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曼一愣,隨即說道:“她殺不殺我都無所謂,因為我隻要手裡沒有優盤,就不可能對她產生威脅,就算我把優盤上的事情說出去,但誰會相信呢?
可小翠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在你家當了這麼多年的保姆,如果通過她的嘴說出去,肯定夠你丈母娘喝一壺了,所以小翠必須死。”
李新年若有所思道:“小翠會不會私下留下了副本?這才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
餘小曼急忙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
李新年不解道:“怎麼不可能?小翠如果想拷貝一份錄音的話易如反掌。”
餘小曼說道:“我當初也擔心小翠私自留下副本,可戴山說他交給小翠的是一種國外進口的特殊竊聽裝置。
這種裝置可以限製拷貝錄下的內容,所以小翠隻能聽不能複製,她隻能把錄下的內容交給戴山,然後由戴山全部彙總到一張優盤上。”
李新年驚訝道:“這麼說戴山早就有所防範了,怪不得我聽說小翠把錄製的內容寫成了文字,甚至還給鄭建江看過呢。”
餘小曼哼了一聲道:“這小保姆拿了戴山這麼多錢還不知足,居然還耍小心眼,也許她想利用這些材料再敲詐一把呢,隻是沒想到把自己小命玩沒了。”
既然寶劍裡的秘密已經被人偷走了,李新年也隻能從餘小曼的記憶中挖掘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猶豫道:“戴山跟你說過他私藏這些錄音材料究竟想乾什麼嗎?”
餘小曼遲疑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戴山想用這些錄音敲詐自己丈母娘呢,可聽完了錄音之後才知道他和譚冰是一夥的。
後來他告訴我,他留下這些錄音不過是為自己留條後路,因為他早就預感到譚冰有可能把他當替罪羊,所以他不得不防。”
頓了一下,又說道:“實際上他反倒擔心我會利用這些錄音材料去敲詐譚冰,所以臨走的時候還警告過我。”
“如果不是戴山警告過你的話,你多半會敲詐我丈母娘吧?”李新年問道。
餘小曼倒沒有否認,說道:“我確實這麼想過,那時候戴上逃跑了,我曾經想以戴山的名義炸一下你丈母娘,隻不過一直沒有想出一個既穩妥又安全的方法。
不過後來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戴山再次被警察抓住了,反正在我看來,戴山留給我的這個優盤就是個王炸,隻要拿在手裡什麼時候都能用,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失效。”
說完,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後來我覺得與其炸老的還不如炸小的呢,畢竟老的身上並沒有多少油水。”
李新年瞪了餘小曼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下好了,你的老窩都被人抄了,結果雞飛蛋打。對了,這玩意當初幸好沒有被胖子發現,否則這混蛋不知道會乾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呢。”
餘小曼哼了一聲道:“難道我還不知道胖子是什麼人嗎?自然不會讓他看出絲毫蛛絲馬跡,實際上胖子壓根就不知道這套房產的存在。
再說,我和戴山雖然隻是露水夫妻,但他畢竟是我兒子的父親,既然這把寶劍的秘密關乎他的生死,我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李新年聽了這些話不免有意思酸意,點上一支煙在屋子裡來回踱了一陣,又站在那裡盯著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劍柄看了一會兒,怏怏道:“你真的沒有把我們的關係告訴戴山?”
餘小曼楞了一下,疑惑道:“那時候我們可沒什麼關係。”
說完,似乎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又說道:“你是說我們上學那會兒的事情嗎?我為啥要跟他說這些,反正隻要我自己知道你們是連襟就足夠了。
不過,戴山雖然很少跟我說起你,可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我們當年那點事,我現在甚至懷疑戴山可能有先見之明,也許他遇見道我們兩個人會死灰複燃,也許這也是他把寶劍交給我保管的原因。”
李新年忍不住憤憤道:“媽的,怎麼聽起來每個人都在暗算老子似的。”
餘小曼笑道:“誰讓你是譚冰的第二個女婿呢,其實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新年不解道。
餘小曼說道:“你想想,兩年前你和胖子還為了幾個小錢和人家討價還價,可現在你已經是個掌控著數十億資金的大老板了,難道這一切都是你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嗎?”
李新年一陣愕然,確實無言以對。
餘小曼笑道:“所以,你應該感謝這些暗中算計你的人,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反倒成全了你,最後讓你占了大便宜,隻是……”
“隻是什麼?”李新年眯著眼睛盯著餘小曼問道。
餘小曼若有所思道:“隻是他們成全了你,但也把你推上了一個危險的高度,讓你成為許多人圍獵的目標,最終能不能成功圖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嘟囔道:“看來你倒是替我操碎了心啊。”
餘小曼過來拉著李新年坐在床邊,一臉嬌媚地笑道:“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得不讓我為你操心,為你操心也就是為我自己操心,為我兒子操心。
看看你現在的那幾個女人,她們跟著你享福倒是沒問題,可誰會為你操心?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哪一個能替你獨當一麵?”
李新年哼了一聲,狐疑地盯著餘小曼問道:“這麼說關鍵時刻你能替我獨當一麵了?”
餘小曼一臉嚴肅地說道:“走著瞧吧,時間會證明一切。”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擺擺手,長長出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彆瞎扯淡了,這麼說今天把我帶到這裡來隻是聽你講了一個故事,這就是你所謂的王炸?”
餘小曼嗔道:“這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有人居然會找到這裡來?說實話,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已經有人把我盯上了。”
說完,好像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對了,你說這把劍會不會是警察給我們設下的陷阱?”
李新年沒來由地嚇了一跳,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扯淡,如果那玩意落到警察手裡,我丈母娘還能這麼逍遙自在?”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那倒是,對了,你難道不打算跟你丈母娘公開談談這件事?”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談這件事,記住,你也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完,摟著餘小曼歪倒在床上,餘小曼還以為李新年要乾那事,急忙道:“哎呀,大白天的,先把窗簾拉上啊。”
李新年在餘小曼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罵道:“拉你個頭啊,我現在要你一五一十都把你聽過的優盤上的內容跟我詳細說一遍。”
餘小曼楞了一下,隨即嗔道:“哎呀,我怎麼記得這麼多,我剛才說了,優盤上的內容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聽完呢。”
李新年閉上眼睛嘟囔道:“那你就好好回憶,把能想起來的內容跟我仔仔細細說一遍。”