎猶豫道:“據說鄭建江從中學世代就開始追逐孫暢,遺憾的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不管鄭建江怎麼獻殷勤,孫暢都不假辭色。
直到上了大學之後,鄭建江仍然不死心,繼續死纏爛打孫暢好幾年,可兩個人就像是前世的冤家,怎麼也弄不到一起。
要知道那時候孫暢的老子孫立果在位,還是鄭建江母親唐倩的上司,所以鄭建江也隻能作罷,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所以這件事對鄭建江來說算得上是人生最大的一次打擊,你說,他會在你麵前提起孫暢嗎?事實上就是為了這件事,冉燕很多年都沒有和孫暢有過任何來往。”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就像是被故事的情節所左右,甚至產生了代入感,疑惑道:“那後來鄭建江是怎麼搞定了孫暢呢?”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我的故事說到這裡基本上算是結尾了,接下來的情節隻能是我的個人推斷,我相信仔細琢磨琢磨之後也會做出跟我一致的推斷。”
李新年眯著眼睛自顧坐在那裡吞雲吐霧,腦子裡閃過了各種可能性,不過,還是有點混亂,所以沒法得出一個完整的推論。
朱天虎見李新年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提醒道:“我剛才說了一個細節,鄭建江的神秘資產應該來自三年前。
而他和孫暢之間如果有過苟且之事的話,差不多也是在同一時期,而孫立人正好也是在三年前出的事,你說,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有點急迫地問道:“孫暢現在還在省城當醫生嗎?對了,孫立人應該有老婆吧。”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去找他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李新年一聽,瞪大了眼睛吃驚道:“怎麼?難道她們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